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檀今天晚上是来拆瓶的,想要试一试,免不了要摸一摸,结果沈琼莲就被她拽到了自己的腿上。
沈琼莲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也做好了心里的准备,但真到了这一步,她还是觉得混身难受。
她脸上一红,小声嘀咕了一句。
朱檀没有料到沈琼莲真的来了每月的书信,心中有些失望,但也没有生气,做做爱也是好的。
既然是自己的食物,那就什么时候尝一尝吧!
兴奋过后,朱檀忽然想到,在他所见过的女子中,沈琼莲是最擅长为人处世和智慧的。
“今日在马文胜那里,马月仙曾问过我是否愿意嫁给她,这是一个很致命的问题,其实我对她并无好感,只是不知该如何婉拒,不知你可有主意?”
沈琼莲完全没有料到,这个时候,楚楚竟然会来找自己。
马月仙是她认识的,是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姑娘,她想都没想,就说道:“侯爷,你要是不想要,大可以直接拒绝,何必拐弯抹角呢?”
朱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沈琼莲顿时哑口无言。
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她都看到了,碰了,还被割了一道口子,如果她是马月仙,一定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如果朱檀不嫁人,她的心就过不去了。
“侯爷为了月仙姑娘,做出了一个只有夫君才能做到的事,你让月仙姑娘怎么想?月仙姑娘,你这么说,也是应该的。”
朱檀说出了自己的病情,也说得很清楚。
“我不爱她,嫁给她,只会让她更加伤心,再说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我过得怎么样,看见我们家变成这个样子,一定会很生气的。”
沈琼莲很想反驳楚楚,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不过,她还记得自己是小妾,要有小妾的样子,多嘴多舌,只会让她不高兴。
“侯爷此言差矣!所谓的爱情,无非就是父母的意思,盲目的结婚,盲目的结婚,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所谓的爱情,只是一种幻想,而不是现实。”
沈琼莲仍觉自己有些过份,话风一转,说道:“月仙姑娘的出身就不用多说了,她父亲跟着侯爷发家致富,如今已经是四品武将,她爷爷更是朝廷重臣,站在现实的立场上,与马氏家族联姻,既可以利用他们的关系,也可以利用他们在政坛上的影响力,这对于侯爷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朱檀惊讶的看了沈琼莲一眼,没想到沈琼莲竟然能从这样的视角来思考问题,这女人,还真是有才华!
他从来没往这一点上去想,现在看来,沈琼莲的脑子确实不是寻常之辈。
沈琼莲看着朱檀被她的话打动,心念电转。
寿宁侯一家老小都被灭了,但他的血脉还在,若是侯爷主动要求双系,我相信皇帝和皇后一定会高兴的,到时候,他就可以将月仙姑娘纳为正室,这样对月仙姑娘也有交代,马氏公子也会高兴,月仙姑娘生下的孩子,将来可以继承寿宁侯府的爵位。”
朱檀震惊于沈琼莲的新鲜脑回路,偏偏对方说得也很有道理,让她找不到任何错误。
不要觉得古时候有很多女人,那些都是骗人的。
自古以来,都是一夫多妻,直到清代,才出现了“平妻”这个词。
以马月仙的出身,想要让她为妾,那是绝无可能的。
和叶绿竹不同,叶绅只是个侍御史,如今虽然被提拔到了尚宝司,但也只是个五六品的官员。
再说了,马文升是堂堂的武将,他的女儿要是去了别人的府上,岂不是成了别人的小妾?
最让楚天和沈琼莲心动的,就是马文升在政坛上的势力。
马文升虽然没有进入内阁,但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派系,不容小看。
而且,如果能娶到马文升,再将马文升推到朝堂上,那就相当于将自己的影响力延伸到了朝堂之上。
以后不管有何作为,都是一大助力。
和沈琼莲的谈话,让朱檀有了新的想法,这个时候,她也不必再想着要不要喊马璁一声老丈人,或者喊一声大哥,最多也就是互相称呼罢了。
“琼莲,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明日我就去皇宫问问阿姐,这门亲事,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阿姐跟我的妹夫把这门亲事定下来,到时候,我就可以纳两个老婆了!”
