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識解决掉最后的一个魔法师,跳到了杜鹃教堂的二层。
他走到瑟濂的身前,看着彗星亚兹勒造成的巨大破坏,有些汗颜。
“老师,这么大的动静,真的没事吗?”
瑟濂摆了摆手,顺势换了下坐姿,两条腿交叠在一起,翘起了二郎腿。
“没事的,没事的。”
“我已经把他们用于监视这个杜鹃教堂的魔法给干扰了。”
“这杜鹃教堂离其他的那些学院建筑很远,他们不会察觉到什么的。”
“而且我刚才已经收手了,要不然杜鹃教堂应该会被直接打穿,到那个时候才是真的会被发现。”
白識两手一摊。
行吧,既然瑟濂老师都这么说了,那么肯定是没问题的。
“不过,老师啊,明明可以直接破坏那个魔法,让监视没法运作的吧?”
“既然这样,为什么只是干扰,直接破坏的话对面根本就没法知道我们来了吧。”
瑟濂却摇了摇头,对白識说道:
“徒弟啊,你不懂。”
“虽说我们是要潜入,但是毫无疑问,必须要让对方知道我们来了。”
“明明知道了我们已经到了他们的地盘,却找不到我们的位置。”
“他们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危机一步步紧逼,身边的魔法师一个个的被我们杀死。”
“这才是对那群喜欢躲着看监视的胆小鬼们,最好的折磨。”
白識眨了眨眼。
这是什么经典恐怖片剧情?
瑟濂老师还真是有点恶趣味在身上的。
既然瑟濂老师也乐在其中,那就顺着老师的想法来吧。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白識比较在意。
回想起刚才那个魔法师一下就识破自己的伪装,白識便向瑟濂询问了这件事:
“老师,还有一个事情我不太明白。”
瑟濂扭头看向白識。
“怎么了?徒弟你说吧。”
白識回想着刚才自己理应没有破绽的表现,开口给瑟濂描述了起来。
“刚才我是从侧门进入,以杜鹃教堂的这个地形设计,一般只会认为正门进来的是敌人吧?”
“而且我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但是里面的魔法师却立刻发现了我并非是魔法学院的魔法师。”
“我不太清楚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会不会是有类似于互相辨别的魔法,或者是印记之类的东西?”
瑟濂眨了眨眼,随后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識,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瑟濂把手搭在自己的脚踝,缓缓的往上提起长裙的下摆,露出光洁的玉足。
瑟濂将翘二郎腿的那只脚伸向了白識,在他的身前晃了晃。
“徒弟啊,你没有发现魔法学院里的魔法师们,全都是光着脚的吗?”
白識看着瑟濂伸过来的玉足,大吃一惊。
“什么……竟然是这种原因……”
“我自认为毫无纰漏的演技和伪装,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败露了……”
此刻,白識莫名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明明自己无论是进入的路线,还是外观上的伪装都做得那么好了。
但是竟然因为这么奇怪的原因,导致了被认出来。
瑟濂似乎是伸腿有些累了,直接将那只脚搭在了白識的大腿上。
白識低头看向了瑟濂老师伸过来的那只脚。
白識也是现在才意识到,瑟濂老师明明一直是光着脚走路,但是却没有什么灰尘……不,仔细一看,应该说是完全一尘不染才对。
别说是光脚行走,在各种路面磨出的老茧了,就连丝毫的灰尘和泥土都看不到。
瑟濂脚背的线条优雅地拱起,小巧玲珑的趾头用力微曲,挂在白識的衣摆上。
那只脚宛如白玉雕琢,细腻若凝脂,皮肤之下的血脉若隐若现,称其为玉足毫不过分。
瑟濂老师这具身体在魔法学院活动的时间不久,而且几乎都是白識抱着的,没有怎么走路。
但是在此之前,这具身体可是一直在宁姆格福的地下室里走来走去的,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干净的才对。
白識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老师,为什么你光着脚行走,也不会沾上泥土和灰尘?”
