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吕布坐梁山 - 第338章 来肥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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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8章 来肥羊了
    夜风清凉,马蹄声在旷野上急促的踏响,渐渐的,践踏的频率慢慢缓了下来,随着领头一骑勒住缰绳,一行七匹马纷纷停下,一轮明月洒下清冷的光,夜枭鸣叫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先在此歇息一番吧,我等撑得住,这马可不行。”吕布摸摸胯下马的脖子,翻身下来用手牵着缰绳,这畜牲摇了摇脑袋,打了个响鼻。
    身后的人听了,纷纷翻身下马,余呈抱着杨再兴下来,杨氏看了眼已经睡过去的小人儿感激道:“多谢小兄弟一路照顾。”
    余呈腼腆一笑:“小官人也算是哥哥弟子,晚辈照顾他是应该的。”
    杨邦乂正在活动腰肢,听他说话摇摇头:“何来应不应该,我等相谢才是该做的。”
    他等凑在这里说话,前方吕布听着,站在那想了想,扈三娘奇怪看他眼神中,转过身子牵马走来道:“杨秀才可有地方去的?若是顺路某可相送一番。”
    正在跺脚缓解的人僵了一下,叹口气道:“这倒是尚未想好。”
    虎目微微眯起中,视线里,一直低着头的杨民为终是出声道:“那晰稷兄长不若同我等一起吧,暂时去梁山落脚,你我兄弟也可多聚几日。”
    杨邦乂微微一犹豫,不知是否该应下来。
    吕布开口接上话:“杨兄弟说的不错,明日官府恐是会发出海捕公文缉拿你夫妇与再兴,不若先随我等回梁山,待日后有了去处再走不迟。”
    哪里还有去处,遮莫去哪儿都有被抓起来发配充军的可能……
    杨邦乂心中苦笑,家里死了十多个捕快,动手的还有自己儿子,最让他憋屈的还是被别的捕快看见跑了,这黄泥落裤裆,不是屎却胜似屎,现下就是跳长江里都洗不清了。
    只是就此上山落草又心又不甘,神情挣扎半晌,叹口气,这读书种拱手一揖,语气低沉的道:“如此,今后我一家三口就暂时托付给吕兄了。”
    吕布笑了一下:“贤伉俪放心,某再如何也是再兴的刀法师父,定不会坑害你等。”
    杨邦乂扯动嘴角,露出笑容:“这却未曾怀疑过吕兄。”
    “那暂且休息下吧,今晚还要赶夜路,明日去往他处再行歇息。”吕布笑了下,自顾自转身去往一边找李助商议行进路线。
    旁边杨民为大为兴奋,搂着自家族兄道:“族兄肯上山暂住,实是小弟想都不敢想的,还以为伱要……”
    说出口的话又闭上,倒是这话中人接上道:“以为我要去衙门自首?”看看那边正用白麻布吊着胳膊的杨氏与睡在余呈怀中的杨再兴,淡淡的道:“或许没有牵挂的情况下会吧……”
    转回头,看着对面的族弟:“只是此时我非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有你嫂嫂和侄儿要照顾,却是任性不得了。”
    杨民为没再说甚,只是拍拍自家族兄的手臂,面上有着几分理解。
    不说这兄弟二人在那边交流,吕布正在同李助说着接下来的行程。
    “哥哥若想先去下邳,那就要走水路最好,我等如今是在无为军州城北面。”李助拿剑鞘戳了戳地面,铿锵声响中继续道:“往东乃是和州,往北是庐州与滁州,虽说走那边都可去往下邳,然和州通着江水,小弟意思,咱们走水路过去,江淮之地水网发达,从和州水路入江去往扬州,再从扬州入运河直上泗水即可到达淮阳军,如此最早今月末、最迟下月初,则下邳在望。”
    “就按军师说的办。”吕布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又望一眼众人神色,除去那边两个读书人与杨氏,其余人倒也都是精神奕奕,想了下道:“还是要找个地方休整一下,我等也要准备些干粮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那不妨我等进入和州再歇息,左右此处应是离着不远。”
    “也好,一顿饭功夫后出发。”
    两人计议已定,各自闭目养神一番,待马匹吃了些青草,恢复了些许体力,随即招呼一声,一行人当即向着东边和州而去。
    一行七匹马也不知跑了多久,只是看月色估摸着是夜半时分后面马上杨氏兄弟与杨夫人都是一脸疲态摇摇欲坠,前行的几人也知他等身子骨弱,恐是熬不得,怕再如此下去影响白日里的行程,不由心中有些焦急。
    也是他等运气好,沿着大道走下去竟是遇到一处村庄,大喜之下连忙驭马过去,到了村里,顿时引得一阵犬吠,有那睡的浅的村民醒来,大着胆子提着木棍出了屋,喊了一句:“谁!”
