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吕布坐梁山 - 第359章 回返与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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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9章 回返与来客
    “莫动俺,俺自己凑。”
    说话有些漏风的声音传来,随即是一声跌倒带着惨叫的声音:“啊!俺腿上有伤……”
    “直娘贼!别啰嗦,快走!装甚伤员!”
    骂骂咧咧的话语传入耳中,众人转头看去,名叫李衮、项充的芒砀山贼人被喽啰用刀顶着后心押了过来,一人脸上满是血迹与泥土,嘴角还有丝丝血迹流着;一人脸色有些苍白,腿上有伤,虽是草草包扎过,然而鲜血仍是渗了出来,下裳已是湿漉漉一片,随着走动在地面留下几许红印。
    “跪下!”
    走到近前,后面的喽啰不由出脚踢中二人腿弯,项充腿上有伤,登时站立不住,噗通一声狼狈跪下,李衮也是一个踉跄,但他挺了下腿脚,怒目瞪了后面喽啰一眼,梗着脖子冲着吕布道:“俺已经降了,无需这般羞辱人。”
    “既然已经降了,拜一下哥哥也是应当。还是说……”李助眯缝着眼看下陡然僵住的李衮:“你只是口服心不服,仍是想和哥哥别下苗头。”
    “……不敢!”李衮漏风的嘴里迸出两个字,双膝一曲,利索的跪地,随后下拜:“战败之人拜见吕布哥哥,久闻玉面飞将大名,小人狂妄,只当言过其实,未想今日一见,比之传言还要奢遮,如今既被擒获,万死尚轻,俺二人情愿归降,若蒙不杀,势必效死,以赎己罪。”
    项充瞥了眼身旁搭档一眼,低头道:“俺也是一般想。”
    吕布听着对面说他名号,脸上抽搐一下,这般长时间了,每次听闻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总觉得浑身痒的很,却又挠不到,眼神怪异的听着那边讲完,方才走上前伸手将人扶起:“你等的诚意,某感受到了,自今往后就是同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
    “哥哥大度,自今日起,俺愿为恁牵马坠蹬。”
    “愿为哥哥赴汤蹈火,水里来火里去,绝无二话。”
    李衮、项充面上顿时一松,连忙低头表着衷心。
    “哈哈哈,好!”吕布拉着二人的手,面上笑的甚是开怀,看看二人脸色苍白,仍在滴血,转头看向李助,虎目朝着两人一瞥:“军师,还望好生医治下两位兄弟伤势。”
    李助眯着眼拱手一礼:“哥哥放心,小弟定会好生待这二位。”说完笑眯眯的迈步上前:“二位兄弟,且随我去包扎一下。”
    二人听闻此人乃是军师,顿时有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声道:“不敢劳烦军师大驾,随意找个人带路就行了。”
    “此是哥哥一番好意,二位兄弟就莫要推辞了。”李助笑的眯缝起双眼,拍拍他俩肩膀。
    李衮、项充望去吕布,见他也是笑吟吟的点头,顿时面露感激之色,连忙开口:“哥哥爱护俺二人,待包扎过,俺就去劝降山寨喽啰,谁敢不遵,定斩他狗头。”神色一动,又急忙道:“哥哥,俺们山寨还有些人与钱粮,不若稍后一起上山去歇息一番。”
    “也好。”吕布扯动嘴角,露出笑容:“如此就待你二人包扎之后吧。”
    那边二人连忙抱拳,众人看着李助带着二人下去。
    身后陶宗旺看着人走远,沙哑着嗓子嚷嚷道:“哥哥,他俩新降,还是要多小心才是,万一这二人生的狼心狗肺,恁可就吃了亏了。”
    欧鹏、宿义几人听了也是连连点头,吕布看眼李助背影,转头道:“某信他二人非是如此小人,各位兄弟也且宽心就是。”
    “哥哥待人宽厚,只恐他心不似汝心,若是去了他寨中,恐有变故。”
    张顺点点头:“蒋敬兄弟说的是,此二人前倨后恭,还是小心为上。”
    “绿林多有忘恩负义之徒,当要小心。”一旁站立的赵立冷不防的说了一句,惹的一旁几个混绿林的汉子怒目而视,这人却是一副全然视而不见的样子,身躯站的笔直。
    “罢了,莫要争吵。”吕布挥了下手,摇摇头:“某信此二人不会负某。”
    其余人见他如此,也只能闭上嘴,只是在心中暗自嘀咕着。
    只这些人虽是心中有异,却也是目露满意之色,毕竟谁不想跟着一个整日猜忌自己的人。
    “行了,天色不早,该找地方扎营了。”吕布抬头看眼天色,见着一明亮光圈移到西边,开口说道:“今日活动一番,当是都乏累了,让出征的人先休息片刻,今日留守的兄弟负担赶车,晚上也多辛苦些。”
    “此是应当。”
    “俺来守夜。”
    众人开口赞同中,陶宗旺大着嗓门拍着胸口,一副包办的样子,马麟拍他一下:“伱到了晚上就睡的死猪一样,到时别耽误事情。”
    “三哥恁地欺负人,俺何时耽误过事情。”
    “感情你这厮真睡死过去了?”
