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殊清没让助理跟,却还是带了一个保镖,是明澈第一次在明月府见的那个面相凶恶的男人,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后头。
明澈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
阮殊清解释:“为了安全。”
法国的街头浪漫又自由,建筑都是红色的尖顶小房子,道路是凹凸不平的砖石,大街上弥漫着香槟的味道。
两人个子差不多高,阮殊清很自然的勾住她的手,女人的手指骨感又纤细,套着几枚戒指,握在手里凉丝丝的。
“阮老板。”明澈忽然叫她。
“怎么了?”阮殊清正在看路边小店里的配饰,花花绿绿的倒是很有设计感。
明澈:“你以前也这样过吗?”
阮殊清拿着两枚胸针去结账,柜台旁也卖遮阳帽,又拿了两顶:“什么样?”
“包……”后头那个字明澈没说出口。
阮殊清把遮阳帽扣在她头上:“你说包养?”
明澈点点头。
“没有。”
“所以我是第一个喽。”明澈小声嘟囔。
“嗯。”阮殊清唇齿间溢出一个很短的音节,走出去一段路后,已经能远远看到圣心大教堂的尖顶,她忽然又说:“你是第一个和我谈恋爱的人。”
明澈倒有些愣:“哦,我以为你说在一起的意思就是包养。”
阮殊清翻了个白眼,人也跟着生动起来:“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圣心教堂前有处长长的台阶,围栏两旁挂满了爱情锁。
温璃兴致勃勃的拿出相机:“能不能帮我拍张照片?”
阮殊清点了点头,向后退了几步取景,拍完后将相机递给那个凶神恶煞的保镖,走到明澈身旁自然的揽住她的侧腰。
这是她们的第一张合照。
阮殊清笑的明媚,明澈却一脸僵硬。
下午的阳光醉人。
两人在教堂前的威利特广场上坐着,俯瞰大半个巴黎城的景色,有鸽子咕咕咕地跳到两人脚跟。
阮殊清不知去哪里买了两个热狗,明澈便将面包撕成一块一块的,放在手心喂鸽子。
不知在教堂前坐了多久,下午的阳光慵懒,明澈躺在草坪上睡了一会,睁开眼睛时,阮殊清正在不远处听电话。
她依旧穿着早晨那件吊带裙,长直发散垂在肩侧,光裸的肩头若隐若现,略有些宽松的淡白色珠链滑落到小臂。
“我定了晚餐,然后去看表演,一会有车来接。”阮殊清回到她身侧坐下。
“你是广东人?”明澈解释:“听你电话讲粤语。”
“香港人。”阮殊清说这话时看着明澈的眼睛,似乎是想看出什么异样。
明澈点了点头,忽然古灵精怪道:“雷猴,靓女。”
巴黎城笼罩着夕阳余晖,天地都是淡黄色的,街道小巷中人影绰绰。
阮殊清忽然牵住她的小臂。
一个吻压了过来。
是飘忽不定的冷茶香,女人的唇珠柔软,轻轻印在明澈的唇上,并不是浅尝辄止,更软的东西撬开了牙关,小蛇似的溜了进来。
日落后的天空是靛蓝色的,明澈的眉梢眼角都是细微的红。
她们的第一个吻。
在圣心大教堂的日落时分。
明澈抹了抹嘴角,不服气似的,挑衅似的点评:“法式热吻?技术还不错。”
阮殊清理了理头发,脸色可见冷了几分:“谢谢夸奖。”
晚餐订在塞纳河畔的一家临河中餐厅,河面上是波光粼粼的晚灯。
明澈吃的很少,后面要进剧组,她得留心身材。
低成本文艺爱情片,算是很多新演员的开端。
剧本阮殊清看过,讲的是大学校园里的爱情,轻刑侦剧。
从红磨坊剧院出来,两人经过琳琅满目商业区。
阮殊清依旧牵着她的手。
倒是明澈红着脸左看右看。
“怎么,害羞?”
明澈梗着脑袋摇头:“没有。”
阮殊清笑:“那你刚才怎么捂着眼睛。”
明澈指了指阮殊清的胸,有点语无伦次:“裸着,你敢看。”
说罢恍然大悟一般,看了一旁的阿明,小声嘟囔:“忘了你是同性恋,你肯定喜欢看。”
阮殊清:“……”
回到酒店时,阮殊清的助理已经归置妥当好了行李,看见两人远远走来,发动了车子。
两人的手依旧握着。
明澈倒有点高兴的样子:“你要走了?”
夜间的晚饭吹起阮殊清的黑发,她点了点头:“回香港,那边有点事,呆一个月。”
一个月后明澈大概已经进剧组了。
明澈不了解这个女人,也不想跟她总呆在一起,雀跃的答:“好啊。”
助理已经替阮殊清打开后排的车门,她坐进车里,把车窗降下来一些,叮嘱道:“启明星那边我都帮你打点好了,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找我,不要自己逞强。”
“嗯嗯。”明澈点头如捣蒜。
阮殊清神色有些黯然:“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阮老板一路平安。”
车开出去一段路,阮殊清看着后视镜抚着眉尾出神。
阮殊清的助理名叫秦榕,跟了她快十年,也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
她看了眼后视镜,斟酌着开口:“何宗琦何总约您明天晚上7:30在吉地士用餐。”末了又加了句:“您母亲付总从北京打电话来嘱咐过的,不能再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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