    李助当下回道:“我等是外出的旅人,错过了宿头,想来贵村借住一宿,到明日定多付宿资。”
    那村民听到有钱,心中一动,连忙走过来,先把自家狗呵斥回去,隔着半人高的竹篱笆看向众人,见一众人骑着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当中几人身上衣物甚是华贵,当即心中警觉去了大半,神色缓和下来道:“如今天色已晚,倒是不好再去旁家敲门,若是几位不嫌弃俺家中窄小脏乱,不如在此凑合一宿。”
    “甚好,我等都非挑剔之人,但有一歇脚之地即可。”吕布在一旁点点头,拍板儿道:“那就打扰恁了。”
    村民听着大喜,他见这伙人如此装扮当是外出游玩儿的富家子弟,这等人必然不缺银钱,欣喜之下,自觉今次能赚取不少钱财,当下打开栅门,让几人进来,将马匹栓在畜棚或院中。
    见几人栓好马匹,这人抱着些草席被褥铺在屋中,又看两三人较为疲惫,不由好心问道:“各位客人可要吃些东西再睡?”
    “我等却是不饿。”
    吕布摇摇头,示意不需要,那村民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人家不饿他也没法强迫人吃,当晚众人就在这地方将就睡了。
    翌日,鸡鸣准时响起,几个习武之人睁开眼睛,看看睡的昏沉的杨家夫妇与杨民为也没去管。
    倒是杨再兴一觉醒来对自己竟是身处一农家村中甚是新奇,趁父母没醒,一溜烟儿跑出去逗狗玩儿去了,将那村民吓的赶忙出去瞧看,待看着自家护院狗子与小孩儿玩的甚是欢快,方才将跳到嗓子眼儿的心咽了回去,自去一旁准备些早膳。
    吕布站在屋外,吸了口清晨清新的凉气,眼中看着从这家院前路过,满脸惊奇打量他等的村民,转头对着一旁的李助道:“却不知这里是何处,昨夜黑漆漆的也没个标识。”
    “左右应是离了无为军了吧。”李助摸摸下巴上的胡须,也有些不确定:“一会儿问问那村人,接下来也好去往河道码头处找船。”
    停顿一下,目光放到那边正在逗狗的杨再兴身上:“这却是个好苗子,哥哥这收的几个弟子倒是都颇有天赋。”
    吕布笑了下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小人儿目光复杂,让人不知在想什么。
    天光很快刺破了朦胧的青幕,那村人端了早膳出来放在桌上,喊起众人:“山野之地,没什么好东西,都是俺平常吃的,客人恁将就将就。”
    “有口热食已是不错了。”张顺笑着接茬一句:“往日俺打渔只能在船上吃些鱼生对付对付。”
    吕布也是笑了一下:“昨夜说了,我等都不是挑剔之人,倒是多谢恁准备早膳。”
    目光下移,桌上是些冒着热气的菜粥,还有混着野菜的面饼,几碟酱菜,虽是一点儿荤腥没见,却也能看的出是这人精心准备的了。
    当下众人坐下,杨家几人也是起来,许是没吃过这等农饭,杨邦乂夫妇倒是有些新奇,杨再兴也是好养活,抱着碗唏哩呼噜的吃起来。
    李助慢条斯理的撕开泡入粥中,嘴里说着:“主人家儿,昨夜我等摸着黑赶路,却是没个引领的,倒是不知这里是何处?”
    那村民喝了一大口粥咽下,擦擦嘴:“俺们这儿却是靠着栅江镇近,不知几位客人要去哪里?”
    李助撕饼的手未停,将最后一块掰成小块,拿筷子搅了搅:“想找个渡口坐船去扬州,恁可知何处有渡口?”
