纪泽秀没想到正月十五这一天时小鱼竟然也来家里吃饭了,中午一回来就看到她和祖简都陪着老太太坐在客厅里,纪良生和纪佳也都在。
本来应该是个喜庆的日子,突然又来了个不该来的人,怎么也喜庆不起来。当时就又气得脸色铁青,言词丝毫不客气的:“你怎么又来了?”
他没有指名点姓,但这话明显就是说给时小鱼听的。
她也不想来呀,可这是她男朋友的家,未来老公的家,不来行吗?
时小鱼微笑,站了起来唤了声:“叔叔好,阿姨好。”
一块进来的侯玮则是得体的微笑:“时小姐好。”
纪泽秀转眸瞪了一眼侯玮,最烦她这样假装老好人的模样,看不见他很不待见这时小鱼吗?跟她搭什么腔,便说:“我没有对你说过不许你过来吗?如果没说过我现在再说一次,以后不要到我家里来。”
看这暴脾气,时小鱼默默无声,闭嘴吧。
霍老太太气得说:“是我让她来的,你若在这样为难我的孙媳妇,我就搬出去住吧,这样孙媳妇想来看我,便不用看你的脸色了。”
搬出去住?那怎么行,房产证现在都不知道她藏在哪儿。
真让她搬出去跟祖简住,只怕这房产证有一天会落到祖简手里。
纪泽秀只能暂且忍,甩手就回自己屋了。
侯玮谦意的说:“他心情不好,你们不要在意哦,我去看看他。”转身她也立刻跟着纪泽秀一块进去了。
这边有一瞬间的尴尬,好在有佣人过来说可以开饭了,霍老太太也就立刻起了身,拉了时小鱼说:“走,跟奶奶去吃饭。”
“佳佳,去喊你爸妈过来吃饭吧。”
纪佳说:“我爸可能没心情过来吃饭,我妈可能要哄他一会。”
罢了,随便他们吧,反正也饿不着他们。
本以为纪泽秀这边会气得不过来吃饭的,没想到他倒是很快又过来了,只是脸色并不好看,他妻子这回是默不作声的陪在一旁,也是屋里被教训过了,不许她给时小鱼笑脸了。
纪良生今天话也比较少,再加上纪家人吃饭就有着食不言的规矩,一时之间,就只听动筷子和吃饭发出来的声音了,时小鱼不客气,在美食面前该吃吃该喝喝,却忽然听纪泽秀来一句:“你们瞧一瞧,是不是只有你吃个饭最大声?你父母就没有教育你该怎么吃饭才优雅吗?”
他当然不是第一次发现时小鱼吃相不雅了,老太太过寿的时候就有发现了,就她一个女孩子面前吃了一堆的龙虾,都堆成小山了。
时小鱼本正啃一根鸡腿来着,一听又把矛头指向自己后不由愣了一下。
吃个饭也有罪。
祖简吃饭有着食不言的规矩她是知道的,也知道他吃东西向来优雅,自己看在眼里,也满心欢喜的觉得真的好好看。
至于她自个,她真的也没觉得自己的吃相难看。
生平第一次被当着人的面指责,还把她父母牵扯进来了,时小鱼心里委屈,当然也不服气,面上还是心平气和的解释:“我爸妈有教过我,我们家家教也是很严的,就是今天的肉太好吃了,一时没忍住多吃了几口,那我不吃肉了好吧。”她改喝汤,把鸡腿放下了,小口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汤,没发出声音。
纪泽秀气得脸色发黑,故意答非所问,他是嫌她吃得多吗?
霍老太太气呼呼的教育:“你这个人怎么一回事?大清早就亡了,别把你那一套搬出来。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几口你也要说,祖简,多给小鱼夹点肉,让孩子多吃点肉好长个。”
祖简给小鱼夹了一些排骨过去。
时小鱼一脸乖巧:“……谢谢奶奶。”她要是真的能再长点个就好了,可是她这个年纪不会再长了吧。
奶奶是觉得她个子有点矮了吗?时小鱼心塞。
纪泽秀对时小鱼更是满心的敌意了。
瞧瞧吧,他明明是批评她吃相不好看,她一句话就把问题全带偏了。
这些个郑州女人,全是心机女,他已经栽在了郑州女人手里一次,不能再让祖简栽在这个郑州女人手里了。
一顿饭也让人吃不愉快,纪泽秀扒拉了几口饭甩手就走了。
霍老太太好在身体硬朗,不然要被他气到心梗了。
一顿饭终于结束后,时小鱼去了个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见纪佳人也在,正靠在门上,把门口给堵住了。
“时小姐,我劝你最好离开祖简,不要做什么痴心妄想的梦了。”
她开门见山了。
这是宣战了吗?
刚一回来就听奶奶说他们要结婚的事情,不能忍。
时小鱼看她一眼,呵了一声:“格格呀,大清早就亡了。”
听出她话里的讽刺,纪佳也是气得不行。
“时小姐,你最好听话,我们纪家,不是你这等人可以随随便便就能嫁进来的。”
“那你去和祖简呀说,让他离开我呀。”
“……”居然这么嚣张。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既然你不听,后果自负了。”言罢,纪佳拉开了门,转身便走。
时小鱼暗暗翻个白眼,这一个个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还真当自己是王孙贵胄了。
还暗杀了她不成。
来呀,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时小鱼保持面部的微笑,也出了洗手间。
“小鱼。”
这一个个的,都想干嘛呀?
前面刚走一个纪佳,这后面又来一个纪良生,这是排着队在这儿堵她呢?
纪良生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做你男朋友?我们两个在一起保证不会有人反对。”
“……大哥你不要乱开玩笑行啊?”
“我认真的。”
“不好意思呀,我和祖简也认真的。”
“和他在一起你知道要承担多大的风险吗?这个家里没有人欢迎你的。”
“多谢你的提醒。”
时小鱼拨腿就要走,纪良生却忽然就拽住了她的胳膊,直接把人壁咚在了墙上,二话不说就亲上来。
“……”疯了吗纪良生?时小鱼伸手抓住他的脑袋要把他往外推,两个人顿时扭作一团,时小鱼毕竟不是什么柔弱的女子,他头皮一疼,很快就松了手。时小鱼上手就是一个巴掌又打了出去:“你有病啊?神经病。”打过,骂过,她拨腿就跑。
这纪家,一个个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啊!她真是一点不想待了。
她的恶梦。
莫名想起之前的年夜,在这儿的那一宿,隐隐好像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偷袭了她。
会不会就是纪良生这个变态。
除了祖简和奶奶,这家里怎么就没个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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