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吕布坐梁山 - 第226章 到来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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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6章 到来的将军
    太阳高悬云间,过了晌午之后,天渐渐有些阴,有风吹起,水面上形成道道波浪,原本应是凉爽的秋风此时有些凉意。
    金沙滩上,孙安魁梧的身形有些焦急,正在来回踱步走着,身后一身道袍的乔冽同费珍、薛灿在后面站着小声说着话,某一刻,站的比较靠前的道人一把抓住了身前的人影:“孙兄,算贫道求你,别转了,你这走的人眼晕。”
    “如何能不急,这都大半天了,人还未到,不会出甚事吧?”屠龙手的脸色焦急,转脸望着自家挚友。
    “能有甚问题?”乔冽无奈,放开手,指了指自己道:“你当道爷我真是吃素的?都传来消息说大侄子今日就能到,如何会有差错。”
    “所以我说应当自己去接。”孙安神情有些焦躁:“最近路上有些不太平,万一有劫匪怎办?不行,我现在就去水寨找船。”
    转过的身子方才迈了一步,身后乔冽再次拉着他道:“孙兄,消停一会儿吧。道爷算是服了,有哪个不开眼的劫匪敢在这京东西路捋我梁山的虎须?再说,现在说不准大侄子正乘船过来,伱这冒冒失失的跑出去错过了怎办?”
    孙安脸上一犹豫,费珍走上前跟着道:“孙兄莫急,乔老道说的在理,不若就耐心在此候着,跑来跑去再错过了更是焦急。”
    “你说你当时带着侄子走多好,强似在这里热锅蚂蚁一般。”薛灿也在一旁插了句嘴。
    “彼时不知前路如何,怎生能带在身边。”孙安脸色有些臭,终是没再固执的要去水寨找船。
    只是不甚安分的来回走动着,时不时转头注视着水泊的远处,似是回应了他的期盼一般。不多时,一艘舟船在远处露出身形,孙安激动的走了两步到的滩涂边缘,乔冽三人也是舒口气,眼前总算是能清静一些了。
    随着船只的接近,两边的人也是激动起来,孙安面上露出狂喜的瞬间又板起面孔,双手背在身后,腰杆挺的笔直,似乎方才急的乱转之人不似他一般,看的身后乔冽三人面面相觑。
    舟船上却是有人在挥舞手臂“爹!”“兄长!”的喊声不断,似是要起身,船上护着的水军之人连忙阻止二人站起,一边将船桨划的飞快。
    咚——
    船靠岸的一刻,一道矮小的身影似是等待不及,被人抱上码头的一刻,飞奔着冲向孙安,一把抱住这屠龙手的大腿:“爹!”
    “嗯,乖!”孙安只是伸手摸了摸孙岳的脑袋,面色平淡,似是平常一样。后边三个适才劝他的汉子各自咧了下嘴,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那边,身材匀称的青年走了过来,恭敬施了一礼道了声:“兄长,好久不见,身体可好?”
    “还算不错。”魁梧的大汉拍了下自家兄弟的肩膀:“这近一年的时间辛苦你了。”
    “弟还好,就是岳儿时常想念兄长。”孙琪看着眼巴巴抱着孙安的孙岳说了一句,孙安则是看到后面过来的人影,拍了他一下道:“等下聊。”
    又拍了下孙岳的小脑瓜,趁着他松手之际连忙走前两步,一把拉住对方手道:“冯兄如何也来了?车行恁地多事情,怎生能离开?”
    “车行俺关了”对面的汉子洒脱笑了一下:“如今前来投靠,孙兄可千万别嫌弃俺本事低微赶俺走啊。”
    “怎生如此……”话出口的同时,魁梧的汉子像是明悟了什么,面色愧疚的道:“可是孙安连累了兄弟?”
    冯升摇摇头,拍了拍孙安胳膊:“你我兄弟相交多时,你的事就是俺的事,俺要有事,你还能怕连累在一旁只睁眼看着不成?”