    几人笑闹中,纷纷散去。
    不多时,包扎好的李衮留下腿伤行动不便的项充在营中,独自一人前往俘虏营说降一众喽啰,这伙人见自己寨主已死,活着的二当家、三当家又已投降,自是没的选择,忙不迭的答应,随后这飞天大圣报之吕布,随后众人一齐上了芒砀山寨。
    几个头领分开,轮着班的守夜,李、项二人见此也知这些人没完全信任自己,只觉就吕布一个对他等好,遂也不以为杵,只待日后再行证明自己。
    倒是李助似是夜猫子一般,总是晚间不见人影,白日里回房歇息。
    而吕布自上了芒砀山,心情似乎大好,不住的这里走下,那边看看,晚间索性开设了酒宴,与众人笑闹一番,又在翌日起一个大早,观望了下这座山的日出时分,只是也在做着离去的准备,让张家兄弟同着宿家哥俩去联系船只。
    如此在这山头一连待了几日,吕布似是满足了一般,待得四个联系沙船的人回来,终于下令毁寨回山。
    李衮、项充随即卷了山寨内所剩钱粮,将一众贵重物品装了马车,收聚人手,随即一把火烧了这寨子,其后在船老大心惊胆颤的目光,一行人上了船,启程向着郓州方向而去。
    ……
    夕阳落在城通,彤红的光芒将青砖染上一层瑰丽的色泽,人来人往的城门此时更加繁忙了两分,卖光货物的老菜农悠闲的挑着挑子走出城门,掂量着手中不大的荷叶包,今日生意不错,好长时间没吃肉,可以给小孙子加点儿餐了。
    街市上行人匆匆,低头回家的汉子手上提着新打的酒水,几个货郎手中摇着拨浪鼓,挂在身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着,不时有孩童咬着手指站在那看着远去的背影,随后被喊回家里。
    宋江迈步走出衙门,捶了捶后腰,今日公务挺多,老父母关心税赋,连着帮他核对不少账簿,又跑前跑后的替他联系衙门各房,下午还记录了几起诉讼,这一通忙活让他有些疲累。
    “押司下值了,可要去喝两杯?”
    熟悉的声音传来,宋江转过头,见一英俊阳光的青年正笑着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同龄的胥吏,顿时露出个笑容:“文远啊,今日就不去了,这把老骨头跑了一日,该是歇歇了,你等自去寻乐就是。”
    这青年叫张文远,乃是郓城县贴书后司,长的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学得一身风流俊俏,能说会道,品竹调丝,无有不会,因家中排行第三,都称其“小张三”,是衙门后辈里较为跳脱的人。
    这人日常对他倒是恭敬有加,大家又都都是衙门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是以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瞧押司恁说的,恁还年轻,怎生就是老骨头了。”青年嘿嘿一笑:“我们还想去娘那喝两杯,押司不若一起,有恁在,娘也能多唱两首小曲儿。”
    “当真不了,非是驳你张三郎的面子,实在今日腰腿酸痛。”宋江笑着捶了捶腰板儿:“改日由我做东,大家一起喝上一杯。”
    “既然恁地说,后日是押司的休沐日,不若在那日大家一起喝杯酒?”张文远也是打蛇随棍之辈,顺着宋江的话就往上爬。
    “恁地好,如此就说定了。”宋江也不好再拒绝,寻思着左右休沐日也要找人吃喝一番,与这班人一起也算是联络同僚间的感情。
    “那我等就先走了,押司好生休息。”
    “押司辛苦。”
    “押司明日再见。”
    几个年轻胥吏同宋江打着招呼,这边的黑三郎也是笑容满面同他们拱手告别,眼看着他等同着张三郎勾肩搭背的走向远处。
    宋江这才转身朝着家中走去,此时正是日入之时,他忙碌一天也是腹中饥饿,不想回去另行开火,就在路上买了些卤肉、凉菜一类的熟食,又打了两角酒,用手提着朝家中走去。
    他家离着衙门口也不远,转弯抹角的拐入一条巷道,远远就看着两个汉子的身影站在自家门口,宋江也不以为意,心道多半是手头紧的江湖人,他多年来周济过不知多少这般汉子,早已习以为常。
    正想着间,那边人影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宋江窥看的清楚,不由吃了一惊:“怎生是方老兄,何时来的?”
