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问题吗,一个死人怎么能爬出坟墓作案。”
“问题并不出在这里,凶手怎么会用真实姓名向警方发出挑衅。”
“说不定是这人足够自信,知道警方找不到。”牧之连着啧了几声,敷衍地回答道。
徐思若从不认为有凶手能够猖狂到用真实姓名来胡作非为,就算是上世纪的天才杀手“开膛手杰克”都是用代号。
除非凶手想要利用这个名字来引导警方去调查什么。
徐思若又再一次调出一个档案,“这是周浅的档案。”她说着,将面前的电脑递给牧之,“上面显示她是被警方送到福利院的。”
牧之看着这份警方的档案没觉得问题所在之处在哪,“这只能说明她是一个孤儿,然后呢。”
“警方是从一个拐卖残障妇女的组织把她给救下来的,这个组织现在又开始活跃在本市,我怀疑凶手是想让警方去调查这个组织,说不定能查到什么。”
“按照你的意思,阿也和杜羽衡可能是认识的?”
后者缓缓点了脑袋,“时间不早我得走了,师姐有机会我联系你。”随后拿过电脑合上放进书包里。
牧之带着这个疑惑回到家里,一坐在沙发上就想着徐思若给的线索。
这何必又不是一个突破口,牧之双眼直勾勾盯着墙上的时钟回不过神,随后又低头想了很久。
她撩起垂下的发丝,重重呼出一口气,一个瘫坐躺在沙发的靠椅上,点燃香烟后又看着烟雾在眼前飘散。
想要伸手去抓住什么的时候,等待着的是空空如也。
阿也,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杀人犯是谁,我不信你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
牧之在脑海里想起了她的过去,那个时候的爱情只能用纯粹和懵懂来形容。
阿也像个坏孩子,总是不着边际,喜欢逗女孩子笑,喜欢捉弄成绩好的女生,那个时候的她和男生差不多,但又多了很多细腻的东西。
牧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每次看到她,都想和她在一起,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她不觉得不靠谱反而很有安全感。
牧之喜欢跟着阿也,也喜欢管着她的一切,比如学习成绩,还有不爱学习的脾气。
想起那时在走廊的打闹,她的手里拿着自己写给暗恋的人的情书,嚷嚷着要当着全班人的面读出来。
又想起在她身边讲数学题时,她昏昏欲睡的钓鱼模样。
教室外的阳光落在她白色的校服上,阿也仿佛整个人都在发着白色名为救赎的光。
这份感情实在是纯粹,纯粹到分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做好朋友,可只能是好朋友。
牧之清楚自己没有爱人的能力,她选择把阿也归还人海,选择替她守护着来之不易的感情。
祝余的出现让她见到了阿也从未有过的笑容,她会因为祝余发生的一点小磕碰就急到手忙脚乱。
这些是牧之渴望的,但她永远得不到阿也给的偏爱。
牧之的香烟抽了一支又一支,陷在高中的回忆里无法自拔,怎么都抹不去关于阿也的所有记忆。
抚摸着眼角的泪,只有烫的感觉,呼出的气带着颤抖,手指不断想要抹去脸上的痕迹,结果是越来越狼狈。
第二天,她重新出现在精神病院的病房里。
半倚靠在门框上看着熟睡的祝余,她睡得很安心,不知道昨晚是不是被医生注射过什么。
想到这里她又走上前,抬起对方打着点滴的手,粗略确认过手臂上没有别的针孔后才松了口气。
“小傻子,你可得答应我你不能死,否则我怎么和阿也交代,她一辈子没什么能在乎的,说白了她就只有你了。”
牧之自言自语说着,祝余却毫无预兆地翻了个身,接着是没有任何铺垫地睁开眼睛。
牧之翘起二郎腿,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就拖着下巴,摆出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小傻子,给你找个活干要不要,事成之后可是一笔不错的报酬。”
祝余不感兴趣反倒还切了一声,“我呵呵你,平时有好事不知道想着我,把人往火坑里推就有我的份。”
事实确实如此,牧之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我不就是把你手臂弄脱臼了,至于吗。”
至于吗,祝余又呵呵了一声,锁骨上被硬生生挖了一块肉,下巴脱臼,手臂差点就断了,还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淤青,这叫至于吗?
祝余朝人白了一眼过去,自然没给一点好脸色。
牧之见状立刻卸下了所谓高高在上的模样,变得宛如狗腿一般附和上去。
“哎哟,姐姐知道错了啦,下次不敢了啦,小傻子原谅姐姐好不好呀。”
这番话说出口时,仿佛自带撒娇般的波浪号,听着祝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刺挠地在被子里挪了下身子,一把推开那张令人恶心的嘴脸,嫌弃的气息就差涌出整个医院。
“你离我远点,看见你就烦。”
“我怎么烦了,看,我还给你带了件衣服。”牧之别开脑袋,顶了下腮帮子后从手提袋里拿出两件衣服。
一件是白色一件是黑色,都是t恤衫,“就给你这件白色的吧,其实你喜欢黑色也不是不行。”牧之贱兮兮地将衣服撑起,故意把背后印着的字摆在祝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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