    “……说的是。”拍了下冯升肩膀,魁梧的汉子拉着他的手朝乔冽等人走去:“我先带你们去见下哥哥,之后咱们再好好叙话,来,我先给冯兄引荐几位好兄弟。”
    天光之下,聚成一团的人在拱手问好,随即顺着山路朝着上方寨子走去,一路关卡雄壮,山势险峻,引得初见的几人啧啧称奇连道是个险要之处,年龄幼小的孙岳则是望着寒芒闪烁的刀兵双眼放光,直至见过吕布,几人方才回屋歇息,晚上自是有酒宴预备。
    如此过得几日,回家取家眷的牛皋带着老娘妻子偕同郑怀母子上来山上,众人少不得又是一通热闹,最兴奋的却是琼英这丫头与阮小二家小猴子阮良,多了孙岳、牛通俩同龄人作伴,一时间满山都是四个小人儿疯跑玩闹的声音,倒是给山上带来几许活力,一众汉子中,倒是颇有几人目露羡慕之色。
    ……
    日光西落,照来的红光缓缓自天际收敛,黯淡的夜色侵蚀过来,随即染了墨一般,深沉的怕人。
    山上的篝火点起,几处要道在火光的照耀下,褪去黑幕,展露出白日间的样貌,貌美的女子穿着一身大红衣裳,提着带有锦鲤图案的灯笼,挎着食盒走在熟悉的路上,见到的寨兵纷纷挺直身子,也没出言阻扰,沙沙脚步声中,不一时走到书房的门前。
    “邬娘子来给哥哥送晚膳啊。”余呈拄着斧头在门前冲着挽着妇人髻的女子笑了下。
    邬箐点点头,一双秋水剪瞳往向屋内:“正是,郎君此时可是独自在内?”
    “来的巧,适才杜壆哥哥同奚胜哥哥刚走。”少年让开身子,推开房门道:“恁快进去吧。”
    “多谢余统领。”
    邬箐点头道谢一声,迈开莲步走入进去,吕布那高大的身影正被烛光照着,投射在一旁墙上,俊朗的面容在烛光下望去更显柔和,见着进来的少女,连忙放下手中账册:“怎生把饭菜带到这边来了?”
    “怕郎君又忘记时间,一会儿晚膳凉了不好吃。”邬箐说着,走上前来,打开食盒将饭菜一样样取出:“快些吃吧,都是平时郎君爱吃的。”
    “有心了。”
    吕布笑了下,闻着饭菜香气不由食指大动,抄起筷子道:“坐下一起吃吧。”
    “嗯。”邬箐拖了椅子过来,在吕布身边坐了,取了另一双筷子帮自己男人布菜倒酒:“下次不若郎君回家吃完再来处理事务也不晚,反正都是在山上,几步路的事情。”
    嗔怪的话语加上小女儿的姿态让戴着金冠的男人恍惚一下,随即开口道:“有时总想着先将事情处理完,未想就过了时辰。”
    “做事也要先吃饭啊,奴的大哥也是每晚回家晚膳再出去。对了,马灵最近和周小娘子走的很近,郎君你是他师父要不要去帮忙提下亲。”
    “有这事?呵,倒是动作够快,看来孙大炮仗输了啊。”
    “缘分到了啊,没办法的,还有费珍哥哥……”
    轻声细语间,年轻的男女吃着晚膳,说着彼此这段时间的事情。自然,一般都是邬箐在说,吕布在听,偶尔插上两句话,倒是让身旁的为人妾的少女很是满足,人最怕的就是唱独角戏,如今自己眼中的天没有无视自己,那还有什么埋怨的?
    邬箐吃的不多,用完晚膳的少女就那么拖着腮望着旁边俊朗的男人,吕布注意到她的视线,不由摸了摸两旁嘴角,低头看了眼胸前的衣襟,奇怪的抬头:“只顾瞧着某做甚?可有哪里不干净?”
