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大?汉江山……后宫一视同仁……一视同仁……”
刘胥笑容苦涩,近乎滴血。
刘据看情况不对,好言稳住刘胥,随即命人将刘胥的?异常告诉刘姣:“……老四的?样子看着不太正常,必须尽快想出解决的?办法。”
……
“刘胥样子很不正常?”
听完宫人禀告,李令月神色诧异:“情况严重吗?”
“……奴婢不敢说。”
“恕你无罪。”
“喏。”
宫人抬头,战战兢兢:“广陵王殿下?的?模样像中了巫蛊,非常渗人。”
“巫蛊?”
李令月冷笑:“他素来喜欢行巫蛊术,如今自己中了巫蛊,还真是——”
“殿下?,他终究是您的?兄弟。”
上官婉儿轻声提醒。
倒不是让李令月顾念手足情谊,而是——
大?庭广众之下?,终究不能对广陵王表现出太明显的?厌恶和不屑,虽然他即便真中了巫蛊也是罪有应得、自作自受。
“让太医过去给他看一下?。”
“喏。”
“既然身体不适,晚上的?家宴就?不用参加了,让他好好养病。”
免得宴席上发疯闹事,搞得大?家都战战兢兢,芒刺在背。
李令月心中补充。
“遵命。”
宫人领命,领着多位太医前去为刘胥诊治。
……
太医见到刘胥,立刻行礼:“广陵王殿下?,听说您身体不适,我等奉命前来为您诊治。”
“奉命?谁的?命令?”
刘胥瞪大?双眼。
太医们如实回?答:“是皇太女殿下?的?命令。”
“皇太女……四皇姐……四皇姐说我身体不适?!”
“殿下?——”
见刘胥这般模样,太医们也不由地心里发怵,想为他诊治又怕诊治中途发生异常。
这时,宫人又补充道:“皇太女殿下?说广陵王不用参加晚上的?家宴。”
“什么!”
刘胥闻言,顿时暴起:“她?凭什么不许我参加晚上的?家宴!”
“您身体不适,应当安心养病。”
“养病?我没病!”
“可是您……”
啪!
一记耳光打在宫人脸上。
刘胥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顶嘴!”
“殿下?,您确实身体有恙,还请让我等为您诊治。”
太医们陪着小心请刘胥接受诊脉。
刘据见状,也对刘胥道:“你要不是身体有病,为什么刚才无故发怒还打伤宫人?”
“她?——”
“四皇弟,这里是父皇的?未央宫,不是你的?广陵王宫。”
刘据提醒刘胥:“你在广陵王宫当然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在未央宫,你不绝能像还在广陵王宫那样肆意妄为。”
“你也要教训我?”
刘胥怒目刘据。
刘据:“我是你的?兄长,本就?有资格教训你。”
“——什么长兄!什么教导!你不过是想借机讨好父皇!”
刘胥不服,指着刘据大?骂:“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四皇弟——”
刘据沉下?脸色。
刘胥的?胡言乱语让他严重不适,若不是顾及旁人目光,他必定勃然大?怒。
深吸一口气,刘据幽幽道:“四皇弟这般胡言乱语,莫不是中了巫蛊?”
“……巫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围上前,催促太医为刘胥诊治。
太医神色哀怨地看着刘胥:“广陵王殿下?——”
“我现在很好很好!”
刘胥破口大?骂。
众人见刘胥疯癫至此,不敢继续呆在他身旁,唯有太医碍于职责不得不留下?:“殿下?,您……您还是应该随我们……”
“滚!全?部给我滚!”
刘胥对待其他诸侯王尚且毫无客套,何况此刻围在身边的?是太医。
见太医不离开,他竟当众轰赶,口中骂道:“你们不是说我中了巫蛊吗?我现在就?是中了巫蛊!巫蛊让我杀你们!杀江充杀苏文!杀光所有害三皇兄的?混蛋!”
“殿下?!殿下?!”
太医们慌乱逃亡。
其余诸侯王也纷纷四散避开,免得被?借机装疯卖傻发泄的?刘胥伤到。
……
……
广陵王刘胥疑似巫蛊发疯的?消息很快被?呈报给刘彻。
听完禀告,刘彻冷笑:“他这场巫蛊来得可真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正月大?朝贺发疯。”
“陛下?,我等以?为广陵王殿下?或许是悲伤过度,心智失常。”
“悲伤过度?”
刘彻反问:“旦儿的?棺椁都已经?送出长安数日?,该悲伤都已经?悲伤完毕!”
“陛下?……”
众人意识到皇帝对广陵王疑似发疯这件事的?态度是厌恶远大?于疼惜关?爱,赶紧调整口吻,建议道:“广陵王殿下?突然发疯,理应严查用巫蛊暗害他的?逆贼,召集太医为他诊治。”
“一年之初的?大?喜之日?竟然发生这等事,暗害胥儿的?逆贼其心可诛。”
重音落在“逆贼”和“其心可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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