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给我们洗脑,我们不是张春光那种没脑子的人!”
“我们八家联合反对你们的骗局,你们别想跳过我们在吉祥村作威作福!”
任秋余捏了捏鼻梁,真难办。
他低着头,眼眸一抬望向方驰,方驰又被谁利用了?
冰冷的眼神令方驰后背发麻,这是他第二次见到任秋余这种眼神。
任秋余朝他走了一步,他退后了两步,一个男人撑着黑色的伞跑过来抓着他的胳膊。
方驰的父亲拽着方驰,“在这里闹什么!跟我回去!”
“爸——”方驰甩着手不肯走,被他爸拧着耳朵回了家。
任秋余默默注视着父子俩,不对劲。
都知道方驰在家受宠,他全家人都护着他,他爸更是爱他,不可能在外人面前揪他的耳朵让他丢面子。
那边被拧了耳朵的方驰满脸通红,负气跑回了家。
任秋余推开挡在门口的人,想要过去看个究竟。
组织来闹事的人走了,十几个村民要讨伐的人也不在了,他们觉得无趣便回了家。
等到闻庭再次从房间出来时,雨停了,天也黑了。
他给任秋余留了门,晚上他的睡眠很浅,一直没有听到开门声,也没有见到任秋余偷跑来他的房间耍流氓。
他好奇地走到楼上,小北坐在任秋余的房间,小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哥呢?”
闻庭问话的同时,任秋北比着手势:我哥呢?
半夜他们去秦书苗家找于形,于形跟着他们找遍了整个村子,得出的结论是:
任秋余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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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环境下,任秋余的皮肤像贴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雨水带着微微发霉的气味窜进他的鼻腔,耳边回荡着水滴落入水盆的声音。
先前他跟去方驰家,方驰回家后跟方骏抱怨了几句,又跑去他大伯二伯家说他爸的不好。
他准备离去的时候,方驰从他大伯家后院溜出去,他便跟了上去。
方驰大伯家后面是方松平家,方驰故意绕到方松平家后院,从后门悄悄进了方松平家。
当他想存档的时候,脑袋挨了一下,还未看清身后的人他便昏倒了。
他醒来时双手被绑在身后的柱子上,眼睛和嘴巴上粘了黑色胶布。
他一直没有读档自救,是因为他在等,等那个绑架他的人出现。
是谁绑了他?
方驰和方骏?
方松平?
还是方驰的大伯或者二伯,亦或者是方驰的父亲。
他能想到的人只有这么多。
屋子的门被人推开,来人的脚步声轻盈,似乎是故意放缓步子。
他的耳朵动了动,等待对方说话。
没听到来人的声音,他的耳边出现了滋滋啦啦的声音,像是电流。
强力的电流刺入他的皮肤,身体瞬间麻木,承受了十几秒他的脑袋昏昏沉沉,抵抗不住最终晕过去了。
晕倒前他听到了女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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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秋余读档啊!!”
闻庭急得跺脚,他们找了半个夜晚,眼看着天都要亮了,一个大活人却始终找不出来。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抓走任秋余的是危险生物研究所那帮人,他们为了研究动物的技能,残害了几万只海洋动物。
如果任秋余真的被他们抓住了,他用不出技能也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于形从秦书苗家的厨房端出来一杯豆浆,“早上了,吃点东西再找。”
雨下了一夜,天明时渐渐停下来,闻庭站在秦书苗家门前,捧着豆浆的手有些颤抖。
他道了声谢,见于形非常淡定,忍不住问:“你不着急吗?他是你外甥。”
“不是着急就能找到的,换做是任秋余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会跟我一样淡定。”
于形说得不错,任秋余越是在危机时刻越是淡定,这是闻庭学不来的。
他一口吞完一杯豆浆,空杯子被于形顺势接过去,他没多想,满脑子都是谁有可能带走了任秋余。
思来想去,最有可能的还是村里人,如果是外面来的研究员,小北比任秋余更好抓。
大半年以来,任秋余在村里得罪了不少人,想要趁机报复的不在少数。
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方驰,就算不是方驰,也应该是与方驰有关的他家里的人。
想到昨日方驰带人来闹事他便来气,任秋余从进村以来,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这群人着想。
如果不是任秋余坚持,他才不会管这群愚民!
“靠!”
他低骂了一声,握紧拳头击打在砖墙上。
拳头触碰到温暖有力的手掌,于形的手抵在墙上握住了他的手。
他忙不迭收回手,自从跟任秋余暧昧不清,他跟男人相处变得不那么自然。
“你的手很冷。”于形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闻庭身上,闻庭挣扎了两下,他强行按着他的肩膀,“穿上。”
闻庭暗自腹诽,他们动物都是这个德行吗?
可接下来一句话,闻庭对于形避之不及。
于形说:“我们动物界没有道德束缚,如果任秋余就此牺牲了,闻庭你愿意跟着我吗?”
闻庭扔下外套跑到一边,身体却僵在原地不能动。
于形对他使用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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