沈琼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可不敢抢功劳,只是唐登见事大,不希望马月仙伤心。
设身处地的想想,若是马月仙被朱檀看了个精光,最后却要嫁给别人,她这辈子恐怕都要郁闷了!
“琼莲有没有看中点东西?那就交给你好了。”
朱檀微笑道,沈琼莲能想出这样绝妙的办法,实在是该赏。
沈琼莲怔了怔,然后小心翼翼的道:“我于算数,对于经商颇感兴趣,不知能否参合一二。”
“没事,张威说,现在食盐的生意有些混乱,现在是我们家族最大的产业,你可以先管理一下账目,等你习惯了,我再让你接手。”
沈琼莲暗暗得意,就算是在宫里,她也不会像个小鸟一样,成为皇帝身边的大官。
若是出了皇宫,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这日子过得也太无趣了。
朱檀将盐引之事交给了她,她自然明白其中牵扯的银子有多多,所以她再次问道。
“我的爹娘死的很早,但我有两个哥哥,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的两个哥哥,也入京,为侯爷效力?”
朱檀一一应下,想来沈万三的后代,在经商上颇有天分,不妨先试一试,为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培养出更多的人才。
他们可以用任何一个人,做一份正当的工作,雇佣这些地痞流氓,简直就是在浪费钱。
第二天,天色骤变,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朱檀带着沈琼莲帮她编好的算术课本入宫,先是到了东宫,与朱厚照交流,激起了朱厚照对数理和几何的浓厚兴趣。
临近正午,朱佑樘结束了午宴,朱檀趁机和自己的妹夫妹妹吃了一顿饭,说起了继嗣之事。
然而朱檀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朱佑樘却是率先出声,说起了朱檀的事情。
当初提出的改土归田的计划,已经被内阁敲定,来年春天,就可以将大量的难民迁移到西南地区。
朱佑樘是这个计划的发起人,自然是要对着朱檀唠叨个不停。
这段时间,朱佑樘被科场科一事和杨鹏案弄得心烦意乱,这次科举改革,算是个好消息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希望三年五载之后,就能见到成果了。
这是一种被后人验证过的战术,朱檀认为,在使用上,只要不出现重大的失误,便会有很好的效果。
相反,他并不认为,越南和东南亚,会不会重新回到大明的统治之下。
他们在陆地上的力量,不足以给东南亚带来足够的威胁,而且,还会浪费大明的财力。
把这笔资金投资在海军上,就能重建郑和大明的船队,在海上震慑对手,东南亚的那些家伙,肯定会乖乖听话的。
畏惧强权,却不畏惧德,这一直都是猿猴的一项技能。
楚鲜坐不住了,他问的很有技巧,等朱佑樘说完了,他才插嘴:“妹夫,杨鹏和他侄子的家产,应该有一万两,我还得拿出三两万两,才能凑够一万两银子,让他们重新做人,我希望这个计划能尽快完成。”
朱佑樘哈哈一笑,作为东厂与锦衣卫的掌控者,杨鹏一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虽有不同的数字,但朱檀的话却是坦诚的,令人受用,相较于其他人,他的姐夫实在是太体贴了。
“真是应该给那群外朝的家伙们瞧瞧,本王一提要用钱,户部上下无不叫苦连天,朕自即位之后,赋税与民夫一直在稳定地增加,为何比起先皇在位之时,还要好上许多,如今缺钱了,又跟我说什么都没有,要是能多出建昌候那样的人物,岂不是更好!”
