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吕布坐梁山 - 第208章 穿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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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8章 穿营
    夜色开始退去,一抹亮光刺破黎明的幕布,大帐前的篝火被点燃,随后被余呈、杜立三几人抽出武器,猛力抽打、挑飞,燃着火苗的木柴飞向四周营帐,滚落到大帐边角。
    火,从底部燃起,逐渐吞噬掉上方的帐面,浓烟升起、膨胀,逐渐席卷周边的一切。
    “啊——啊——啊——”
    有宋军身上带着火,惨叫着从一旁的营帐跑了出来,惊得余呈等人一跳,待看清后却是松了口气,也不去管:“走,追上哥哥。”
    嘴中说着,余呈等人翻身上马,铁骑再次跑动,急促的马蹄抬起放下,前方的身影,已是冲入南边的营帐中间。
    吕布仍是持戟在前,无比丰富的经验让他对战机的把握远超他人,只是似乎现今用不太上他那敏锐的战场嗅觉,混乱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军营,南寨的宋军似乎并未因为多出些许时间而准备的比北寨更充分,将官的呼喝,军士的恐慌,乡勇手足无措的样子在整个军寨不停上演。
    只是,到底还是有人在努力做着与自身职责相符的事。
    团练使娄彪仓促集结了数支队伍在必经之路上竖起盾牌,架起长枪,层层叠叠摆开阵势,只是这伙人武器虽然齐全,却是近半之人没穿上衣,看起来不伦不类甚是奇怪。
    飞驰而来的身影,随着战马上下起伏着,看了眼前方的战阵露出一丝轻蔑:“投斧,二!”
    漫天的斧影划过,清晨的旭日给予对面足够的视线,锋刃带起的寒芒让人看的心颤胆寒,不由死死举起盾牌。
    嘭——
    斧子砍中盾牌,锋刃嵌入木头,下一瞬,密集的声响在耳边爆起,更多的斧子劈中木盾,木质的盾牌不堪负荷,有人惨嚎出声。
    “凿穿他们!”
    低沉的话语伴随着沉重的画戟,狠狠侧击身旁持盾的身影,凶猛的力道将人砸死当场,身侧有长枪刺来,持戟的大手猛然松开,抓住长枪一提一甩。
    “啊——啊——”
    巨大的力量拽起光着上身的汉子,随后整个人手舞足蹈的砸在后面人身上,顿时人仰马翻,阵型出现一处空缺。
    “杀!”
    吕布一催赤兔,赤红战马猛力一蹿,四肢着地时猛踩下方跌倒的官军,骨裂声响暴起同时,方天画戟以一种凶蛮的姿势将一旁尚未反应过来的军士打飞上天。
    “酆泰!”
    萧海里紧随其后,熟铜刀劈开眼前持盾之人,战马紧随着吕布闯入阵势,有宋军鼓起勇气刺来长矛,被熟铜刀一挡,随即抽出腰间战刀,将手臂、枪杆一同斩断,那军士瞪大了双眼惨嚎一声跌倒在地,不停打滚哀嚎。
    “我在——”
    说是迟,那时快,舞着黄金双锏的猛汉几乎同时冲入,同样击破一侧的盾牌,随手抽碎那军士的脑袋,金光抡转间,砸断数根长枪。
    周围,神情惊慌的宋军并没死战之心,见三名突前的将领甚是凶悍,顿时起了后退的心思,然而还未等付诸实际,狂奔的骑兵已是顺着自家首领打开的缺口突入进来,形如锥形的阵势,直如攮入的尖锥,本就不厚的阵势瞬间被击溃,鲜血四溅,尸枕狼藉。
    阵型中后部位的团练使娄彪见状大为惊恐,战意顿消的同时,连忙一拽兄弟娄熊转身就逃。
    这边吕布本就盯着阵中将官,见状喊了一声:“护住某。”
    身后萧海里、酆泰二人死命上前,凶狠砍杀中,攻向己方首领的枪矛本就有退缩的趋势,此时更是胆怯,随后有人扔了长枪转身就跑。
    吕布挂戟挽弓,两枚箭矢随手抽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随后弓拉满月,箭去如流星。
    嘭——
    弓弦震响,似是预感到什么一般,前方奔逃的娄彪回头望来,一根羽箭顿时射穿他的脖颈,强劲的力道射碎了脖间的颈椎,脑袋顿时歪成一个钝角摔倒在地。
    那边娄熊余光见着兄长似是震了一下,刚想问询,只觉后心处一疼,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抛飞上空朝前冲去,艰难回头忘了一眼,只见兄长怪模怪样的倒在地上,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吕布收弓绰戟,瞥了眼已经开始逃窜的宋军,一踢马腹,赤兔重新奔跑起来:“走,随某杀穿此处!”
