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抬眼皮:“你是让我把你的手机也没收?”
夏洛克薄薄的嘴唇抿起来,很不错,他的脸上有了些血色,不再是苍白一片。我知道他在气恼,不过这种气恼经常发生,总是任性的小夏洛克需要一些规矩,尤其是他还在生病。
“我不喜欢你威胁我。”夏洛克重新拿起书,愤愤的翻过一页。
我把长长的苹果皮扔到一旁的垃圾箱里,然后用刀子切下一块苹果,拿着塞到了夏洛克嘴里。夏洛克咀嚼着,眼睛却是盯着我看。我朝他笑笑:“鉴于我一直给你吃,给你喝,照顾你的份儿上,我并不觉得这种威胁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咽下了苹果:“我以为,我已经付了长期工资让你来陪伴我,而且你带了我的戒指。”
我有切下一块苹果肉:“但我觉得咱们还是短期支付比较好。”
夏洛克气哼哼的不说话了,不过我知道,只要我给他一个拥抱和亲吻他就可以消气。不过这也要等我吃完苹果再说,老天,刚刚冒着雨跑去找心理医生真的让我累坏了。
“如果你吝啬一个亲吻,John,我就不吃药。”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好吧,小夏洛克现在的手段固执而又有效,看来我的苹果是不能好好吃完了。
半个月后,我写了一篇文章,公布了夏洛克的死讯,并在迈克罗夫特的帮助下欺骗了全世界,而目的,只是欺骗莫兰一个人。事实上,我们做的不错,那个男人已经彻底隐匿。
我为夏洛克举行了一场葬礼,夏洛克的父母没有到场——我有理由相信迈克罗夫特早就把他们送到了别的地方,绝对安全。
雷斯垂德对这些一无所知,我看到了他悲伤至极的神情,到现在他仍然为自己把夏洛克弄进警局而自责,尽管这件事情与他无关,而他也给与了最大的帮助。我有些歉疚,但为了每个人的安全,我并没有多说。
反正以后雷斯垂德的怒火有迈克罗夫特承担。
夏洛克也出现在了墓地,在松树林里隐匿着身形。他的病情已经大为好转,莫兰也已经消失许久,只要他现在不再做些剧烈运动就不会有问题,所以我才会容许他参加自己的葬礼。
当所有人为他默哀而后散去后,我没有离开。赫德森太太安慰了我几句,然后转身离开,说回去为我准备小甜饼。我上前一步,摸了摸夏洛克的墓碑。
很凉,就像那个人的眼睛一样。
“我并不喜欢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夏洛克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我看着他,发觉他的眉毛正皱在一起,“我不喜欢黑色上面金色的字,显得很不庄重。”
我并不希望和他讨论什么墓碑的问题,事实上,我刚刚很努力的让自己做出哀伤的神情已经累惨了我。我轻车熟路的把他的手攥在掌心,下一刻,他结实有力的手指微微翻动,我的手就被他牢牢禁锢。
好吧,他的手大,在这方面的争锋我从来没有赢过。
“你准备去哪里?”我看着他,声音很平和。
夏洛克撇撇嘴,每当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眼角都会微微眯起,看起来像是眨眼一样的调皮:“不知道,或许是南斯拉夫,或许是白俄罗斯。”
“哪些地方并不欢迎英国人。”
“但是混乱的地方M16的人手也会多,你知道的,迈克罗夫特是个控制狂,”夏洛克的语气顿了顿,“尤其是这一次,事情脱离他掌控太多,他越来越变本加厉。”
我拉着他的手往墓园外面走去:“其实我觉得他只是担心你。”
夏洛克的喉咙里挤出一个声响,像是嘲讽一样的哼声,不过被我选择性忽略掉了。无论他平时怎么诋毁他的兄弟,到了关键时刻他们依然是相互依赖。
只不过现在我还不知道他还存着捉光莫里亚蒂余党的心思,不然,我绝对会跟在他身边。
墓园门口是早早守候在那里的小黑车,我和夏洛克停了脚步。
迈克罗夫特就站在车子边上,看到我们以后点点头,很礼貌的坐回到了车上。我看着夏洛克,努力压制心里因为离别导致的酸涩。英国并不安全,他需要离开一阵子,而我就应当做出一个姿态,“失去了好友的医生只有努力工作缓解压力,慢慢走出阴霾”什么的,那些没事儿干的记者恐怕最喜欢这个题材。
“米尔会不认识你的。”我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拉出来。
夏洛克却是紧了紧手指,然后给了我一个拥抱:“不要像个小姑娘一样John。”
“我只是看在你没有痊愈的份儿上不推开你。”
“我知道了,John,感谢你的宽容可以让我占你的便宜。”
多余的话我们并没有多说,他放开我,钻到了小黑车里,我就看着那辆车开远,然后紧了紧领子转身离开了墓园。我需要做的还有很多,比如安抚赫德森太太,躲避各种媒体,去找我的心里医生让她开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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