张皇后也附和:“当然不是,外头的都是外人,我们这一桌是一家人,一看就知道谁亲近谁。”
朱佑樘不断的点着头,朱檀看着这热闹的场面,脸上却是闪过了一丝失望。
“阿姐,说起家人,我这两日经常梦见哥哥,他说他很穷,连衣服和冥币都没人买,我想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后代,所以才得不到其他人的香火。”
这话一说出来,朱佑樘和他夫人都是一脸的不悦。
张鹤龄再怎么胡闹,再怎么受人诟病,也始终是他们的家人。
朱檀梦到了张鹤龄在地下的悲惨遭遇,两人都很同情。
朱檀放下碗筷,道:“我还未娶妻生子,今日清晨,我便在想,能否将兄长这一支也接过来,将来若有了孩子,便由他来继承兄长的衣钵,这样兄长的祭品便可以名正言顺。”
这话一出,朱佑樘和他夫人的眼睛都放光了。
朱佑樘感动的说:“建昌侯想得真周到,你还未嫁人,就让你成为寿宁侯一脉的一员,也算是孝顺了,这样吧,将这件事情上报给礼部宗正。”
比起朱佑樘,张皇后更熟悉自己的兄长,她微笑着问:“郎君可有合适的对象?如果没有,阿姐就给你挑个夫婿!”
朱檀忙道:“当年太皇太后大寿,马文生的孙女为了我,为我挡住了张元瑛的一击,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昨日刚刚好了一些,如果要定亲,就挑她好了!”
朱檀还不忘记在张元瑛的身上撒盐。
张皇后和朱佑樘面面相觑,马月仙他们是认识的,而且张皇后也很喜欢她。
朱佑樘点头:“那太好了,我这就去下诏,让他们定亲,哎!张懋的外孙女,真是岂有此理。”
此事办妥,朱檀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便落了地,到了马月仙那里,也好有个确切的答案。
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利用马文升在官场上的影响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正如他所说,感情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太过奢侈了,所以,他必须要做好心理准备!
当朱檀在深夜潜入王嫣的床上,说起这件事情之时。
王嫣微微不悦,幽怨道:“要不,你把诗琳也算进去吧,她对你有意思,昨日还在宫里跟我说了,说你给她的法子,还挺管用的。”
朱檀清了清嗓子,道:“你这么一说,我就不能不顾忌你的心情了,她是你的亲人,我们就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王嫣微微一怔,旋即又道:“没关系,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才会隐瞒,我就是可怜那小女孩,如果她能和你在一起,她一定不会被欺负,你的顾虑,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连唐明皇都要找个媳妇!这又不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朱檀没有料到王嫣如此豁达,连违背伦理道德的事都不放在心上,于是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何会选马月仙。
王嫣一时语塞,她的家族虽然是皇室,但不管是瑞安侯府还是侄媳妇,都比不上一个位高权重的兵部尚书。
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会选择嫁给马文升,在这一点上,她找不到朱檀的毛病。
“你这是继父之位,为寿宁侯传宗接代,但你的婚事怎么办?你看诗琳那个小妞怎么样?”
“你这个问题,可真让我头疼,说实话,和那个小妞相处,真的很累的,光是她的一句话,就能让人崩溃,你就不要让我难受了。”
王嫣瞥了一眼楚楚,“你的病没好吧!罢了,勉强得来的东西,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马家那小妞,还能得到一个侯爵夫人的身份,简直就是走了狗屎运!让诗琳给你当挡箭牌吧。”
朱檀哈哈一笑,便向王嫣讲起宫中之事,结果就是一场群魔乱舞。
朱檀不由感叹,年纪轻轻真好,力气大,你看看王嫣,都被他给弄得服服帖帖了!
……
朱檀早上还没有时间到马月仙那里查看,一个重大的新闻便流传开来。
彭韶已经结束了科举考试,朱檀除非得到特别召见,否则根本没有机会上朝,所以他所知道的都是间接的信息,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被吓了一跳,更不要说参与其中的人和利害关系者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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