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君行 作者:风月平分
分卷阅读13
从君行 作者:风月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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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绮襦纨绔,想是自己资料收集还不到位。
对于不了解而又想了解的人,言语试探自然是少不了的。虽然交好眼前这地位不低的京都人,无论如何都对自己目的有利,可毕竟手中更多的资料,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命运永远眷顾有准备的人。
不过这种试探对他的对手而言,自然不算什么,因为李某人有很厚很厚的脸皮。
厚到可以抵挡一切物理攻击和化学攻击:切,我天生聪明,自学成才,要谁教啊。
说起来,斐晟是李修一遇到的第二个会容忍他悔棋的人,第一个是周玄,不过近来那小破孩气场越来越强大,李修一和他下棋的时候都不敢悔了。幸好现在有一个在自己悔棋时只摇头笑笑的斐晟了不好意思什么的从来不在李修一的人生字典之上。
斐晟已经习惯那人的自恋了。笑笑说:前几日收到一个小玩意儿,我想着这东西精致,我特地带来给李兄看看,若看得上,便也算我这做朋友的一点心意了。说着掏出一个香色暗纹锦囊,从里面轻轻托出一个牙白色球状物。李修一仔细一望,光泽柔润,雕工精致,是个象牙料的鬼工球,粗粗一打量,大约不少于七八层赚了!
作为一个以白水真人为偶像以孔方兄为理想的人,李修一果断觉得这个鬼工球所代表的的寓意多么美好时来运转,肯定是要时来运转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么贵重的东西,果然不是所谓做小生意的人,而他现在拿出来,不过为了试探罢了。
试探就试探,难不成还能抓了我去?到手的财不要,不是自己的作风。
斐晟确实是想试探,也集中了注意力生怕漏掉眼前人的伪装变化。可惜他眼前这守财奴根本没想伪装。本就是个肉食者,合着手念阿弥陀佛,这不是催着到手的鸭子快飞么!李修一可没这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觉悟。不仅现在没有,再修炼个几十年也不会有。
李守财奴腾的便从榻上跃下来,凑上前,忽闪着一对大眼睛,接过鬼工球细细的看了,眼角眉梢都是今儿个真高兴啊,嘴里深情道:既是你好意,我却之不恭哈哈。又递给云泥呐,收起来。
一系列动作自然又顺畅,搞得斐晟简直有点愣了。一直是知道这人不按常理出牌,却也没想这么夸张。就像两军旗鼓相当,对垒僵持,斐晟以为对方会派奸细使诡计,心里山路十八弯的做好了层层防御,却没想对方一路喊着挥着菜刀就冲到阵前。而自己还处于一种天呐怎么会这样的震撼中不能自已。
愣了一会才讷讷道:你李兄喜欢就好。
不过斐晟毕竟是斐晟,回过神便有没话找话套近乎:你喜欢沉香?
李修一确实喜欢沉香,身边人都知道。他的承恩阁日日都熏着沉香,衣物被褥也是用上好的沉香熏过。
斐晟看向靠墙香几上放着的白瓷香炉,熏香之人的手法极好,这房间里的沉香香味既均匀又浓淡适宜,却又无一丝烟气。他又起身靠近那香炉,立在那里闭眼细细嗅这香味,过了一会道:若我没有猜错,这该是棋楠吧。
棋楠是最顶级的沉香。
一句话说出,二人心思均是百转千回。却又不道破。
斐晟回到座位,李修一难得动手倒杯茶给他,二人皆默认把这事抹过。
斐晟又说:李兄如此爱香,该知道,这世上最迷人的香吧?
你说夏国的横陈?,曾也用过,确实不错,却也不及传说那般销魂蚀骨。
斐晟儒雅一笑:只怕李兄用过的并不是纯正的横陈。
李修一条件反射就想问难道你用过。顿了顿却没问出口,否则这对话真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
纯正的横陈只有夏国皇宫最顶端的几人能用上,偶尔也进献于华国,却是极少量。
挑挑眉不接话,斐晟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音一转道:世人只知横陈迷人,却不,只要再加一味香料,就能让它夺人性命于无声处。
哪一味?
白棋楠。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沉实易和,盈斤无伤,嗯所以上面是我编的= =
第8章 第七章
谢西风这儿倒来了个意外之客。沈权亦的堂弟,沈秋心。
说起沈秋心也是个奇葩,沈家一个女儿贵为妃子,一个儿子贵为镇西大将军,而这个沈秋心,文不成武不就,偏偏跑去经商。还丝毫不以为耻偏以为荣。这可让沈老爷子操碎了心。可偏偏这个家里最有权威的沈权亦又对这个堂弟不置可否。倒让沈秋心得寸进尺,成了热锅上的黄豆,天天蹦的欢。
后来还被沈老爷拿着拐杖追着打,闹得鸡飞狗跳人尽皆知,跑到最繁华的的聿河做起了生意不敢回家。
李修一也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却没想这二皇子党竟自己找上门来。李修一听见通报,脑海里冒上浮现个满脑肥肠,满身铜臭的蠢货形象当初沈秋心非要当商人的奇怪选择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
却没想进来的却是个年轻的大笑脸极友善,极真诚的大笑脸,仿佛眼角眉梢都是阳光灿烂,第一眼看过去简直要被晃瞎眼。
走得近了,才见这人有些娃娃脸,眉眼弯弯,不喜自笑,着一袭水色暗纹长衫,极其低调亲和。
李修一突然明白这人为什么要去做商人了,这样的脸这样的笑,摆明了就是坑人利器。
这沈秋心一进来就先给谢西风见礼,谢西风料想李修一不想暴露身份也不点破。正想介绍他,开了口才发现虽则沈秋心不认识李修一,却是认识他谢家大小,也是熟悉京城人口的,倒顿了顿不知该怎么介绍,没想李修一在旁边没皮没脸的接嘴到:我是他契弟,李玄。
纵使沉稳如谢西风,眉毛也抽了抽。沈秋心更是愣了愣,估计没见过这么不讲究的兔儿爷,穿一身冰蓝色的敞领广袖绉衫,松松垮垮的居家样式,一应饰物都无。此时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书桌边的梨木圈椅上,还把脚高高跷起搭在桌沿边。一副我是大爷的表情。不过又见这人身姿单薄,容貌出众,更有双瞳翦水,婉转灵动,便也没多做怀疑。依旧眉欢眼笑。
李修一忍不住道:你怎么叫沈秋心,应该叫沈开心才是。
沈秋心不以为意,嘿嘿笑道:我当初也这样问我老爷子来着。寻了个椅子坐下差点没被他把腿打断。
谢西风见这两人颇有臭味相投的倾向,遂对李修一道:还不去倒茶!。李修一翻翻白眼,想你丫还真把我当男宠使。也不恼,起身去倒茶。谢西风暗笑你自己挖坑跳下去就怪不得我埋几铲土了。又故意肃颜责道越发没眼色。
沈秋心估摸着这契弟怕是极得宠,更不想做这坏人,又不好插手人家家务事,嘿嘿笑两声转移话题:谢大人,沈某此番唐突拜访,实是家兄之意。
不光谢西风,李修一都来了兴趣,这沈权亦一边把表妹嫁给二皇子,一边又叫堂弟来拜访谢西风这明摆的弘党人。莫不是要把堂弟嫁给大皇子么。果然两手抓两手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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