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里是妓院!这么高雅的地方竟然是妓院!杜若觉得自己竟然一时词穷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老鸨轻声击掌,只见一下子环肥艳瘦地涌进来十来个女子,各个薄纱里边只穿着肚兜小衣,长裙虽掩着秀腿却也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这样玲珑有致的曲线,带着朦胧的诱惑,摆在了杜若面前。杜若一时心中感慨,我要是个男的,鼻血估计都流了一脸了!难怪屋里炭盆充足,烧的这么热,方便大家穿少点嘛!
这时其中一个拢着浅碧银丝轻纱的女子直直的走向贺兰佑,她抬手轻轻作揖,然后便依偎到贺兰佑身边。
杜若虽然貌似专注的看着这十来个女子,眼神却不住的往贺兰佑那边瞟,想来应该叫揽春的女子现在正轻轻依偎在贺兰佑肩膀上,薄纱通透下,雪白的肚兜上交颈鸳鸯活灵活现,因为姿势而露出的一小节蛮腰看起来欺霜赛雪,不盈一握,而贺兰佑的左手如今正在上面轻捻。
贺兰佑当然能看到某人往这里瞟的目光,他坏笑着说,“杜兄别光看在下,你请!你请!”
老鸨也赶紧推销,“杜少爷,这些都是刚送来的江南姑娘,都是阁里从建康请来的老嬷嬷亲自从南边精挑细选,又按照南人的方法调—教的,各个有扬州瘦马的本事呢!”
杜若别过头,虽然恼怒贺兰佑轻薄,却也对古代的妓院充满了好奇,她在一群莺莺燕燕中随手朝身穿丁香色轻纱的女子一点,就你了!
其他人退下后,那个叫白兰的女子轻轻依偎到杜若身边,柔柔奉酒。
杜若笑着问,“你们会什么技艺啊?”
白兰道:“奴擅琵琶。”
揽春也轻咬红唇道:“奴擅小曲。”
“那你们一弹一唱,来个小曲吧。”杜若非常有花了钱买舒坦的自觉,深深以为不能让她俩光奉个酒就算了!这样嫖也太亏了!
“请贵人点曲儿。”揽春轻轻揖首。
杜若摸了摸鼻子,顶着贺兰佑的坏笑,面不改色故作矜持,道:“来个十八摸吧。“
贺兰佑“……”
揽春“……”
白兰“……”
揽春虽然面上一愕,但是瞬间便收敛神色。作为品花阁的头牌,与揽春来往的皆是王公贵族。燕王风流不羁,但是为人高雅,又心胸开阔,素有侠王之名,这也是他能成为揽春姑娘入幕之宾的原因。哪里想到,他带来的这个面红齿白,眉目清秀的小弟弟竟然如此粗俗!
琴音嘈嘈切切弹起,虽然想发火推却,但是又不忍心落了心爱人的面子,品花阁的头牌揽春姑娘轻启红唇,十分委屈地幽声唱到,“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均作罢,听奴唱过十八摸……”
这边厢杜若打着拍子,听的有滋有味!那边厢揽春却越唱越羞,十八摸几十段,越往后越轻薄,她略带哀怨地看着燕王爷,哪想到对方只是含笑盯着小弟弟,神色竟然颇为沉醉!
揽春哭……
“伸手摸姐掌巴中,掌巴弯弯在两旁……”
“怎么不唱了?”正听得起劲儿的杜若茫然地看看忽然停下的揽春又看看一旁自斟自饮的贺兰佑。
贺兰佑轻拈酒杯,递给杜若,看着她一饮而尽,转过头笑着问,“怎么揽春忘词了吗?”
揽春却知道,殿下不高兴了,她福了福身子,接着唱,“遍身上下尽摸了,丢了两面摸对中……”
一曲唱完,杜若不知道被贺兰佑灌了多少酒,她只觉得酒香醇厚,入口绵长,虽然诧异身上怎么会这么热,但是更神奇的是半点要醉倒的感觉都没有。
“咦,你怎么叫她们退下去了?我还想听别的曲儿呢!”杜若微微有点大舌头,“古代的唱白确实和现代不同,起承转合,端的是缠绵悱恻,这种调调真好听。”
贺兰少爷桃花眼中含着万千情愫,柔声哄道:“喜欢听,我将揽春赎回去让你天天听。”
杜若皱了皱眉,“这样不好吧,她们是人怎么能随便买卖呢。”
贺兰少爷笑道:“那我以后常带你来听?”
