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南非当警察 - 2555 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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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部非洲还在英联邦的时候,罗克还曾经代表南部非洲参加过,不过近些年,罗克对于帝国会议这个词已经有点陌生了。
    帝国会议的历史要追朔到1887年举行的殖民地会议,1907年更名为帝国会议,去年又更名为英联邦总理会议,其名称的演变,就是一部丰富的大英帝国兴衰史。
    早年的帝国会议其实就是分赃大会,代表殖民地参加会议的是总督,那时的殖民地甚至还没有总理这个职位呢。
    大英帝国改组为英联邦之后,总督的地位大幅下降,总理逐渐成为英联邦成员国的实际领导人。
    众所周知的是,总督是由英国政府指派的,总理则是由成员国通过民主程序选举的,所以谁才能真正代表成员国利益,也就不言而喻。
    大英帝国如日中天的时候,海外殖民地争相朝贡,皇家舰队四海披靡,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英联邦虽然控制力在衰退,对成员国的影响力还是有的,封疆大吏们对帝国还普遍抱有幻想,没有彻底死心。
    现在帝国山河破碎,铅华褪尽,成员国自寻出路也可以理解。
    如果没有南部非洲的强势,英联邦或许还可以维持下去,毕竟都是昂撒人建立的国家,他们也有抱团取暖的需求。
    现在南部非洲比美国更强势,对待加拿大也更友好,从远交近攻的角度出发,威廉·金也会主动投入南部非洲的怀抱。
    “加入南部非洲联盟,加拿大至少可以得到安全,这是联合王国现在无法给与的。”威廉·金很现实,他和伦敦的关系并不好。
    威廉·金在任期间,加拿大和南部非洲的关系突飞勐进,这引起了伦敦一些人的担心,从而导致威廉·金在1930年的选举中,输给了金钱铺路的理查德·贝内特。
    贝内特是个很传奇的人,他以出手阔绰而闻名,积累财富的方式令人匪夷所思。
    贝内特在新不伦瑞克和达尔豪西大学的一个叫珍妮·谢里夫的女同学,这个女同学嫁给了一个富翁,后来在珍妮死的时候,把价值几百万的股票遗产全部都给了贝内特。
    贝内特在执政期间毫无作为,1935年威廉·金卷土重来,贝内特竞选失利后远走英伦,被封为贝内特领米克尔汗、卡尔加和霍普威尔子爵,进入英国上院。
    后来贝内特死后就葬在英国,是唯一一位葬在英国的加拿大总理。
    在这个背景下,威廉·金和伦敦的关系就可想而知。
    罗克正想说话,温斯顿突然来访,打断了罗克和威廉·金的交流。
    “我正想去找你——”温斯顿气势汹汹,他这几天很焦虑。
    跟罗克的门庭若市不同,温斯顿作为大英帝国首相,在美国几乎无人问津,这是很不正常的。
    英国就算这几年比较惨,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名义上温斯顿依然是英联邦所有国家的领导人。
    这种情况下,威廉·金这个英联邦成员国总理,不主动拜访温斯顿,反而是来找罗克,这就很耐人寻味。
    温斯顿找威廉·金的原因很简单。
    加拿大作为英联邦成员国,在战争期间要履行义务,向英国输出所能提供的所有资源。
    世界大战爆发的前几年,加拿大还算勤勉,英国要求的物资清单,加拿大有求必应,就算打白条也不打折扣,在英联邦的所有成员国中表现出色。
    从去年开始,加拿大逐渐力不从心,送往英国的物资越来越少,装船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温斯顿今年初曾经访问加拿大,情况并没有好转。
    “加拿大现在的情况很艰难,我们的财政已经彻底枯竭,甚至连我本人都已经半年没有领到薪水了,这该死的战争到底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威廉·金对温斯顿的态度,跟对罗克时天壤之别。