    “郎君……”邬箐的脸色有些发红,一双素白的玉手绞在一起,手指的皮肤在红色丹蔻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的白净:“最近山上小孩子挺多的。”
    “嗯?嗯……”高的身影点点头,将口里的肉咽下,放下碗筷,用湿巾擦了下嘴道:“倒也是,琼英最近也很是高兴,终于有同龄玩伴一起玩耍了,不然只阮良一人多少有些孤独。”
    “郎君!”声音拔高的一瞬,少女的脸庞有了两抹绯红,手指用力下,红润的指尖有些发白,吕布怔愣的视线中,微微开启的樱唇轻声说了句:“奴……奴也想要个孩子。”
    “……呵呵呵,哈哈哈。”诧异了一瞬,吕布突地笑了起来,少女羞的一跺脚之际,倏然开口:“余呈,把门关严了,这边不用留人,都给某离开。”
    大门响了一下,随后一阵脚步声逐渐远去,吕布笑着站了起来,虎目里威严不在,促狭的感觉充斥其中。灯光下,少女螓首微垂,面有红晕,贝齿轻轻咬住红润的嘴唇,高大的身影挥动衣袖,灭去灯火。
    “啊——
    时间就在这时紧时缓的日子里过去,不过一周的时间,钮文忠三人带着房学度踏上了梁山,文武双全的青年当即引得众人兴趣,刘敏这积劳成疾的汉子当即要了去帮衬着管理山寨大小事务,有了史谷恭与房学度之助,倒是让他缓过来一口气,身体好了不少。
    也就是这时,一骑快马带着十数名伴当,手持文书打着火把连夜赶路,不久之后,天亮之时,已是到了京都汴梁城。
    繁华的市井仍是一如往常,匆匆而过的行人根本不知朝堂上大人物的忧愁,只是忙碌着今日的口粮,进城的骑士不敢纵马而行,只得下来牵着马匹穿街过巷。
    秋风拂过为首之人挺拔雄壮的身躯,颌下胡须、衣角随着风微微抚动,日夜兼程的赶路似是对他并无太大的影响,此时仍是龙行虎步,顾盼生辉,正是接了圣旨与调令赶来东京的双鞭将呼延灼。
    “将军,是否找个地方落脚歇息一番?”身后有亲近之人上前询问。
    “不妥。”胡须随着摇头的动作轻轻飘动,看了眼街边的早点铺,摸了下干瘪的肚子:“不过当是先用些早膳,稍后你等找个地方等我,我自去殿帅府上一趟。”
    他与高俅只不过之前在军中见过几面,彼时此人乃是奉皇命前去镀金,那时就想着遮莫这人能有飞黄腾达的时候,因是多少在此人面前显摆了下武艺兵法,又豪迈许诺愿为其效命,果然留下了印象,现时这回报就来了,此次若是能将事情办好,当是能走殿帅的路子进入禁军做一路将领,如此呼延家应是能恢复些许往日风采,就算不能进入禁军,那今番在其心中留下印象,之后遮莫也是能有好处分润,总归也是比现时跑去蔡州做一低级将官强。
    思忖盘算着,这双鞭将匆匆用完早膳,与伴当约好落脚的地点以便回来休息,这威猛的汉子匆匆前往殿帅府而去。
    高俅此时在家中也是坐立不安,闻听呼延灼过来,不由大喜,连忙命人将其带过来,不多时就见一风尘仆仆的汉子走进来,下拜道:“小人呼延灼见过殿帅大人,西军一别数年,大人风采百倍于往昔,实是让人倾羡。”
    高俅一笑,抬手虚扶:“呼延将军客气,快快请起,来人,上茶。”
    呼延灼连忙坐了,上首的殿帅看着他直入主题道:“今次需剿灭京东西路处匪寇,彼处有贼数千,前些时日杀本官从弟,还骗开城门入城劫掠一番,实是猖狂的无边,未知将军有几分胜算?”
    “殿帅放心。”刚刚坐下的身影又站起跪倒:“我有万夫不当之勇,些许贼寇算不得什么,管教他一千个来一千个死。”
    “好!将军有信心就好。”高俅捋须一笑,试探着道:“未知将军需要多少人手?此时京中禁军皆有要务,无暇分身,若是有甚需要,本殿帅给你从他处调遣。”
    呼延灼站起,威严的脸上有着傲然之色:“不需殿帅点禁军前往,只小人手下三千兵马即可将贼人尽数击溃,只若要尽全功,尚请殿帅能点拨两路人马帮手,以及小人尚需要兵仗马匹支援。”
    “可。”上首之人微笑更甚,一拍桌子道:“明日上朝你尽管将要调遣之人提出,本殿帅自会帮你说项,至于兵器马匹,此乃小事,本殿帅替你应了。”
    “多谢殿帅!”
    魁梧的身形躬下,不多时,说了会儿话的高俅端起茶盏,呼延灼随即告辞而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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