    “哎呀,俺就是个种地的,最多也就是去往镇上,哪里知道怎生去渡口。”村人有些不好意思:“恁想问道,却是需另寻他人了,只俺们村人都是甚少出去,许是也无人知。”
    后边坐在凳子上的杨邦乂闻言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吃着菜粥。
    李助看了吕布一眼,那边点点头,这才开口道:“如此也多谢了,等等我们另寻他处询问就是。”
    说着话,几人吃的也快,不多时吃的腹中热乎乎的,没了饥饿感,吕布示意下,余呈从兜里掏了点碎银,也没管多少,一伸手塞给那村人。
    那人接过手里,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样子,不住声的感谢几人慷慨,吕布几人解开缰绳催马离开之际,仍是不住手的挥舞着手臂,看那样,倒是巴不得几人继续住下去才好。
    马蹄轻迈,踏着村子的土路,在两旁好奇的眼神中,这伙人又出了村庄。
    后方杨邦乂捅了捅自家族弟,示意追上前面,御马的人也没问,当下催动马匹小跑两步跑到吕布后面,那坐在后方的族兄开口道:“吕兄,我倒是知道此处何地有渡口。”
    吕布大喜回头:“若是如此却是好,不知在何处?”
    “往南走,过了栅江镇应该就有渡船的地方,那边离着繁昌城近,定然不缺横渡江水的舟船,到时在繁昌城找个船就行。”
    吕布摇摇头,看了眼杨邦乂道:“此时我等却是不宜进入大城。”
    “这……”杨邦乂怔了怔,反应过来他此时恐是被无为军通缉,繁昌离的无为军也近,虽是不知道官府是否发布了海捕公文,安全起见还是莫要前去的好,摸摸下巴道:“那就往东北方向走,这处有个白渡桥镇,彼处有个码头,只是规模较小,前两年我同友人在此游玩之时倒是见过。”
    “那就去往那边。”
    吕布当下同意,几人一拽缰绳向着东北方向而去。
    ……
    时至隅中,天上的太阳正是发力的时候,虽非盛夏,然而今年的气温也是迥异往常,有热的发汗的汉子敞开衣襟,露着古铜色的胸膛坐在树荫下乘风,一旁朴刀随意插在地上。
    拿衣襟扇着凉风,汉子口中抱怨:“这见鬼的日头,真是一年比一年热。”
    “谁说不是,冬天冻死,夏天热死,早晚死在这贼老天的手上。”同伴擦擦汗接口说道。
    “俺觉得俺今日就要热死在这。”有人脱了上衣,露出排骨也似的身子,转头道:“四当家的,俺们就非要在今日在此等吗?已是好几日没开张了,不若另换个日子再下山?”
    嚷嚷的声音传入后方依着树干的人耳中,那人一张枯树皮似的脸庞满是褶皱,身旁放着一把寒光闪烁的铁锹,睁开闭着的眼睛,沙哑着嗓子道:“说的屁话,山寨这般长时日未曾开张,再这般下去咱们就都去喝西北风了。”
    “可在此左也等不到人,右也看不见肥羊,这般下去也不是个头啊。”有汉子微微直起身子,看向四当家的:“不若恁和三位当家的说说,带俺们去劫个村子如何?”
    “就是就是。”其余几个汉子频频点头:“这干等旅人商队也没个头,外面村子却是跑不了,劫了他们俺们也好度日。”
    “放屁!”四当家的当即跳起,指着几人道:“那帮村汉已是活的够苦了,俺们若是再去劫了他们,让人一家老小怎生活下去?夹了你那鸟嘴,再说屁话,俺一铁锹铲了你!”
    “四当家,消消气,消消气!”
    “就是,恁先莫急。”
    身旁几人七嘴八舌安慰着,接着换上一张苦脸:“可是四当家的,恁可怜那些村汉,也可怜可怜俺们啊,俺们也快活不下去了。”
    那站起的四当家闻言也是脸色一苦,想了想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众人,环视一眼身前渴望的眼神,咽口唾沫,刚要说话,陡然间耳中听到马蹄的声音,顿时精神一振:“有马蹄声,定是肥羊,小的们抄家伙,咱们来活了!”
    众人面面相觑,继而大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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