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迷药真的和人的挣扎是否剧烈有关,反正我醒来的时候莫里亚蒂挺惊讶的。
他盯着我看,然后又拿出手机看了看。
黑莓手机,是我挺喜欢的款式。
“只有一个小时,看来你的意志很坚定,前·军·医。”他这么说着,语调很平静和缓,但还是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感觉得到我被绑了起来,嘴上也贴了胶布,让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努力的坐起来,看起来莫里亚蒂也不介意我的动作。
靠在墙上,我打量着四周。
这里很阴暗,只有走廊的灯光从门上面的狭小窗口透进来。我能看清莫里亚蒂是因为他正好坐在光束旁边,照得他的脸,一半是光明一般是黑暗。看起来他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很好看的西装。
或许智商高的人都喜欢正装,我这么想着,但是下一刻我就把这个念头扔了出去。
莫里亚蒂和夏洛克不一样,这是个疯子,而夏洛克只是还没长大。
我并不清楚这间屋子里是否还有别人,试着挣了挣,发觉手脚都被绑的很结实。理智告诉我最好不要挣扎,因为这只会让我陷入更糟糕的境地,表现的听话才能更好的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所以我安静下来,也不抬头去看莫里亚蒂,只是死死盯着面前的地板。
但是皮鞋磕碰地面的声音再次传来,不等我有所反应,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肋骨猛地一疼,下一刻就倒在了地上。
我努力的抬头看,看到的便是莫里亚蒂平静的脸。他看我看他却是笑了出来,盯着我瞧,歪歪脑袋似乎很感兴趣的模样。我并不知道我哪里引起他的兴致,但是我有预感,我会变成他陪着夏洛克玩游戏的道具。
就像之前那几个可怜的人一样,被绑满炸弹,然后等着夏洛克解开谜题。
莫里亚蒂只是踢了我一脚,说实在的,不是特别疼,但是我依然克制不住怒火。我努力的坐起来,但是却总是被他重新摁倒在地上。
他似乎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是的,夏洛克曾经这么说过。
我放弃了,毕竟这孩子会消耗我的体力而什么都不会改变。
我的放弃让他觉得有些无趣,他蹲下身子看着我,眼睛发亮,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好奇:“你告诉我,为什么夏洛克会容忍你这么愚蠢的人呢?他居然可以和你这么无聊的家伙在一起,这真奇妙。”
我瞪着他,他似乎刚刚反应过来,很绅士的和我说了声抱歉,然后很不绅士的直接一把扯掉了我嘴上的胶带。
我的嘴唇很疼,而且有血腥的味道,肯定是破了,我这么想着。
莫里亚蒂安静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回答,我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这个问题你不应该来问我。”是的,如果他不提我自己都想不到,我和夏洛克已经一起住了两年。
这两年里,他无数次嫌弃我的智商,我无数次厌烦他的脾气,但是似乎现在想想,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而且,喜欢。
“让我去问,‘嘿摩尔摩斯先生,你是怎么被华生医生掰弯的’?”莫里亚蒂的表情很夸张,甚至有些可笑。
但是我笑不出来,我皱着眉头纠正他:“我们并不是同性恋。”
莫里亚蒂却是笑了起来,他看着我,然后站了起来:“正如我所想的,你很愚蠢,蠢不可及。”
我懒得和他辩解这个事情,是的,很多人都这么和我说,我和夏洛克是一对。我们一起冒险,一起破案,甚至了解对方比自己都要多。但是我并不认为,我们现在的是爱情。
因为,夏洛克还不懂得,什么是爱。
莫里亚蒂也似乎没了和我讨论爱情含义的兴趣,他站了起来,然后对着黑暗淡淡的叫了一声:“莫兰。”
一个男人从黑暗中走出,他很高,金色的头发很漂亮。手上拿着一件马甲,看着很结实,如果上面没有那些一块块绑住的炸弹我可能会喜欢。
莫里亚蒂朝着那个叫做莫兰的男人轻轻微笑,然后拿过了马甲,扔到了我身上。
“穿好。”他这么说。
莫兰蹲下来,用刀子给我划开了绳子,然后就安静的退回到了黑暗里。
我看着那件马甲,有些沉默,但是我还是穿上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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