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件事会轻松过去,一切的转变都在七月初的时候。
这个时候牧之和阿也同时拿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巧合的是被同一所大学录取,牧之本想好好庆祝一番。
结果却在晚上被一群不知名的人绑去了夜总会会场。
三好学生的她看到这几个文身大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心只想活命的牧之没想这么多,努力稳住情绪,实则内心早已怂到浑身发抖。
“你们想做什么。”
为首的男生是个光头,看着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他脑袋上还缝了几针看着特别明显。
“没做什么,就是听说我们的好学生被大学录取了呀。”男生贱笑地走到牧之面前,故意当着她的面摸了一下自己光秃秃的脑袋,“这上面的伤口还记得吗。”
想起这个伤口,当时是在上学的路上就快要迟到,为了能节省时间走得小巷子,结果就看见一群闲散人对着一个女生拳打脚踢。
她想也没多想,甚至不计后果,在路边抄起一块砖头朝着其中一个人砸了过去。
“记得,怎样。”牧之理直气壮回答道,这态度反而让对方泛起一丝不爽的情绪,抬手就给牧之脸上甩了一巴掌。
耳边的声音只剩下嗡鸣,还有脸颊上如火般炙烤的感觉,她动作迟缓地打量着身边人,忽远忽近。
“为了找到你还真不容易,要不是看见了新闻的报道,还以为一辈子都找不到你了呢,迟早让你血债血偿。”
男生将话说完,接着就命令手下搬进来好几箱啤酒和鲜牛奶,“我听说你酒精和牛奶过敏,真的假的。”
他大笑着,一脚踹倒牧之,接着用牙咬开手里的玻璃酒瓶,捏起她的脸就往里灌酒。
第一次尝到酒味的牧之差点吐了出来,不只是苦还有一种灼热的感觉袭满全身。
接着眼泪像开阀的水龙头止不住往下掉,眼泪混着酒弄脏了她的衣服,胃里也传来了强烈的不适。
一瓶接着一瓶酒被灌进喉咙,她早已失去意识,再醒来时是被一桶冰水浇醒的。
“这才几瓶酒就不行了。”男生似乎要把人往死里整,毕竟牧之的死亡是意外,摄入过量酒精的意味。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牧之只觉得身上和心里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全身起的红色疹子看着可怖吓人,她拼命想要擦去眼泪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脑袋空荡荡地完全给不出一点反应,就连被灌牛奶的时候,她都做不出一点挣扎,直至再次昏迷过去。
倒在地上的她只听到了恶魔的欢呼,她想站起来,却没有任何力气,脑袋和身子都像被人四分五裂般疼痛,渐渐地失去了所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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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hapter19
他们好像早就调查清楚了一切,目的就是慢慢地折磨牧之;呼吸急促的她还能清楚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比周围任何的音乐声都要大。
“别动,警察!”
一个中年的男声响起,牧之用着仅剩的力气睁开眼睛,是父亲,才四十一岁的他鬓角已经染上了白色。
牧之想站起来,可拼劲全力也只是徒劳。
那群人笑得更加兴奋,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连着几声枪声响起,牧之的背后中弹,接着彻底失去意识。
在医院里昏迷了大半个月才脱离了生命危险,等待她的是父亲因公殉职的消息。
这一年牧之才十八,就已经彻底失去了父亲。
思绪将她拉回,牧之脸上是难得的轻松,可祝余并不这么认为,“你装开心不累吗。”
“不,我没有在装,十几年过去了,我爸看见我现在这么优秀,他会为我自豪的,我并不难过。”事实只有牧之清楚。
“你有后悔过快迟到的那天走小巷子吗。”祝余轻声问道。
“不,不后悔,阿也她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存在,为什么要后悔。”
对于牧之来说,阿也是她唯一在乎的人,是心里唯一纯白的玫瑰花,如果没遇见,牧之甚至无法想象整个高中该有多枯燥。
阿也她是一束光,照亮了整个世界,这才让她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很有趣。
第一次坐上过山车,慌张中握紧了阿也的手背,在风声呼啸而过中,却能感受到她的温暖和无法言说的情感。
牧之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有感情的人类,自出生开始自我定位便是一个机器人。
可当在过山车上,阿也反手握住她手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喜欢是这种感觉。
她很善良,在夏日捧着满手的快乐走来,脸上的阳光纯洁而天真浪漫,把快乐撒了下来。
“人总得朝前看,不然我怎么能和你有以后呢。”牧之露出诱人的妩媚,唇角挂出笑容暧昧地打量起眼前的人。
祝余却不敢与之对视,她自卑地低下头,接着站起身走到窗前,把半掩着的窗帘掀开。
让入秋的夕阳落进屋里,一束光落在祝余身上,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后者望着入了迷,将身体撑起来,“小傻子,说不定你还真成了有些人心里的白玫瑰。”
白玫瑰有个花语,代表着纯洁和善良,而祝余就是这样的人,至少牧之是这样认为的。
“有人不做,非得做一朵花,有病。”祝余嘴上骂骂咧咧,但身体很老实,“阿也说多晒太阳对人有好处,你也应该多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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