    ……
    清晨,冷风吹拂,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尚有些昏暗的天空。
    南寨营门大开,反向跑去林间的队伍前三排、后三排,将中间背着人的军士围成了一团,临时找来鞋子穿了的黄魁与李飞豹二人护着背上的高封,急速而行。
    剧烈的奔跑,呼吸急促,喉间干涸难受,似乎灼烧一般:“太……太守大人,俺……俺背不动了。”
    “没用的废物。”高封恶狠狠地拍了下身下军士的头,指着一旁看起来状态不错的乡勇道:“你来背着本府。”
    黄魁、李飞豹对视一眼,同时示意身旁众人停下。
    那乡勇连忙停下跑过来下蹲,高封从军士背上下来,看了眼后方,伏到那人背上连声催促:“走走走,快走。”
    黄魁、李飞豹不敢耽搁,连忙催促众人上路,脚步踩踏草丛发出沙沙声响,远远望去似是丧家之犬。
    ……
    噼啪——
    木头燃烧的爆响在北面军寨不时传出。
    骑马跑进营寨的縻貹望着寨中的情形,捏紧了手中的大斧,寨门前,沾染血迹的死尸延伸开去,前来骗门的众人多有死去同官军尸体混在一起,活着的众人也是人人带伤,有人失去胳膊抱着断臂,疼的在地上打滚。
    尚还完好的安仁美绝美的脸上沾满血迹,正与王俊给伤重的人绑住伤处止血,后方赶来的步军见着眼前一幕,连忙高喊救人,随后一队士卒匆匆赶来将受伤的人抬去一旁,拿出刀伤药撒到伤口上,开始忙着包扎。
    “哥哥在何处?可是杀入营中了?”火光照耀下,开山大斧闪着森冷的光泽,縻貹一张黑脸满是凝重。
    安仁美见着援军进来,顿时也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到地上,喘息着道:“遮莫已是杀去另一面了,适才见到中军大帐处起火,许是哥哥所为。”
    “恁地好。”縻貹一点头,朝着周围大喝:“留一都人在此救助,搜索周围,其余人同我去接应哥哥。”
    轰然应是中,自有领兵的都头出来点人,随后縻貹一马当先,四百余人匆匆跟着前方身影闯入着火的营中。
    ……
    天光越发明亮,没头苍蝇般的宋军终是安定了一瞬,随后慌忙朝着大门逃走,有一部分脑子灵活的乱兵,叫了同伴一起将立着的寨栏推倒,随后逃了出去。
    “首领,不追击那些逃兵?”
    萧海里骑在马上,远远望着一旁奔逃的人影问了一句。
    吕布瞥眼看了下,犹豫一瞬,摇了摇头:“某没想错的话,这些都是小角色,大鱼应该在南门那边。”
    忆起见过的宋军人物,眉头微微一皱,沉默了一息,补充一句:“许是现在去也已经晚了。”
    马匹奔驰,敢于挡在铁蹄之前的人已是不多,零散的倒霉蛋慌里慌张奔跑间不幸接近,随即被随手砍杀在地。
    不多时,南寨大开的营门似是印证了吕布的想法,门口凌乱的脚步让善于追踪的人也无法判断到底哪里是要追寻的目标,倒是不少乱兵看到骑兵杀到这里,眼露绝望的又跑了回去。
    “果是逃了。”吕布脸上说不出是何表情,转头看了眼身后骑兵:“受伤的包扎一下,能动的去找粮秣,没烧的话抢出多少算多少。”
    身后萧海里、酆泰一抱拳,留下几十骑受伤严重的在此,随后带人转身离去,后方,余呈、杜立三等人追了上来。
    天光下,想要前来接应的縻貹一部被中军的大火阻碍在一边,只得从一边绕路过来,一路之上火焰在蔓延、燃烧,尸体趴在地上流出污血在地面形成巨大的斑驳,也有没头苍蝇一般的兵勇见着跪地投降的,就在远处,一队骑兵呼啸而来,见着縻貹松了口气,停了下来:“哥哥在南寨营门。”
    随后两队合并,天光大亮,旭日初升,不久之后,知府大人剿匪失利的消息传遍了沂州附近,一时间市井之中议论纷纷。
    ……
    猿臂寨,彤红的霞光照射下来,闷热的一天总算凉快了下来,出阵的马步两军终是赶在天黑之前回转过来,迤逦而行的车马驮着不少粮袋,受伤的马步两军寨兵或躺在粮草堆上,或骑在马上,其余人将数百投降的官军用麻绳绑成长串,押着走入山寨。
