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宋理所知那可是卫忱的初恋,别看卫忱长得高大强壮还练出了八块腹肌,简直宛若行走的荷尔蒙,但其实他纯的可怕,都二十七岁的老男人了,宋理猜他肯定连女人的嘴都没亲过!
关键这人不碰女人也就算了,也没见他碰过男人,让人想怀疑他是gay都不行。
卫忱轻嗤一声:“真想知道?拳击馆见,花钱不花钱的随你选,打完之后告诉你。”
宋理下意识打了个哆嗦,闭嘴了
花钱的卫忱会手下留情,但五万块他心疼,不花钱的卫忱这阴狠的玩意儿能揍得他三天出不了院,肉疼。
临走的时候宋理忍不住又问了一次:“真不考虑啊,我表妹条件可好了,配你绝对绰绰有余。”
卫忱又一次对好友说出那句说的无比熟练的话:“我没有组建家庭的打算,不太能容忍跟别人共处一室。”
这句话虽然是实话,却也的确是托词,真实的原因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跟任何人说。
说完他就沉默了。
因为想到现在家里还藏着一个危险分子,他又开始头疼起来。
到了中午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放下手上的工作抽空回去看看。
他回到家时,房间里安安静静,巨大的鱼缸里空空如也。
开放式的餐厅的餐桌上,养在菜盆里的鱼一条没少,经过一夜的调整之后,他的宠物鱼们也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养鱼的菜盆旁边,是几个空空如也的外卖餐盒。
看着格外干净的饭盒,他眼角微动,低声感叹了句:“挺能吃啊。”
卫忱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人鱼盯着菜盆里的鱼,将外卖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的场景了。
他找了一圈,最后在书房看到了那条人鱼。
人鱼仍旧穿着他那件破破烂烂又看起来质感极好的衣服,整个人懒懒的陷在按摩椅里,只有一只手伸出来搭在膝盖上。
听到动静他回过头来。
如果忽略客厅里至今还狼藉一片的场景的话,这画面瞧着还怪美好的。
对上人鱼冷淡的视线,卫忱问:“你识字?”
任歌很坦然:“不太认识。”
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什么叫不太认识?
卫忱走过去指着书上的一行字问:“这一行是什么意思?”
“做法:小米洗净,用牛奶浸泡一小时后……”
任歌一字一顿的读出这句话,然后问:“为什么这些字大多缺少笔画?”
“你真的两百二十岁?什么时候学的汉字?”
“十几岁的时候,一位刚刚从陆地冒险回来的长辈教我的。
十几岁的人鱼还是幼崽,对比起来也就人类一岁多的年纪,人类成年后很少能记得一岁时候的事情,任歌也只能记得一部分那时候学的知识,忘掉的是大部分。
准确来说,教导任歌的那位长辈就是现任人鱼长老的父亲,任歌长大后,有次在记忆珍珠里见到那位长辈,记忆珍珠记录下了在很多年前,对方从岸上逃回海里时的狼狈模样,根据记忆珍珠中对方自己的叙述:他当时在陆地不小心参与了人类之间的战争被追杀,才不得已逃回海里时。
人鱼长老说,他父亲回来时只剩一口气,回到海里后也仅仅苟延残喘地活了数年,临死前的遗愿是希望所有人鱼不再上岸。
“那怪不得,你学的应该是繁体字。”卫忱语气微顿,眼底浮出幸灾乐祸的笑意,“那么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些残酷的现实,像你这种没有户口的文盲,在我们人类的世界是混不下去的,你最好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任歌点头:“谢谢你的劝告,作为回礼,今天我会为你做一道菜以作答谢。”
人鱼青年冷淡的语气里竟然透出几分真诚。
卫忱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这是恩将仇报。”
烟紫色的眸子盯着他,卫忱摸了摸脖子,叹了口气:“算了,我教你做。”
任歌点头:“可以。”
早上那碗面虽然量少了点,但味道还算不错,也让任歌相信这是个会做饭的人类,他指着书里的这一页说:“这个你会做吗?”
毛血旺。
卫忱伸手翻到另一页:“那个太麻烦,我们做这个,麻婆豆腐。”
任歌从善如流的点头:“可以。”
卫忱看着青年认真的眉眼,趁其不备突然刺探:“你们人鱼不好好在海底待着跑到人类社会,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这句话让青年刚刚微微扬起的眉梢顿时垂了下去,淡漠的神情染上几分挫败,他诚实的说道:“族群里没有雌性人鱼看得上我,我太弱小了,只能上岸来寻找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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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卫忱盯着这张漂亮到雌雄莫辨的脸蛋,然后摸了摸自己伤口还没愈合的脖子:“弱小?”
你怕不是对弱小有什么误解?
他问:“你们人鱼每一只都很强大吗?比你更强大?”
“不,人鱼长老说他们比较爱打架,而我性格太过温和,所以显得我弱小而已,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卫忱努力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他这句话虽然语调有些怪,但真的就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
他欲言又止:“……温和?”
任歌有些惆怅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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