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包里拿出电脑,直接将唯一一个符合侧写条件的档案发过去。
杜羽衡,大约于一九八五年至一九八八年生人,遭遇犯罪团伙拐卖后被虐待致死,后由亲生父母于一九九零年注销该身份信息,时年约两岁。
周浅,于一九九零年十一月三日由警方送至福利院,时年约两岁,小学时就展现出超越常人的聪明。
初中时期曾获得网络安全大赛青年少组冠军,此后信息不详。
牧之大约看了下来,有个不该有的想法涌入脑中,原本瘫在副驾上的她猛地坐了起来。
看着上面的日期,又看了眼所写的年龄,还有包括她曾经参加过的网络安全大赛的比赛成绩。
“周浅可能就是杜羽衡。”
这句话刚说出口的时候,险些没把徐思若给吓一跳,先不说把两人混为一谈有多荒谬。
受害者又怎么能以加害者的身份出现。
光是这样想着就已经觉得牧之是疯了,她伸出手用手背覆盖在对方的额头上。
“你没发烧啊,怎么能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
牧之冲人白来的一眼过去,无语地推开对方的手,紧接着拿出手机将关键信息一一列举出来,“嫌疑人的侧写年龄大约是在二十二到三十五之间,且有足够专业的解刨知识。”
“老师,你但凡还有一丝丝的理智都不会说出这么没有依据的话吧,首先,死者是周浅,凶手自称为杜羽衡,而你却说周浅就是杜羽衡。”
徐思若试图跟牧之讲道理,然而,这个女人似乎陷入了某种圈套,无法自拔,坚持要证实周浅与杜羽衡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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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chapter27
牧之说不出其中的相似之处,却能在冥冥之中感觉到凶手所要表明的意图是什么,徐思若见她这副模样,只能无奈地摇头。
“怎么要去学校看看吗?”徐思若问道,“学校那边的现场保护好了吗。”
后者没搭理这番话,手里在忙活着翻看两人的档案,徐思若见人逐渐魔怔,叹出的气都带着无语。
来到学校时天已经黑了下去,两人在教学楼下就已经感觉到了一阵阴森恐怖的气息。
恰巧秋风吹过,令徐思若冷到头皮发麻,她害怕地拽住牧之的手臂,眼睛慌乱地四处打量附近。
“这凶手不会从后山冒出来然后把我们两个摆在解刨台上吧。”
牧之笑了笑,扔下了手中的没抽两口的香烟,扭头故作宠溺般揉了后者害怕的小脑袋。
“有我在你怕什么,小小的网监小朋友。”
话音落下,徐思若被这人给油的起了一声鸡皮疙瘩,“要不是你长得好看,我早就打你了。”
她点点头回应了对方的话,“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没什么好害怕的。”说罢,拉起徐思若的手便走上教学楼的台阶。
这里已经被黄色的警戒线封锁,幸好来时是晚上,不然肯定找不到借口走进案发现场。
才刚走进消防通道楼梯,牧之就戴上了口罩和手套,原本散着的头发也用皮筋绑起了高马尾。
“愣着做什么,拍照啊。”牧之压低了声音提醒对方,接着从包里拿出一瓶类似消毒酒精的小瓶子,“你在这等一下,如果出现蓝色的痕迹就拍下来,我得去解刨室看看。”
“这里面是什么,我就一直待在这里吗。”徐思若拿着手机不明所以反问。
牧之没搭理这人,只是低头专注地做自己的事,拿着手机的小喷瓶对着地板和墙壁喷了喷。
“这是鲁米诺试剂,化学方面的东西,你这小网监应该不了解。”
直到喷完整个楼梯她才停下脚步,对身后的新人解释原因。
“喷洒在空白的墙面和地上,如果出现蓝色荧光,那么就说明这里有被处理过的血液痕迹,即使是被冲洗和擦拭到肉眼看不见的地步,鲁米诺也能和微量的血迹产生化学反应。”
“但是这玩意没有电视剧里说的那么牛,有时候还真不如用换个思路去找其他线索。”
“发光氨,听说过,但是这东西有强酸性和刺激性,你就随身带着没问题?”
徐思若站在最底下的楼梯,仰头看向已经走到案发现场门前的牧之。
“谁没事带这东西出门,如果不是为了查案,我肯定不带,现在已经不用鲁米诺来检测血迹了,他们早就研发出红外功能,那东西比这好用。”
牧之回答完,转身推开身后厚重的消防门,走廊的血迹还存在,白天看着没什么,晚上再看时甚至感觉到几丝不祥的预感。
走进解刨室,手电筒照到的地方刚好躺着一把带着血的手术刀。
见到这把刀后牧之一怔,她记得很清楚,第一次来这里时这里并没有这把刀。
“凶手能回来,还留下了罪证,嚣张跋扈,挑衅警方,说明他对自己的杰作很有自信。”
再往下走时,被一幅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画拦住了去路。
画里是玫瑰,暗红色的颜料看着诡异又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这朵暗红色的玫瑰也在仿佛宣告着什么。
她弯腰拿起画框,凑近一闻就已经知道诡异之处在什么地方。
“真是疯了,拿血来当颜料。”
一个沉稳的男声从牧之身后响起,接过话匣回复:“不仅仅是疯了,还是光明正大地向警方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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