    夕阳下,门口的人长着张皱皱巴巴的驴脸,正是有过过节却又和解的方翰,身旁站着一个少年,长的样貌普通,只是一双眼明亮异常,看双手骨节粗大,显然也是个练家子。
    方翰脸上露出笑容,满脸的褶子堆积起来:“宋兄许久未见,还是风采依旧。”一扯身旁少年道:“此乃我家从侄,名叫丘翔,前次途径贵宝地时还自年幼,听了恁的名号无论如何都想见见,这不……”伸手拍了拍少年肩膀:“拗不过他,待大了点儿就带着来叨扰一番。”
    那叫丘翔的少年连忙抱拳:“小子在京西时常听闻宋江哥哥乃是山东、河北首屈一指的好汉,只恨无缘拜识,今日一见大快平生。”
    宋江见他年纪小却学着老江湖在那见礼,不由哈哈一笑:“不过些许薄名,何足挂齿。”接着伸手打开门,口中道:“快些进来,正好买了些酒肉,咱们边吃边说。”
    那表叔侄两个笑了下,丘翔弯腰拿起几个荷叶包,又拍了下包袱,发出梆的一声:“小弟初来,也只买了些肉食,倒是这酒乃是自家酿的,请宋江哥哥尝尝。”
    “好好好。”宋江大喜,连忙请二人进屋,找了杯盘碗碟放在桌上,又将双方肉菜布好,这才倒酒坐下:“不想今日见着远方熟人,当是要浮一大白。”
    说着,三人碰了下杯,那边丘翔遇到偶像一般兴奋的将酒喝了,宋江看他这般模样也有些高兴,见他二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开口问道:“二位可有住处?”
    方翰摇头:“今日方来,尚未来及寻找,宋兄若是有甚好介绍,不妨推荐一下。”
    “何必那冤枉钱。”宋江一抹下巴上的胡须,吃了两口菜:“我这还有间客房,睡两人足够,再说你等来此,我若还让你二人另寻住所,传出去岂不是说我宋江不懂待客之道。”
    “恁地好,如此就能和宋江哥哥时常一起了。”丘翔双目一亮,兴奋的看向方翰。
    那边看看自家从侄,点头道:“如此就叨扰宋兄了。”
    “哪里话,何来叨扰之说。”宋江也喜,他生性最是好交朋友,此时见他二人愿在此留宿,自是高兴,连连劝着两人吃酒。
    这一顿三人一直吃道人定时分,宋江又烧了些热汤,三人烫过脚,这才回房睡下。
    一连数日,宋江陪着这从叔侄二人四处游玩,又是较量枪棒,这才发现那丘翔年纪虽小,却是比他的枪棒用的熟练,不由大赞其武艺精熟,一番称赞下来,喜的那少年抓耳挠腮,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宋江看。
    也就是在这无忧无虑的日子里,无人知道几艘沙船正驶过河道,进入梁山水泊。
    季夏末,出去时日已久的吕布终于返回,梁山上下顿时一片欢腾。
    好吧,嗯……再玩儿几次玉面飞将的梗就换个号,当初想出这个绰号的时候就是为了好玩儿的,毕竟自我感觉本书基调比较沉重,总要有些调节情绪的东西在内。#^_^#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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