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用上了我所有的赞美词汇,也描绘不出他那聪明的脑袋的万分之一。
最终我们找到了犯人,那个曾经帮过夏洛克一把的研究员,他对于电话过于美式的描述暴露了他的身份。夏洛克的硬盘只会存储有用的东西,这句话被他记忆了下来,当然,我想等这件案子结束了他会把这些当做垃圾删除掉的。
夏洛克的硬盘总是很勤快的做这些工作。
在那个黝黑的峡谷里,亨利举起了枪战胜了他自己,打死了一只猎犬——事实上我到现在仍分不清那是我们的幻想,还是那只被餐馆老板养在废矿井里面的大狗。不过怎么都好,亨利战胜了他心里的童年阴影,他会有新的生活,而犯人也在踩到地雷以后把自己炸了个灰飞烟灭,雷斯垂德不止一次叹息他没有活捉到他。
这让雷斯垂德失去了一次奖金,不过我觉得,迈克罗夫特会补给他的,因为雷斯垂德牺牲了宝贵的假期时光来这里支援夏洛克。而作为一个弟控,迈克罗夫特不会在这方面吝啬。
“呼。”回到了小餐馆上的住处,我把自己整个人扔在床上。
实验室里的惊吓,峡谷里的搏斗,还有紧接而来的追逐,已经耗光了我的所有力气。老天,自从上次跟着夏洛克一起在伦敦里跑来跑去追出租车以后我就没再这么累过。
或许还有那次马戏团的绑架,嗯,还有游泳馆里面浑身帮满炸弹的惊吓,加上跪在一个女人的房间里被一个美国人用枪顶着脑袋……
好吧,只要和夏洛克一起,人生就从来不缺乏“惊喜”。
夏洛克看起来也累极了,不过他并没有回到他自己的屋子,而是走进了我的房间。把风衣脱硝随意的仍在门口的椅子上,然后坐到了我的床边。
我翻了个身子坐起来,然后就看到夏洛克从我的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枪。
“我以为,你会带着它去。”夏洛克苍白纤长的手指转动着枪柄,看着我,声音低沉好听。
我呼了口气,靠在床头的枕头上:“那可是巴斯克维尔,军事基地,进到那里不能配带武器这个常识我还是知道的。”如果我带了枪,早就在被困在实验室的时候一枪崩掉那个该死的刷卡器。
夏洛克点点头,然后把枪还给了我:“事实上,他们还是没有处决了那只狗。”
“显而易见。”我接过枪,重新放进了枕头底下——因为经历过战争我习惯把武器放在自己最近的地方——我拿过了小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道,“毕竟那是他们的养的,或许就像是个孩子。”
“我懂得。”
夏洛克把左腿搭载了右腿上,我微微别开眼睛,事实上在内心深处我对他的任何动作都没抵抗力,所以我只能转移注意力:“不,你并不懂得。”
“因为感情。”夏洛克抿抿唇角,每当他做出这个表情的时候都会显得嘴唇很苍白,“就像你和我,还有米尔。”
我看着他,突然意识到我刚刚可能说错了话。事实上,夏洛克现在对这些其实已经敏感起来,他养过一只狗,叫红胡子,而它死了。现在我们养了一只狗,叫米尔,他甚至可以在早上的时候把小肚子整个趴在夏洛克脸上,而这个男人从来不生气。
夏洛克已经开始明白什么是喜欢,明白什么是珍惜,明白,生命。
或许,这意味着,让他明白爱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任务。
这个观点让我身心愉悦,所以我不吝啬微笑:“虽然有些不恰当,不过有时候我觉得养米尔就像是养孩子。”
夏洛克不置可否,站起来去桌上拿起茶包放进了热水里。不过我觉得他并不想否定,这很不错。
“你愿不愿意跟我说说,明明没有猎犬,而我为什么会看到?”我拿出了电脑,打开,准备开始写博客。
夏洛克端着杯子的手一顿,然后慢悠悠的把茶包拿出来,转身,放到了我的手边。
这算是很难得,夏洛克为我泡了一杯茶。
我有些受宠若惊,然后就听到夏洛克说道:“那个晚上只有我和亨利看到了猎犬,那是幻觉,所以我觉得一定是我们被下了药。事实上……”
“等等。”我突然觉得不对劲,“我记得,你说过,你觉得药被下在了糖里?”
夏洛克没说话,眼睛却是不自觉的往别处看:“你要知道,我的脑袋总是转得比别人快,所以我需要一个普通的脑袋来试验一下。”
好的,我确定了,夏洛克那时候确定药被下在了糖里。所以他给我泡了咖啡,加了足足的糖,甜得能腻死人,但我还是傻乎乎的喝了进去!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把手上的茶泼到夏洛克身上的冲动,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盯着茶杯未起波澜的表面:“药没有在糖里,你猜错了,他们在雾气里。”
“不一定,可能是糖分和雾气起了反应……”
“药,不在,糖里。夏洛克,你猜错了。”我盯着夏洛克的眼睛,紧紧皱起眉,有些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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