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势压寰宇的联合舰队缓缓压到第三防线的头顶,代表毁灭的重炮对还在试图抵抗的火炮阵地降下惩戒时,所有还在迦达拉摩星系的人都明白,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是所幸,在伽呙主导的心理攻势下,布加里斯为了修建奇观而犯下的罪行成为了其快速灭亡的主要推手。
无论是什么时代,无论是何等意识形态,人心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力量。
“很好,一切都结束了。”
伽呙淡笑着看向迦达拉摩星球,作为她尝试挽救人类计划的第一阶梯,耶利哥星区的大脑此刻已经被人类联盟掌握在了手中。
接下来,只要先制定好最基本星球管理逻辑,再在迦达拉摩上初步推行,而后一边扩大实质掌控范围,一边延伸人类联盟的影响力即可。
如果一切顺利,那么她希望,可以在五年内基本掌控耶利哥星区,将这个夹在极限星域和朦胧星域边陲的星区作为自己的根据地。
只要这一步计划可以成功,而后他们就可以静待人类帝国内部的火药桶引爆,再寻找机会成为未来吃鸡大赛的胜利者。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设法安稳迦达拉摩上的国教信徒,让他们愿意配合我进行崭新管理模式的尝试,顺带推进国教改革,清除可以使布加里斯和范迪尔等人再度出现的土壤。”
兜帽之下,伽呙的左手轻抚着自己的头盔下颚,呼吸不免地急促起来。
虽然她目前有着活圣人的buff,还有诸多修女可以帮助她进行传教宣讲,但是眼下要处理的毕竟是一颗刚刚被征服的星球。
尽管自己在前世常年键政,并且还是资深p社玩家,但当真正上手实操的时刻到来,她的内心还是有些难以控制的紧张。
自古以来,都是夺取疆域容易,管理江山困难。
自己确实很擅长于战斗和微操,但是在行政方面惟一的经验就是前世当过班长。
这种工作上,如果没有十足的天赋和充沛的经验,很容易出现本意是好的,但是执行坏了的情况。
万一自己恰好行政能力和战斗力是反过来的基里曼,到时候整出36k去巢都化的狠活怎么办?
而自己有办法可以获得这方面的天赋呢?
突然,伽呙眼眸微眯,喃喃自语道:
“好像还真有……”
“我不是有系统嘛。”
在门罗戴尔的事情过后,现在的伽呙已经不再担忧系统给予自己的力量。
反正自己已经欠下了至高天的不少债务,大不了干脆一点,欠小钱是孙子,欠大钱是大爷,不如就此成为至高天反高利贷先锋,狠狠拷打无良黑中介。
“如果我没记错,那个可疑的系统,还欠我一份杀死范迪尔的奖励来着。”
此言不假,就在伽呙获得{活圣人}天赋的同时,还得到了系统要求诛灭范迪尔的任务。
而当她依靠自己的本质之力灭杀范迪尔之后,就陷入了昏迷中。
可是奇怪的是,虽然任务已经完成,但是杀死范迪尔的奖励却到现在都没有发放。
“是因为那个任务不仅要诛灭范迪尔,还需要终结血腥统治吗?”
伽呙回忆着任务的描述,略带猜测地自言自语着:
“范迪尔那个杂碎虽然死了,但是他的死讯被隐瞒了起来,因此如今的人类帝国还在范迪尔党羽维系的血腥统治中。”
“除非教宗之死这颗炸弹彻底引爆,不然血腥统治都算没有终结。”
这可有些难办了,虽然范迪尔的死讯根据目前星海间的节奏来看,已经无法隐瞒太久,但是除非有一个势力彻底跳出来搅局,不然泰拉那边的范迪尔残党都会尽量默许这种没有教宗的统治状态持续下去。
毕竟,维稳是诸多高领主行政时最重要的方针。
在他们看来,在不违反他们自己利益的情况下,只要可以维持人类帝国表面的稳定,那么就算做出了巨大的政治贡献。
“这可有些难办了,一旦奖励发放,就说明我已经没有发育的时间里,而奖励不发放,我又不能确保自己可以很好地发展建设自己的势力范围。”
“而眼下迦达拉摩的管理接手正是最重要的时刻,如果不能体现出36k康米主义的先进性,那么再往后的变革便会困难重重。”
就在伽呙有些焦虑时,面色凝重的提尔维乌斯带来了机械教先行探索队伍的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伽呙可以不用再担心和忧虑如何将迦达拉摩建设成为星球改革的典范了。
坏消息是,之所以不用再担心,是因为此刻的迦达拉摩已经完全不需要建设了。
“万机之神在上,现在这里边缘区域被布加里斯的总动员改造成了纵横交错的战壕和堡垒,最中心的教堂区域则被崩塌的神像彻底摧毁。”
“最离奇的是,目前赫尔神甫他们接触到的所有人,都变成了某种诡异的痴呆状态。”
“他们完全没有思考能力,只剩下了机体的本能。”
听着提尔维乌斯的描述,伽呙整个人都懵了。
而就在她跟随着其他队伍一同来到迦达拉摩之后,她才明白提尔维乌斯的描述已经过于委婉。
此刻的星球地面上,无数好似行尸走肉一般的人们正在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他们的双目呈现诡异的充血状态,头颅上密布着因为不知名原因鼓掌的青色血管。
伽呙踏过正在燃烧的壕沟,心情沉重地来到一名衣衫褴褛的劳工面前,试探着对着他挥了挥手。
但对方除了浑浊的眼瞳因为手臂的出现而光敏收缩了一下,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看着周边嘴角止不住留下垂涎的人们,伽呙感到一种难言的悲哀和无能为力的恼火。
而就在她想要咆哮的时候,覩石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
“灵魂有价,且弥足珍贵。”
“看起来,他们的灵魂都被一个东西吸走了。”
听着覩石说出的有些熟悉的话语,伽呙忍不住询问道: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面对伽呙语气迫切的询问,覩石则陷入了装聋作哑的状态。
就在伽呙准备把覩石的核心从自己斗篷下的胸甲取出丢进泥坑时,察觉到危机的铁人连忙叫停:
“别这样,你冷静。”
“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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