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师面无?表情道:“这?穷苦小镇能找到个?有力气能伺候人的丫头不容易,公?主还是将就些吧。”
一旁的柳姬心中暗自窃笑,哪里不明白?张孝师的用?意。
不就是看着长公?主和李娘子那样,怕这?位长公?主的侄女也跟她有一样的毛病,好女色。这?才找了个?这?么个?丑女,生怕发生了公?主和仆女一起勾搭到床上去的丑事。
董芸哼了一声?,便扬着下巴赶人。
新来的小丫头倒是个?勤快的,一来就张罗着给她抬水洗澡。
看着她把浴桶洗了三四遍,董芸心里满意极了,吃饭的时候甚至把自己?吃剩的饭都赏给了她。
小丫头闷声?不吭地,用?着她用?过的碗,把这?些饭菜都扫了个?一干二净。
一旁的柳姬见状,忍不住出声?讽刺:“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舔着别人吃过的碗还那么欢,跟路边抢食的野狗一个?德行,真是没眼看。”
小丫头是个?哑巴,自然不能回应她。
但是她会用?那一双狼崽子般的眼睛瞪着柳姬,表示心中的不满。
倒是董芸听了柳姬的话?,也没生气,笑得那个?花枝乱颤。
晚上,小丫头正伺候着董芸按摩腰部,缓解白?天骑马的疲劳,柳姬在一旁卧着,门外传来守卫的敲门的声?音。
“公?主,白?庄主求见。”
董芸还没来得及答话?,原本腰上的那双手力度就上来了,一下就按得她嘶的一声?叫了出来。
柳姬闻声?看了过来。
小哑巴赶忙跪在地上,以头点地,表示认罪。
董芸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没轻没重的,这?次初犯,暂且饶你一回。”
小哑巴又磕了两个?头表示知道。
外边的守卫又再敲了一次门道:“公?主,白?庄主求见。”
柳姬此时却优雅地站起身,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媚:“既然白?庄主大驾光临,妾身也不便在此打?扰二位讲私密话?了。”
话?语里藏着某种暗示,让人浮想联翩。
董芸脸上神?色不变,甚至嘴角还带着笑意,只是柳姬看不懂的是她眼神?里的冷。
不过柳姬才不在意董芸的态度,也不在意白?愁参,她在意的是张孝师。
李娘子的意思?她也知道,可张孝师却没打?算杀人,这?让她心里生出不安来。
她不知道张孝师对董芸有没有意思?,但她了解男人,放着董芸这?么一个?尤物在前,试想有哪几?个?男人不动心?
她当然不愿张孝师对董芸动心,就算这?么多年那个?男人一直都没有提过要把她扶正,可不妨碍她嫉妒董芸,甚至想给董芸找不愉快。
毕竟要是真有董芸在跟前,哪里有她柳姬的什么事!
甚至心里盼着这?个?白?愁参等加把火,把董芸拿下,如此,张孝师就算是心里再有什么想法,那也无?计可施了。
是以昨晚上白?愁参来找自己?合作的时候,她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这?会儿听到人来了,瞬间来劲了,忙不迭提出要出去给他们腾空间。
看着柳姬消失在门口,随即又出现了白?愁参的身影,董芸压住心底的烦躁与厌恶,不冷不热道:“白?庄主这?个?时候来,有何要事?”
白?愁参殷勤道:“在下怕公?主烦闷无?聊,特意带了叶子牌来陪公?主解解闷。”
他白?面无?须,看上去还真不像一个?土匪头子,不过白?虎山庄确实不是他打?下来的,是他父辈的基业,因此也没有一般土匪身上的那股狠劲儿。
就连鬼见愁,都要比他更像土匪。
董芸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忽然问道:“敢问白?庄主,今年贵庚?”
白?愁参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原本还撑着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却又迅速恢复如初,故作镇定道:“男人四十,正是建功立业、风华正茂之?时,不知公?主此话?是何意?”
“那你不去建功立业,来我这?里干什么?”
白?愁参被噎得一时语塞,尴尬地干咳了两声?,才厚着脸皮道:“白?日里自当尽心竭力,但夜幕降临,在下便想为公?主解忧。”
言辞轻浮而无?耻,让人作呕。
董芸不再看他一眼,任由小哑巴为自己?修剪指甲,语气越发冷淡:“本公?主今年不过二十有四岁,我对老男人没兴趣,我只喜欢小的,白?庄主若是没什么正经事,以后还是少在我跟前晃悠为妙。”
白?愁参这?一天下来被她屡屡讽刺,眼下又听她如此直白?拒绝,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之?色。他极力压抑着怒火,眼神?瞬间也变得阴冷,道:“公?主莫非还以为如今这?天下还是你父皇的?你或许不知道,这?次西塞之?行可有可无?,若不是我和将军怜惜你,出了大柳树村便直接让你身首异处了!”
董芸冷笑一声?,眸中寒光闪烁:“白?庄主这?是想威胁我?”
白?愁参脸色变幻莫测,最终却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公?主误会了。在下只是好意提醒公?主要看清形势而已。”
董芸同样笑了笑,道:“我耳聪目明得很,自然看得清楚形势。倒是白?庄主你,一把年纪了无?家无?业、孤苦无?依,岂不是比我更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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