杜若觉得这个逻辑有点不对,但是奈何脑袋一时有点不灵光,也想不明白要怎么和贺兰佑说,只好点头说:“好吧。”几句话之间,杜若又被灌了好几杯酒,她不满地说:“你干嘛老是让我喝?这酒劲虽然小,但是喝多了也会醉吧?”
贺兰佑桃花眼中波光潋滟,“我已经醉了,你看不到吗?”
杜若撇了撇嘴,刚要说什么,温热的唇便压了上来。杜若抬手想反抗,殊不知自己此时浑身无力。说是反抗,在贺兰佑眼中更像邀约。
贺兰佑将对方不听话的两个手腕扣到头顶,一只手终于忍不住在她身上来回游走。轻轻舔抵研磨她的嘴唇,唇瓣甜美可口,贺兰佑完全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吮吸,他想要更多。可是不解风情的美人儿不紧挣扎,还死咬着嘴唇,扣在对方腰肢上的手忍不住移到某个尚在发育中的那啥啥上,轻轻一掐。
杜若感觉胸口一疼,刚要痛呼,便发觉城门失守,贺兰佑的舌头带着酒香一路攻城略地,横扫她的唇齿。
杜若本来就喝多了酒,又被贺兰佑一通强吻,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迷迷糊糊,原本就微红的脸因为窒息愈发红艳,明晃晃的带着一种醉人的美丽。
感觉到身下的人不再用力反抗,贺兰佑稍稍变换姿势,挤到了杜若双腿中间,他贪恋的吮吸着她的锁骨,脖颈,耳垂,酒中春.药的作用让他几乎难以自持。只能在唇齿相依和手上的感触中,慰藉自己的需要。
贺兰佑掌心炙热,杜若觉得浑身都要被他点着了,她想推开对方,又用不上半点力气。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扔到桑拿房里蒸了半天一样,又热又麻又酸又软!推推就就之间,杜若感觉到一个硬棍抵在自己的胯上,摁的生疼。她一边伸出手来抓住它就往旁边拨,一边痛呼,“怎么还带着匕首,弄得我好疼。”
一句话把贺兰佑撩拨的愈发情动。
“里边是揽春在伺候吗?”楚铮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不是,王爷自己带了人过来。”
“佑哥带了什么人来,竟然都没叫揽春进去?”楚铮的声音已经到了门口。
“奴婢不知,只是王爷吩咐任何人不可打扰。将军……将军……”
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楚铮转过屏风,出现在榻前。
早在楚铮出现在门外的时候,贺兰佑已经清醒,只是舍不得怀中软玉温香,仍旧忍不住细细品尝。直到楚铮就这么站在榻前盯着自己,他才堪堪放开怀中人,朝来人肆无忌惮地笑了笑。
冷风灌入,杜若直到此时才意识回笼,等看清面前之人,只觉得又羞又怒,虽然不至于想自杀,也差不多远了……
她眼含泪水,抬手给了对方一巴掌,怒斥:“你怎么可以这样!”
贺兰佑却舔了舔嘴唇,似是回味无穷:“酒里有春.药。”
杜若“……”
楚铮“……”
“这点春.药,怕是难不倒燕王?”楚铮似笑非笑的看着贺兰佑。
贺兰佑笑了笑,修眉飞扬,整了整衣襟,朝楚铮郑重说道,“贺兰佑愿娶楚蘅为正妃。”
“你答应我的条件了?”楚铮漫不经心的盯着贺兰佑。
贺兰佑被问得无语,瞪着眼睛看着楚铮。一时间两人眼中火花霹雳四射,来回交手。
眼见两人都不搭理自己,杜若愤怒异常:“谁答应嫁给你了?你若娶我,徐宛如你想怎么办?”
贺兰佑“……”
楚铮“……”
两人显然都get不到杜若的点,于是双双沉默以后,又彼此看向对方。
“难怪你今天肯让我带她出来,原来在这里等着。”贺兰佑自嘲的笑了笑。
楚铮道:“如果不是食髓知味,人们总是轻易放弃。”
被无视的杜若再次愤怒的咆哮道:“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楚铮一掌把她劈晕,说:“我说过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否则不要肖想娶她。别说你们现在只是有肌肤之亲,就算阿蘅已非完璧,我也不会许嫁。”
贺兰佑“……”
刚回到府上,管家周永福已经在门口等着,焦急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马车前:“少爷,宫里来了人,要见小姐。”
杜若幽幽醒转,睁眼便看到微喜焦急的脸庞,“小姐,你终于醒了,皇上等着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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