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子,也学着唐然那模样笑嘻嘻地答道:“是啊,我不怕你了喽。”
又指了指自己手上的石榴,继续笑嘻嘻地说道:“有便宜不占,那不是王/八/蛋吗?”
唐然捏了捏江小鱼的鼻子,道:“小子,你的胆子倒是当真挺大的,见过我杀人后胆子大到还能耍着我玩的你是第一个。”
江小鱼挠了挠自己的下巴,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两个可爱的月牙儿,答道:“我没耍你哦。”
“刚开始是有点怕。”江小鱼比了比自己右手的一根食指笑嘻嘻地晃晃,又道,“不过我后来又不怕了。”
唐然也挠了挠下巴,听着江小鱼说话。
江小鱼道:“你杀的是坏人吗?”
唐然道:“是很坏很坏的坏人哦。”
江小鱼眨了眨眼睛,道:“所以喽,我告诉我自己我不应该怕你,然后我就不怕你了。”
唐然伸手戳了戳江小鱼鼓鼓的腮帮子,回头又笑眯眯地对唐峥道:“堡主,我们把这小家伙再绑去唐家堡吧,这小子可好玩着呢,我都有点舍不得这小家伙了。”
唐峥咽下了嘴里的那半口茶,道:“不成。”
顿了顿,又道,“这小子有师傅了。”
是哦,有师傅了。
唐然颇有些不舍的又瞧了瞧低头在剥着石榴吃的江小鱼,伸手又戳了戳,道:“我教你耍着蛛丝玩,你拜我做了师傅可好?”
“不好。”江小鱼摇了摇头,道,“我有师父了。”
“你师父都不让你杀人的,香帅可是从不杀人的哩。”唐然托着下巴,慢悠悠地说道,“你不是要替你的父母报仇吗?是血海深仇呢!你不要杀了你的仇人了吗?”
江小鱼歪着头想了片刻,道:“我学了我师父的本事,可我还是要报仇的,我只报仇,不杀人。”
唐然又道:“若是你遇到了一个你觉得非杀不可的人,或是你的仇人就站在了你的面前,你杀还是不杀?”
江小鱼道:“非杀不可就杀了喽。”
唐然道:“你不怕你师父了?”
江小鱼笑嘻嘻地说道:“不怕,有爹爹喽。”
唐然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心道,怎的竟忽然说到这小孩的爹爹去了。
……
华山啊。
日头已经偏西,一眼望去,染得西边都是一片黄澄澄的颜色,这个时辰若是上山,只怕得在山上过夜了。
山峦峰顶隐隐见着飘着又软又白的雾气,飘飘渺渺的,远远的望见华山山脚下,负责接引的弟子现下早也已没了踪影,只留了几个守夜的华山弟子。
山脚下的一负责守夜的弟子远远地看见了看见了一牵着白色的马儿的蓝衫青年,似从远处正缓缓而来,马背上似还有一人,却有些看不分明。
那蓝衫的青年伸手拍了拍那马背,摸着自己的鼻子地笑了声,“你这马儿,便是见了亲爹,回头可把你干爹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匹纯白色的白马追着自己的马尾巴绕了半圈,稍稍抬了抬头之后,拱了拱马背上那半伏着的男子的身影。
蓝衫的青年伸手一拍了马头,那马张了嘴便要去咬,蓝衫青年摸了摸鼻子,笑骂道:“果真是见了亲爹了。”
那马浑身上下都是白的,连脚下的马蹄子都是浑然一片的白,远远地过来的时候,看着就像是一片从天边飘过来的白云。
“照夜玉狮子,好马啊。”那负责守山的弟子想来是个爱马之人,一见了这马两眼都忍不住放出了光来,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马啊。
岂止是千金难求?像这样的好马多半都是有灵性的,一般人可当真驯服不了这马,好马择主,这一般的好马多半都是挑主人的,寻常人便是想碰上一碰这马多半也是要炸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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