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耻辱了。
陆执看着坐在他边上西装革履的李老师浑身难受。
裴煦恍然是怎么一回事。
瞥了眼正在开车的人,心里好笑, 没想到这人直接把自己的助理派去教陆执了。
也不怕两个总裁助理和特助互相策反了。
......实在是有些离经叛道。
这被外面那群以为他们是死对头的人知道不得惊掉下巴?
裴煦收回目光,悠悠对陆执道:“好好学,霍总的金牌助理课时费一小时五位数起,学不好学费自理。”
陆执憋憋屈屈地应下。
撂了电话,猜到了大概的霍应汀笑说:“李诉的加班费我已经批过了, 你这是要再给一次薪水?裴总大气。”
“还是霍总周到。”裴煦和他一来一往互呛,“我只是吓吓自己的下属罢了。”
“你很信任陆执。”
“难道霍总不信任李诉?”
霍应汀闷笑。
车停稳,他问:“这回不用我送你上楼了吧?”
裴煦朝他摆摆手, 开门下车:“走了。”
“裴煦。”
霍应汀叫住了他。
“嗯?”
霍应汀看着脸色不如早晨的裴煦,心里有些愧疚, 轻声道:“原本今天只是想带你去高空观景台转转的,那里地方高但是很安全, 没想到会发生后面的事,不是我本意......下次再带你去?”
裴煦敏锐地感知到了霍应汀话里的歉意,心下一动, 觉得有些奇妙。
从来没人这样真诚地对他道歉过。
所以他也很认真地回答:“霍总,与其反省自己不如责怪他人, 这句话是不是你说过的?”
海盗船是他自己要坐的,遇到不想遇见的人也不是他们能控制的,霍应汀用不着这样。
“......嗯。”霍应汀看着他,“那你现在还想找个地方挂一挂吗?”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裴煦一下子笑了出来,心情像是被染上了一抹亮色,难得没有逗他:“不会,困了,现在只想睡觉。”
霍应汀放心了些:“那你先吃药。”
裴煦一边倒退一边点头,在下午的温暖阳光里提着医院的袋子,他眯眯眼,朝霍应汀挥了挥手。
“路上小心。”
一直到门被关上,看不见裴煦,霍应汀才收回目光。
他神色变得淡淡的,拿出手机,给正在和陆执倾情授课的李诉打了个电话。
“查一查十二年前肖臻和裴松沅做过什么......嗯,越详细越好......还有把这两个人拉入霍氏旗下所有产业黑名单......肖家的那些证据也准备好,暂时不动......就这样,霍董那里不用管。”
另一头的李诉隐隐觉得霍总要对肖家出手了,正襟危坐做好了激战的准备,问:“好的霍总,还有什么吩咐?”
霍应汀顿了顿。
“下午五点派人给裴总送些养胃的晚餐,少量多份,种类准备丰富些,乱七八糟的配料少放,他挑食。地址我发你。”
李诉:?
职业素养超强的李诉压抑着心底的惊骇应是,但挂了电话后脸上的表情还是皲裂了几分。
霍总给谁送餐......?
连对方地住址和挑食都知道!?
李诉不由得抬头看了眼正在苦学的陆执,超强素养的助理第一次对自己”霍总这样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用意“的想法产生了怀疑,萌生了想要问一问另一位当事人的特助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的冲动。
手里拿着“助理职业操守六十讲”的陆执看着李诉脸上不太对劲的表情,以为是自己菜到他了,幽怨开口:“大哥,我好歹也是名校出身国外历练过的,教我就这么挫败吗!?”
”......“
算了。
李诉推了推眼镜:“继续上课。”
*
霍朝明最近在公司的几个元老那里听说了点事情,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些奇怪。
这一日清晨,一家三口齐聚餐厅。
“小子,你最近忙什么呢?”霍朝明给自己的妻子盛了碗粥,问霍应汀。
霍应汀一边吃早饭一边看着手机里的财经时报,闻言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张口就贫:“怎么了爸?你儿子高一之后就没给过你教训人的机会了,现在工作顺利生活美满也没给你闯祸,您这是手痒了?一会儿拳击馆陪您老练练松松筋骨?”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嘚啵嘚啵就说了一串,到底你是老子我是老子?“霍朝明早习惯了他这副德行,直接开门见山:“前段时间你大张旗鼓弄倒了蓝荟,听说这段时间又在查肖家。怎么?你一身正义感没处放,在国外那会儿没使够,现在终于要赌上你爹打下的江山来替天行道了?”
霍应汀嚼着虾饺的腮帮子一顿,囫囵咽下抬起头笑:“您的万里江山多连绵不绝啊,我再怎么糟蹋也不是收拾一两个小门小户就能垮的,是不爹?”
霍朝明皱了皱眉:“谁教你没规没矩地背后这么说别人的?从小就教你滥用傲慢和怜悯都是最可悲的事,霍应汀,你现在已经回国了,破脾气给我收收。”
“知道了爸。”霍应汀虚心受教,放下手里的东西认真道,“不过你儿子我是那种没教养的人吗?”
一听他这么说霍朝明就知道他是真的查出点什么来了:“你自己有分寸就行。蓝荟你动就动了,肖家过去也是个狠角色,你掂量着点。应汀,爸妈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到处给自己找麻烦的,你打理霍氏已经很忙,爸希望你活得自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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