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这么?爱着?一个人吗?林秋。
真是太好了。
毕竟越爱一个人,失去的时候就越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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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明皎的脑袋因为戴着?帽子,加上掉落的时候她用手护了一下脑袋,没有出太大?的问题,就只是出了血,被缝了几针,之后好好修养,情绪别太波动。
岑聆秋松了一口?气,僵硬的身体才慢慢松动了起来,她在医院坐了一会儿,腿软,身体发?虚,根本走不动。
刚刚那一幕几欲叫她吓个半死?,她到现?在心还跳的很乱。
一想到刚刚的画面,岑聆秋捂着?脸,脊背深深地弯了下去,整个人如?同被抽离了骨头,只留一副软绵绵的躯壳。
她咬着?唇,表情是一种绝境一般的压抑。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岑聆秋捂着?脸,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流出眼眶。
她哭的沉默压抑,一点声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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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明皎醒来的时候,岑聆秋就站在她床前,看到她,平静地说“醒了?”
“哪里不舒服吗?”
喻明皎捂着?脑袋,皱了一下眉,“头好疼。”
“被缝了五针,疼是正常的。”岑聆秋将手里的药递给?她,“先把?药吃了。”
喻明皎的脑袋包着?一圈厚厚的纱布,手腕也有各种伤口?,一动就疼。
她轻声嘶了一下。
“小心。”岑聆秋表情静然,把?药送到她嘴边,“张嘴。”
喻明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岑聆秋,乖巧地张了张口?,把?药吃了。
吃完药之后,岑聆秋说“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说着?就要转身,喻明皎一慌,拽住了她的手腕,岑聆秋回头,静静地看着?她。
喻明皎没有得到想象的反应。
岑聆秋的言语与动作都?十分平静,有种公事公办的疏离,这和她想象里岑聆秋对她的心疼关切不一样。
她无来由地感到惶恐。
喻明皎语无伦次,“我很疼……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多说一些话。”
“你想我说什么??”
“我……”喻明皎哑言。
“你很疼吗?”岑聆秋反问她。
喻明皎点头。
岑聆秋慢慢地拉开喻明皎拽着?自?己的手,眼睛再平静不过,“你真的会感到疼吗?”
喻明皎的手被她慢慢地拉开,她的不安越来越深,想再次牵住她的手时,岑聆秋躲开了。
她的表情愣住了。
只听岑聆秋用疏冷叹息的语气说,“你说你疼,那为什么?又要去故意制造这些疼呢?”
喻明皎的脑袋如?同被冰水浇灌,她的理智一瞬间全都?冰封住,什么?也无法思考。
“我……”她喃喃,“我没有……”
“你一直在骗我啊,喻明皎。”
“骗我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她不再喊她娇娇。
岑聆秋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天喻明皎和贺涵州的对话她全都?听到了,这次喻明皎从斜坡掉落,她也知?道?是喻明皎故意的。
那个斜坡离她是有一点距离的,如?若没有人故意推她,她是不会轻易掉下去的,她也并不觉得喻明皎会那么?愚蠢,明明知?道?斜坡对残疾者来说是一一个危险的地方,还莽撞地往前冲。
她谨慎细微,是不会那样做的。
况且,也没有理由去那个斜坡,她就在这,为什么?还要往前走呢。
她是故意的。
结合她过去的自?毁倾向,细细一想,便只能往这个方向猜想。
果然,喻明皎的神情顿时苍白无比,眼神直愣。
“不是的——”喻明皎苍白地解释,“林秋,不是的,我没有……没有再欺骗你,我……我是有原因的,我没有在戏弄你……”
岑聆秋的神情悲伤又失望,“喻明皎,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受伤,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再犯,你是觉得——”
她突然觉得难以说下去,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艰难地开口?,“你是觉得我不会疼吗?”
岑聆秋觉得很痛苦。
她痛苦,是因为她来到这个世界感到痛苦。
她意识到是自?己的出现?,将喻明皎逼成更为疯狂的模样,她知?道?喻明皎对自?己的感情,也知?道?喻明皎是故意让自?己受伤想得到她的关注。
这件事件本事让岑聆秋感到疲惫不堪。
她是喜欢着?喻明皎的,这无可厚非。
喻明皎对她是重?要的人,她希望喻明皎能过的好,各个方面的好。
而不是以一种极端偏激的方式去获得关切的疯子。
喻明皎因为自?己已经受了多少伤了,岑聆秋想都?不敢想了。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会连带着?对方的痛苦一起感受到的。
所以她也疼痛了许多回。
而这一切的疼痛来源其实就是她这个罪魁祸首,就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才会将喻明皎不知?不觉变成这样的人。
她还没有完全离开,喻明皎就已经这么?神经病了,如?若她完全离开了,她会怎么?样。
会死?的吧。
岑聆秋不想要这种结局。
无数压抑的心事重?重?叠叠,她对喻明皎的不舍,无法留在这个世界的无奈,注定要分别的结局,一桩桩都?将岑聆秋压的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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