瑟濂的脚向下踩了踩,隔着魔法师的长袍,白識能轻易感觉到传来的力道。
“想学吗?我教你啊。”
白識看向瑟濂,忍不住再问道:
“老师,魔法学院里面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条奇怪的规矩?”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瑟濂。
虽说她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但是仔细想来,她也从来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或者说,貌似压根就没有这样的明文规定,只是大家都这么做了。
于是瑟濂微微思索一番,编好了解释以后,向白識说道:
“咳咳,徒弟啊,你要知道对于魔法师而言,控制魔力的精细程度是很重要的。”
“这也是一种修炼。”
“你需要让魔力一直保持着凝聚的状态,这样子才不会让地上的污物沾到脚上。”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嘛……”
瑟濂咬了咬嘴唇,飞快的想到了合理的解释:
“……因为这样子练习是最安全的。”
“你想,即使失败了,也只是脚上沾点灰的事情罢了。”
“但是只要能够成功保持住,那么对于魔力掌控程度的提升就是非常可观的了。”
白識虽然听着觉得怪怪的,但是貌似也还算挺合理。
算了,反正自己照做就是。
白識也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收进了空间圆盘,开始跟瑟濂学习这种技术——
魔法学院的各个领导者又再度聚在一起,观看那遭到干扰以后模糊不清的监视。
只不过本来画面就不怎么样,现在更是糊成了一团。
像是在360p的画面上再打上了一层马赛克。
画面已经是没法看了,那就只好听听声音了。
但是声音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除了一声敌袭以外,就只有一句话: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魔法师!”
这是什么意思呢……
对方毫无疑问使用了各种魔法,而且掌握的不差……
总之魔法师们也已经知道了:那个入侵者已经进入到了魔法学院之中。
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但是实力恐怖,而且对他们魔法师似乎是抱有着赶尽杀绝的想法。
至今为止还没有生还的消息,真是恐怖。
本来他们还怀疑,是不是魔女瑟濂回来复仇了。
但是听传回来的声音,好像又不是她。
当即他们就让所有的魔法师都戒备起来。
顺带着也让之前去支援的那一批魔法师们使用魔法,将通往学院各个教室的水车给摧毁了。
这一次,总不可能再让他上来了吧?——
经过了一小段时间的教学,白識也已经成功掌握了光脚走也不会弄脏脚的魔法。
虽然感觉没有什么用,但起码现在还是能用上的。
至于锻炼对于魔力的掌控?
白識感觉不太靠谱,但是老师都这么说了,他也就当有这么回事吧。
反正瑟濂老师说她自己确实是有这样练习过的。
白識看了看远处的魔法学院。
如果想要前往魔法学院,那么需要往前通过,从一个大水车从那边上去,才能到得了魔法学院真正的教室部分。
但是上去以后的那地方,只有一条走廊可以供通过。
而且那里还满是魔法师,所以想要潜行过去几乎不可能。
好在白識可以直接从屋顶上带着瑟濂老师过去。
在正常的游戏流程中,应该是先走通那边的区域,才能到屋顶上探索,最终到达杜鹃学院这边的顶楼。
白識现在相当于直接跳过中间的那些环节,反向的探图这个区域,在楼顶上就可以前往魔法学院的各处。
这样子的话,只需要老师带路就可以了。
于是白識便带着瑟濂老师直接在屋顶上穿行,一步步跳到了魔法学院的教学区域。
这期间,白識和瑟濂也在屋顶上见证了学院中那台宏伟的水车被摧毁。
看着那从空中崩落的巨大机关,白識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心脏,咬起了牙。
心疼啊!
这未来可都是自己的资产,自己的势力范围,以后要重建得要花多少时间,花多少人力物力啊!
瑟濂也已经适应了和白識贴在一起移动,不会像之前一样慌张了。
相反,她还充满好奇的主动下来,自己在屋顶上跑跳。
瑟濂仔细的感受起这她身为魔法师,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奇特体验。
“噢噢,原来杜鹃教堂的顶上还有这么高的一截啊。”
“咦?这顶上能直接到达学院的教学区域啊,在地上走可是隔了很远很远的。”
“虽说我对魔法学院熟悉的很,但也是第一次在屋顶上跑。”
“而且也没有想到,那些魔法师们会在屋顶上还放这些鸟形人偶兵,明明这东西就没有什么作用,就连监视的功能都舍不得装一个,他们是白痴吗?”
白識抱着瑟濂,一边听她对于魔法学院的种种回忆。
说话之间,他们师徒二人已经到达了其中一栋魔法教室的屋顶上。
瑟濂指了指脚下的这栋建筑,对白識说道:
“徒弟啊,底下这一栋建筑的最上层,是双贤魔法师的教室。”
“就从这里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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