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小栖迟再也忍不住了,眼眶开始红润,呼吸急促,刚刚闻博士的一番话让他极度敏感,他不敢相信有人会无条件的相信自己,即使那个人自称是自己未来的的丈夫。
小栖迟瞳孔微缩,眼神都是感动,刚刚无处发泄的委屈,无条件信任的感动,让他动容,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委屈,泪水不由自主的从眼眶里淌了下来。
小栖迟抹了把眼泪,哽咽地说:“今天早上,我跟闻远在玩捉迷藏,闻远就是博士的儿子。”
“我的床下是实心的,于是我躲进了闻博士闻伯母的主卧床下。”
“本来早上玩的挺开心的,一切都很好。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闻伯母从楼上下来,质问我是不是拿了她的项链。”
“可是我只是玩游戏,根本就没有拿!我也不屑于拿别人的东西。”说着栖迟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牙齿咬的死死的,语气中充满了气愤。
“然后闻远说早上只有我一个人进了他的房间,而且这几天家里也没有客人,所以他们都觉得是我干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伯母……伯母在床头柜和床缝之间找到了自己的项链,可是她觉得是我心虚,发现事情败露,偷偷放回去的。”栖迟怕极了眼前的人听了这番话,也会变得不相信自己声音开始哽咽。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
“我以为……以为博士收养我是把我当成亲人来照顾,可是他今天晚上说我是外人。”栖迟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真的太可笑了,是不是?”说完栖迟抬头,脸上满是泪水,精致的脸庞像是揉皱的面团一样。
纪杨清双手搭在栖迟的肩膀上,反驳了小栖迟的观点:“不,你不可笑,是他们没有证据,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你,可笑的是他们才对。”说完用拇指把小栖迟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最后抱入怀里。
“你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你干的,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干的。”
“可是他们已经在你心里判了罪,不管你怎么辩解都是没用的。”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被他们影响,做好自己,依旧热爱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好人还是很多的,你应该像多笑一笑。”说着纪杨清露出了一个笑容,好看的晃了栖迟的眼睛。
借着纪杨清背后的暖色台灯,栖迟觉得这个笑容好看极了,温暖极了。
笑容带动着眼轮匝肌和苹果肌,眉眼舒展,牙弓的弧度不多不少,就仿佛是一一轮太阳一样,刹那间温暖了他的心窝。
黑色的眼眸仿佛蕴含着星辰大海那样耀眼,如一缕清风,一汪源泉,滋润了栖迟本应该千疮百孔的心。
栖迟看的痴住了,想到这人是自己未来的丈夫,每次一见面自己就哭,突然尴尬的脸红了。
不得不说,温柔起来的纪杨清,配合这张脸真的让人看了就开心。
“你也像我一样笑一笑啊!”纪杨清的声音打断了栖迟的想法。
栖迟只能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纪杨清看不下去了,像捏娃娃一样,上手扯栖迟的脸颊,上下打量:“你怎么能笑得这么丑呢?!”
真是浪费一张俊脸,只是这么小小一只,接二连三的在自己面前哭,看着怪叫人心疼。
“我真的笑不出来,但我会尽力的。”栖迟收起难看的笑容。
小栖迟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乱七八糟交织在一起的情绪:“我要跟闻博士他们说清楚,如果他们相信我,我依旧会真心相待,如果还是不相信,我也会做好自己,不变初心,我也会跟他们保持好边界感。”
纪杨清揉了揉小栖迟的脸:“这才对。”
他拉着小栖迟的手去找闻博士。
两人刚靠近主卧的门口,里面巨大的争吵声便传了出来。
按正常的声音是完全不会听到房间里面说什么,可是两个人的声音已经失去理智的吵了起来。
“早就说了,不要带个拖油瓶,啥也没学会,学会了偷东西。”闻伯母尖锐刺耳,带着刻薄的声音响起。
“天天白吃,我们白用我们的,真当我们是冤大头?”闻伯母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这孩子这么小就失去了父母,你忍心吗?做的不对可以教育,用得着这么咄咄逼人吗?”闻博士大声反驳闻伯母。
“要不是你!!”
“闭嘴吧!”闻博士用更大的声音打断了闻伯母原本想说的话。
屋外的纪杨清还想听,可是之后的话根本听不见。
屋内闻伯母被狠狠的吼住了,看着生气的丈夫哑了声,不敢再造次,低低嘟囔了两句:“我说的有错吗?”
“以后别对人家那么苛刻,你俩井水不犯河水,可以吗。”
闻伯母还是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咬牙答应了。
屋外的纪杨清和小栖迟害怕屋里的人随时出来,匆匆的回到了栖迟的房间。
房间内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一个是心里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个是不知道怎么安慰。
最终是小栖迟打破了沉默。
“没事,本来也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结果而已,只是这个结果来的有点儿猝不及防。”
“看起来只有博士会为我说两句话,仅仅是怜悯罢了。”
“早知道了也好,我会把以后花的每一笔钱记下来,最后分文不动的还给他们。”虽然栖迟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攥紧的拳头,紧低的头颅,却出卖了栖迟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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