    鄂全忠在寨中把守,让着原本山寨的喽啰在旁开辟了几块空地,此时倒是正好用上,成堆的粮食堆在此处看着挺震撼,却终是没有多少,整个官军营寨的粮秣只抢出不足三成,却也足够梁山众人高兴,毕竟白得之物,有就算不错。
    押解战俘的场面倒是波澜不惊,这数百官军有厢军有禁军,也有几个团练使带来的乡勇,此时进了山寨竟也没有吵闹,顺从的进门,安静的坐在划出的地上,眼巴巴望着山寨的强人能给端来一些吃的。
    “哥哥,该用晚膳了。”余呈打开书房大门,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夜晚马不停蹄的赶路作战,白日间又是捉俘又是赶路,体力消耗不少,加上近几日事情繁忙,打垮官军一事倒是不急着庆功,是以众人回来就分开回房歇息。
    “放着吧。”热气腾腾的饭菜看着诱人,只是吕布却不想趁热吃,敞开的胸口尚在往下流着汗水:“俘虏可有地方安排?”
    “鄂全忠哥哥都准备好了。”余呈点点头:“靠着廪库那边空了出来,又安排了人手看着,当闹不出事情。”
    “还是要尽快将屋子建好。”吕布摇了摇头,此处寨子到底还是小,人手又是不足,急切间也整理不出什么。
    “哥哥,还有个事,只是,嘿嘿……”余呈叫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挠了挠头。
    “什么事?痛快点说。”吕布笑骂了一句,拿起凉茶喝了一口。
    余呈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縻貹哥哥让我问问,今次得的马匹能不能分给步军一些?”
    “这縻黑子,也会找人请托了?”吕布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壮硕的少年:“倒是没白教你武艺。”
    “不是,哥哥,我……”余呈慌张的连连摇手,一张嫩脸涨得通红,不知该说什么。
    “行了,某也没怪你。”吕布拍了拍余呈肩头,站起身走了两步到窗口吹着晚风:“只是这些马匹还有用处,暂时不能配给步军,让步军多等等吧。”
    “是。”少年此时才静了下来,连忙点头。
    “通知一下鄂全忠,让他派出斥候到沂州府探听消息。”高大的身影沉思了一下,走过来坐下:“尤其宋军的动向,给某探明白了。”
    晚霞照在房中,将屋内的桌椅染上一层瑰丽,年少的护卫闻言皱了下眉头:“哥哥是说官军还敢来寻衅?”
    吕布拿手点着椅子的扶手,笃笃的声响中,虎目转动一下:“某也不知,只是某若是这沂州知府,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余呈闻言嘿嘿一笑:“那知府这般胆小,恐是没哥哥这般纠缠之心。”
    “谁知道呢。”吕布摇了摇头,抄起筷子:“就这般吧,先派出斥候打探一番。”
    余呈点头应是,随后壮硕的身躯出了房门,朝着鄂全忠房屋而去。
    ……
    远在山林的一众官军也在日落前出了林子,只是众人形象甚是狼狈,高封一路被人背着,早就出了一身臭汗,此时重新踏上大路,迫不及待的从军士的背上下来,摸着额头的汗水,咬牙切齿的看着一旁山林:“恶贼竟敢如此欺辱于本府,待我回了府衙,定起大军再来攻打。”
    看了眼身旁一脸疲惫的黄魁与李飞豹二人,一甩袖子:“我们走!”
    黄魁二人对视一眼,终是这兵马都监跟随时日较长,不由开口唤了两声:“大人,大人等等。”
    “何事!”转过来的人,面色阴沉,双眼通红。
    “那个……”黄魁被看的头皮一麻,指着后方道:“回去是这边。”
    “……还不快头前带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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