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哥没什么表情和语气,但纪梦残就是感受到了一种冷飕飕的寒风。好吧,他没第一时间来看哥哥,他承认这件事情是他不对。
正好这时候栖迟进来了,纪梦残才觉得自己重新获得了呼吸的权利,只觉得栖迟哥哥简直就是天神下凡,救他于水火之间。
“把菜端出去吧。”栖迟指着厨房里的一盘菜给他使眼色,他立刻会意,麻溜端起盘子,顾不得盘子烫手,一溜烟人没了。
栖迟好笑道:“看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把人吃了。”
纪杨清收起表情:“我刚把弟弟找回来,还没培养感情呢,结果就被拐跑了,换你你不生气?”
栖迟代入想了想,他如果有个失散多年的弟弟妹妹好不容易找回来,结果反手被队友或者兄弟拐跑了,确实挺让人生气的。
就好像自己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弟弟妹妹为他人做了嫁衣。如果换一些脾气暴躁的早就动手打人了,纪杨清这样已经算好的了。
栖迟:“别气了,大家都在监督呢,有这么多人给纪梦残撑腰,量麦克唐纳德也不敢做负心汉。”
“我知道,可是这条路太难了。”纪杨清都不确定自己能否跟联盟抗衡,更何况是弟弟呢,想想叶所长和林书染,不免让人担忧。
“所以我们更要走好这第一步。”栖迟握紧他的手,“只要我们把前方路上的荆棘全部斩断,他们自然不会受苦。”
这熨贴的话让纪杨清心中一暖,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
一伙人在赵建堂的别墅里热热闹闹吃了午饭,之后张罗着贴对联窗花,装饰房子。
忙完之后吃了晚饭,围在一起打牌,打麻将,还有打游戏的,共同守岁。
邱明远和柯旭尧是两个性格外向的主,很快跟大家打成了一片,尤其是两人打游戏的技术高超,赢得了沙望和科特斯的吹捧。
纪杨清和栖迟会算牌,还会打配合,简直默契值拉满,众人□□根本玩不过他们,输了好多钱。
赵建堂把牌往桌子上一扔,指着纪杨清大叫:“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两个小情侣简直欺负人!!”
葛城和怀富:?!!
“不是,你说什么?”葛城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怀富用怀疑世界的眼神看着葛城:“不,我们好像没听错。”
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赵建堂把头缩在脖子里装聋作哑,他很想顺着木地板的缝隙钻进去。
赵建堂发誓他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只是扑克玩上头了,不假思索说出来的。
他用求救的目光望向谢泽意,他可不想死在纪杨清手里。
谢泽意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这事儿他确实没法管,谁让赵建堂说话不过脑子,就这么把事情宣之于口。
见谢泽意在麻将桌上帮不了自己,他又拉了拉赵昀景,躲在哥哥身后。
“算了迟早要说。”纪杨清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全交代了,省得现在费口舌圆回来,之后不知道从开始哪里解释。
他站起身走到客厅中央,环顾了一圈之后把眼神放到栖迟身上,见他点头同意才开口:“对,我和队长在谈恋爱。”
短短九个字换来了一屋子的安静,静到掉一根针在这屋里都很清晰。
在场有知情的,有大概知道的,还有完全不知道的,每个人的反应都大相径庭。
当然完全不清楚状况的反应最大。
葛城和怀富两个到现在都还信誓旦旦的认为自己要成为队里最早脱单的。
可是现在纪杨清说他早就已经谈了,还是跟队长谈的?!
“等等,我要缓缓。”葛城抱着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怀富则是坐在那里呆滞怀疑人生,他的世界观正在崩塌之后又重塑。
纪杨清没说赵建堂和谢泽意的事情,他们两人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他可不爱管闲事,而且看赵建堂的样子,还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设才行。
贺渝州和沈连安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发表什么评论。
问就是:好兄弟突然弯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他俩正在思考要不要去看看眼科,这两个人在他们面前这么久,从来没有怀疑过两人的关系。
邱明远和柯旭尧没想到自己来给两位老师拜个年吃了个大瓜,现在正在思考自己会不会被两位老师灭口,这种事情可不是他们能听的。
纪梦残靠在沙发上先是震惊,之后一脸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段言和沙望是隐隐约约有感觉,知道了并不惊讶,赵昀景独自在外打拼,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三人可以说是全场不知道情况中最淡定的。
最后在众人的震惊和纪杨清三令五申这件事必须保密中跨了年。
“啪——!”夜幕低垂,伴随着新年钟声的敲响,天空被一道耀眼的火光划破,不知谁家正在河边放烟花。
红色的烟花灿烂夺目,散发出炙热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空。一家两家三家……家家户户走上街头放烟花。
烟花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在如此嘈杂的声音中,纪杨清低声对栖迟说:“亲爱的,新年快乐。”
栖迟笑着拉住纪杨清的手:“你也是。”
“呦呦呦,干什么呢!”沈连安整个人钻进两人中间强行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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