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年挑眉,没顺着她的心思靠过去,慢悠悠地把小桌上的果?茶拿过来,挡在两人中间问:“这个,怎么样??”
“……”金斯娇看看果?茶,又看看她,一脸空白。
雪年若有所思,把果?茶放回去,“不?想要?”
金斯娇:“……想。”
语气里充满不?情愿。
雪年敲了敲桌,指尖一点,道:“那上回你在电话里说,想抱我、吻我,还作数吗?”
金斯娇一愣,顿时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脸红心跳的同时喉咙发干,不?敢直视对面,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雪年揉躺在座下的绛色裙摆,仿佛这样?就能证明?她的清白和坐怀不?乱。
作不?作数?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
雪年居然还记得那天晚上说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想和自己亲近,想做些拥抱以上的事?
“需要思考这么久?”
金斯娇面红耳赤,思考不?下去了,嗫嗫地喊了声“雪老师”,像在认错,又像在讨饶。
雪年眼中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对这声非常受用,反手把搭在一旁金斯娇的外套拿来披上自己的肩,挡住自己露了这么久的风情,看似含蓄地说:“三?选一。果?茶,抱我,吻我,只许一个。”
说罢她欺身向前?,一下子靠得离金斯娇只剩十来公?分?,撑在皮座上的手一错就能碰到她的腰,意味深长道:“好好想,一会儿下车就只剩果?茶了。”
外套挡着她的肩头却挡不?住胸前?,那裹在绛红衣料下若隐若现?的两抹雪色撞入视野,金斯娇倏地扭过头。
如果?不?是车辆在高速行驶,她会选择当场拉开?车门跳下去。
雪年低头看了眼,慢了一拍把外套领口拉紧,缓缓地说:“要是你还想要第四个选项……”
金斯娇火都快烧到心脏。
到这地步她哪能看不?出来雪年是故意的,什么三?选一四选一,离得这么近,她想做什么都行。
可想归想……她,不?敢。
梦里该有的不?该有的做过那么多?次,落入现?实,她还是不?敢有一丝染指雪年的念头。
终于,金斯娇开?口,声音细弱蚊蝇:“我能抱抱你吗?”
她们拥抱过很多?次,这是最为安全的选项。
而实际上,在坐上这辆车前?,她一直想要的也就只是个拥抱而已。
雪年了然一笑,嘴上说着果?然,手臂绕到金斯娇腰后,轻柔地把她抱进怀里,“好吧好吧,那就许你抱十秒钟。”
体温、怀抱,和记忆中丝毫不?差,金斯娇僵硬的身体找到避风港,蓦地一松。
她从一层层深郁的木质调香水里捕捉到一缕熟悉的香味,淡得像水,纯净温柔,世上独雪年一份,技艺再精湛的调香师也模拟不?出其中一分?一厘。
“可不?可以多?一会儿?”金斯娇傻傻地问,同时心里默默记着数:十,九,八……
好久没见,她想贪得无厌一次。
可惜雪年拒绝了:“不?可以。”
金斯娇有点儿委屈,之前?雪年从不?在拥抱这件事上吝啬,好不?容易才见,明?天她就得回剧组,多?讨几?秒都不?行吗。
雪年:“你不?问问为什么?”
金斯娇默数到三?,心中还有眷恋,感受着最后三?秒的温存,低声道:“为什么?”
三?,二?,一。
十秒满,怀抱准时松开?。
雪年托起她的脸颊,“因为我要抓紧时间吻你。”
旋即,唇上一热。
——
湿热的触感像凛冬吹来的第一缕春风,破开?寒冷的冰面,唇与唇相碰的刹那,金斯娇像条被冰水泡傻的鱼儿,迟钝地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直到沁和的暖意渡过来,她消融般颤了下,闭上眼睛本能地朝后偏躲,一贯温柔的雪年这时候却霸道得要命,抚着她后脖颈的手往下一滑,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严格来说,这还算不?上正经的吻,仅仅是唇贴着唇。
可掩在肌肤下的脉搏却疯了一样?。
金斯娇在震颤中胡乱地抓住了什么,或许是她自己的衣袖,又或许是雪年的裙身,被她死死攥在掌心。
意外的一吻,让她恍惚间产生了耳鸣的错觉,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某扇门被吱声打开?,所有隐秘都被推涌到阳光下。爱慕,贪恋,情丨欲,占有欲……无数种叫不?上名的情绪随便?飞出来,一块又一块地填补着她的心脏,喜怒哀乐,让她苏醒,让她完整。
这是爱一个人的滋味。
金斯娇一下红了眼眶。
温热的水滴砸到雪年手背上,雪年一顿,松开?手。
上一秒还在闪躲的金斯娇陡然抓住她的手腕,不?等开?口,金斯娇欺身重?重?把雪年摁倒在皮座上,一手垫在雪年脑后,一手揉抚着她的耳畔,滚烫的吻带着凶狠的力气,不?由分?说地压过去。
这是她仰慕多?年的人,从惊鸿一面,到漫长幻影,再到触手可及,仅仅只是喜欢就让她夜夜梦回心颤,而若论到爱……
金斯娇噬咬着雪年的唇瓣,动作和呼吸一样?紊乱无序,分?明?她在电影里和雪年吻过数十次,结果?一动起真情就被打回原地,只知?道苦求乞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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