    在面对罗克的时候,威廉·金姿态低,诉苦的遣词近乎哀求,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面对温斯顿,威廉·金就像是被逼到绝路的杨白劳,恨不得下一刻就血溅三尺。
    “持续到我们的敌人彻底投降为止,在那之前,我们所有人都必须坚持!”温斯顿的态度从来没有动摇过。
    这也跟立场有关。
    加拿大可以改换门庭,英国却没有妥协的余地。
    有南部非洲和美国帮忙,天生短腿的德国和俄罗斯,不可能度过大西洋威胁北美,加拿大在安全上是有保障的。
    英国如果失去对欧洲大陆的影响力,地位连东亚的日本都不如。
    日本人至少能屈能伸,下跪的姿势无比标准,而且很熟练。
    英国殖民世界的时候,犯下的血债罄竹难书,一旦彻底躺平,那就等着相关国家的报复吧。
    “这是你们的坚持,不要把你们的利益,强加到加拿大人的头上。”威廉·金对温斯顿的抵抗力很强,再强大的理由重复六年,也足够让人耳朵里听出茧子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吗?”温斯顿脸色难看的无以复加。
    “冷静点先生们,情况还没有恶劣到坚持不下去的程度——”罗克被迫出来打圆场,这话也实在是有点凡尔赛。
    对于南部非洲来说,当然还没有到坚持不下去的程度,再打六年也无所谓,无非就石油和炮弹,南部非洲多的是。
    对于英国和加拿大来说,却真的到了穷途末路的程度,威廉·金现在要掀桌子,温斯顿也只剩最后一口气强撑着,两家都已经濒临临界点。
    “你当然可以这样说——”温斯顿没好气儿,站着说话不腰疼。
    威廉·金忍了。
    温斯顿可以当面讽刺,威廉·金跟罗克的关系,还没到这种程度。
    说白了就是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俄罗斯已经攻入柏林市区,战争在短时间内就会结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了。”罗克给温斯顿和威廉·金吃定心丸。
    “打完德国还有日本呢,俄罗斯怎么办?”温斯顿的担忧,显然比罗克更多。
    日本——
    也是,俄罗斯人都已经攻入柏林,东亚盟军确实是要加把劲。
    英联邦陷入内乱的时候,樟宜海军基地比往日愈发戒备森严。
    作为南部非洲印度洋海军最重要的母港,以及东亚盟军司令部所在地,樟宜海军基地的戒备等级一直都很高,基地主道的警戒哨在距离基地大门三公里开外,从警戒哨到基地大门共有四个检查站,蚊子都飞不进去。
    往日警戒哨的卫兵配置大概一个班,栏杆机枪这些肯定有,任何人未经允许闯入警戒线,卫兵都可以不经警告直接开枪,这一点是所有人都共识。
    整个基地包括驻防官兵和家属在内超过20万人,每天消耗的物资都是天文数字,南部非洲海军的后勤供应要求很高,所有水果都必须是新鲜的,为基地配送水果的是南非公司,这家企业就不需要介绍了,背景绝对没问题。
    从基地成立的第一天起,来自东印度的普尔曼就负责为基地运送新鲜水果,这些水果都是从东印度采购的,在棉兰港装船连夜送到狮城,然后再装上卡车,赶在第二天天亮之前送到基地,确保水果绝对新鲜。
    对于进入基地的流程,普尔曼早已烂熟于心,不过今天的海军基地明显提高了警戒等级,警戒哨不仅增加了一个班,而且旁边还停着两辆迷彩涂装的短吻鳄装甲车。
    看涂装就知道,这些短吻鳄来自海军陆战队,并不是基地保卫部队。
    “出什么事了吗?”普尔曼出示通行证的同时,像一位面熟的少尉打听。
    少尉瞪一眼普尔曼,普尔曼顿时了然。
    基地有基地的规矩,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
    “所有人全部下车——”少尉一丝不苟,旁边有士兵拿手电筒在车底一寸一寸的检查,还有士兵牵着军犬围着卡车闻,更远处沙包垒成的机枪哨位里,射手全神戒备,连装甲车都已经启动,进入作战状态。
