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苗从楼上飞奔下来,捂着脸难以置信看着曾经与她对接过的人。
八个人见到秦书苗,依次把手中的花送给她。
“秦书苗女士,我带了些学生们画的画,她们都很想你。”
教导主任送过来的画是孩子们用油画棒画出来的,油画棒也是秦书苗捐赠的一部分。
“刘主任,孩子们都还好吧?”
“都挺好的,什么时候你有空了就去看看她们。”
“谢谢……谢谢你们……”秦书苗泣不成声,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这些人的回报。
在她最艰难的时刻,曾经付出的善意回到了她自己身上。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不免感到疑惑,秦书苗做了这么多善事,那么他们刚才口不择言岂不是……
任秋余撞了撞发呆的闻庭,“你是村支书,上去说两句啊。”
“我不去,老村长最爱出风头,让他去。”
果不其然,方松平已经出现在秦书苗的身边,他拿着话筒说一些慷慨激昂的话,把秦书苗夸到了天上。
“我们村秦书苗最听话最懂事了,她热心肠见不得世间疾苦。”
闻庭对着任秋余耸耸肩,“我说吧。”
任秋余感慨万分,难怪这人能做村长这么多年,退休了还能捞个老村长的称呼。
他走到举着手机的梁鸥身边,小声问:“刚才都录下来了吗?”
“在直播呢。”梁鸥回答。
任秋余凑近看了看直播画面,直播间不停滚动的文字是他没见过的,这些就是观众吗?
轻柔的气息浇在他的耳边,梁鸥用气声说:“秋余哥哥你真棒。”
两人亲昵的模样闻庭没眼看,更不想听老村长的废话,他累了,只想回家躺着。
人群中偷偷溜出来几个男人,他揪着方首的后领,“去哪?”
方首一巴掌把他的手拍掉,“要你管,死黑炭!”
一把锋利的耙头横在方首和他几个兄弟面前,任秋余用耙头顶着方首的肚子。
“这就想走了?账还没算完呢。”
“娘娘腔你想干什么!”
任秋余捏着方首的厚嘴唇,“你嘴里吐不出别的字眼了是吗?”
“放开我兄弟!”黑瘦的男人举着板砖。
闻庭一脚把他的板砖踹飞,“哭,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哭!”
他捡起板砖扬手要拍在男人头上,男人立马蹲下抱住脑袋认错,“我不敢了!求你放过我!”
板砖擦着男人的脸狠狠砸下去,在地面碎成了两半,闻庭按着他的脑袋,“不要惹我。”
“光天化日,村支书想打人吗?那边可都是贵客,你想让别人看笑话?”
方首不怕死喊了一嗓子,在他人视线转过来之前,任秋余放下耙子箍着他的脖子,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与他嘻嘻哈哈。
“不打不相识,方首兄弟你说是不是?”
实际上任秋余变出的爪子掐着方首的脖子,衣领之下渗出血液,“以后不会再欺负闻庭了对吧?”
刺痛沿着神经传入方首的大脑,他的脑袋有些麻木,“是……对、对,我们都不会欺负他了。”
任秋余收回爪子变回人类的手,膝盖顶着方首的后膝,“还有一件事,给我表哥道歉。”
他用力一顶,方首的一条腿弯曲,单膝跪在地上。
村民的注意力回到了秦书苗那边,方首比任秋余矮,没有人看到这边方首下跪的样子。
“对不起书记,你刚来的时候我们不该骂你小白脸娘娘腔。”
任秋余捡起耙子顶了顶其他几个人,“你们呢?”
他们见方首跪下认错,几个人齐刷刷跪下来,“我们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闻书记原谅我们吧。”
“起来!”闻庭皱着眉,“谁让你们给我下跪了,给人看到了像什么样!”
任秋余拉着方首起来,电视里给人道歉不是都要下跪吗,是他记错了?
“是是,书记说得是!”
任秋余松开了方首,方首带着他的兄弟准备离开,闻庭的锄头勾着方首的脚腕,“你们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五个人一起抬头望着闻庭,闻庭下巴指了指秦书苗那边,“给秦书苗道歉,认真道歉!”
五个人连滚带爬去到秦书苗面前,打断老村长冗长的发言跪在秦书苗面前。
“书苗妹子你大人有大量,之前是我们不对说了你的坏话,现在我们知道错了。”五个人同时扇自己的嘴巴,“我们该死,我们不该传播你的谣言,我们对不起你!”
“怎么回事?”任秋余摸着下巴嘀咕。
闻庭也觉得奇怪,“他们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你威胁他们了?”
任秋余摇头,目光看向梁鸥,能让这里变得异常的人,大概只有他,梁鸥使用了技能,他的技能是使唤他人?
“眼珠子要掉出来了,喜欢人家就大胆说出来啊。”闻庭揪着任秋余的脸。
“喜欢就要说吗?”
闻庭松了手,他还真喜欢那个擦脂抹粉的家伙,那么白有什么好喜欢的。
“是挺喜欢梁鸥的,机灵又贴心,闻庭你知道吗,这几天他总是给我送饭,你说怎么会有这么懂事的人?”
任秋余对梁鸥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今天可能是他使用了技能,但目的是为了秦书苗,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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