    普尔曼彻底闭嘴,很明显这是有大事发生,以前这种事也不是没出过。
    普尔曼还记得上一次提高戒备等级是在去年,然后过了很久普尔曼看报纸才知道,有喷气式战斗机在远东参战。
    时间再往前追朔,上上一次好像是精确制导炸弹。
    想到这里普尔曼突然兴奋起来,他现在很期待过几天的新闻,不知道到时候又会有什么新闻爆出来。
    随着少尉一声令下,所有随车人员全部下车,在警戒哨前排成一排。
    这些司机和随车人员都是南非公司的正式雇员,他们在接受这份工作前,都经历过详细的背景调查,在三番五次确定之后,才得到这份工作。
    普尔曼家里是因为有华裔血统,还有两个弟弟在东印度仆从军服役,父母也都是东印度政府雇员,所以才得到这份工作。
    大家都知道轻重,所以也没有人交头接耳什么的,等就完了。
    繁琐的检查之后,少尉并没有像往日一样让随车人员等车,而是叫来一群士兵上车,根本不给外人进入基地的机会。
    普尔曼惊讶,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眼看装满水果的卡车一辆接一辆驶入基地,普尔曼忍不住又去找少尉。
    “我们是在这儿等着,还是回去?”普尔曼忐忑不安,如果少尉现在点头,普尔曼宁愿步行二十公里,也会走路回狮城。
    “等着吧,一会儿你们还得把车开回去。”少尉总算态度好了点,顺手给普尔曼扔了一包烟。
    普尔曼手忙脚乱接了,招呼司机们离警戒哨远一点,不要影响卫兵们的工作。
    “出了什么事?”远离警戒哨之后,司机们总算放松了点。
    站在刚才那地方太吓人了,普尔曼能感觉到强烈的杀气,一点都不夸张。
    “肯定是大事,以前机枪都不上膛的,机枪手也只是做做样子,你没看今天,机枪手眼睛都特么放光——”一名自诩见多识广的司机,也没有见识过这阵仗。
    “有这个必要么,这可是樟宜,谁敢在这儿撒野?”有人不以为然,还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马来半岛一战彻底打出了南部非洲远征军的威风,在东南亚这一块,现在英国人和美国人的话,加起来都没有南部非洲人好使。
    英国和美国都是老牌殖民国家,在东南亚殖民的历史,都比南部非洲久的多,南部非洲人来之前,英国人和美国人在东南亚就是太上皇,所有人都得看白人的脸色。
    说起这件事,日本当初发动太平洋战争的时候,将英国人和美国人在马来半岛和菲律宾打得屁滚尿流,很多东南亚人一度受日本人蛊惑,真以为日本人是像他们宣传的那样,来拯救东南亚本地人,共建*****圈的。
    后来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把白人揍得屁滚尿流的日本人,又被南部非洲人像杀猪一样摧枯拉朽,从马来半岛一路打到日本本土,之前耀武扬威的日本人,现在正在狮城和东印度干活呢。
    干活也有区别。
    司机们给南非公司开车是干活,在最危险的矿山里挖矿同样也是干活,性质却天壤之别。
    “嘘,有热闹看——”普尔曼眼尖,看到远处一队车头上挂着美国国旗,车门上喷着美军军徽的越野车飞驰而来。
    真的有热闹看,司机们顿时兴奋起来。
    没有意外,美军的越野车也被警戒哨拦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位美国将军,在表明了身份之后,依然没能放行。
    “你们特么的是怎么回事,不认识我吗?”将军的嗓门大,夜里传的远,司机们听得清清楚楚。
    “抱歉,非常时期,任何人不得进入!”少尉的嗓门也不小,不让进就是不让进,没有任何通融的余地。
    司机们距离警戒哨太远,看不清从越野车上下来的是麦克阿瑟。
    少尉肯定知道,五星上将的派头多大的,随员都一大堆,从身边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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