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明皎微微眯着眼_“你找她做什么?”
男人见她认识,凑上前说:“那位小姐……欠了我们一点钱,我想要回,但我打她电话打不通,你能帮我们联系一下她吗?”
喻明皎想直接忽视男人,毕竟那个女人的事?已经和她无关?,她怎么样都和自己没关?系。
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似的,完全没有想转身?的意图。
喻明皎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应该和岑聆秋有某种交易关?系。
可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认识这种人,还?欠着他钱。
她那种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欠别人钱。
就算她不想承认,时到今日,她依旧很想知道有关?岑聆秋的任何事?。
喻明皎语气平静:“我是她朋友,她最近有事?,我可以帮她还?——”
男人眼神一亮。
紧接着喻明皎又说:“但你要告诉我她到底欠了你什么钱?”
男人喉咙一滞。
见他迟疑,喻明皎用无害的语气说:“我是她朋友,就想关?心?一下她。”
眼前的少女一脸人畜无害,眼神干净,还?是个残疾人,又能帮岑聆秋还?钱,应该是个心?思简单的人。
既然能帮人还?钱,说明她们关?系不错,说出事?实或许也?没关?系。
刀疤男人想了想,为?了拿到钱,便和她如实说了。
男人是那群高利贷其中一人的哥哥,自己的弟弟受了岑聆秋的委托,先哄骗了一个男人去参与他们的赌博,然后又哄骗男人和他们借高利贷,最后再借着男人无法还?钱的理由,将男人揍了一顿。
而他的弟弟在殴打过程中,不小心?被男人抢过刀反被捅了一刀,虽然不严重,但他想和岑聆秋讨点医药费和其他赔偿,就当是工伤。
他简要地和喻明皎说了这件事?。
只见眼前的少女面色突然苍白,神情阴森森的。
“那个男人叫什么?”
刀疤男想了想,“呃……好像姓什么yu,我也?不知道那个yu。”
喻明皎眼皮剧烈地颤了颤。
“那个钱……”
喻明皎给了男人一笔钱,男人拿到钱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男人走后,喻明皎还?在门外?,迟迟没有进去。
她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一直没有动?作。
刚刚那个男人的话冲击性太强,她无法缓过来。
按照那个男人的意思,岑聆秋的目的是想她父亲陷入死地。
可她为?什么那么做?
她不是还?恨着自己吗?
不然为?什么要给他父亲钱,不就是想联合父亲还?有林栋把自己拉入到他们的计谋里吗?
这一切都太矛盾了。
喻明皎心?脏倏地涌起一股惶然,她隐约觉得?她的猜忌并非是正确的。
喻连毅。
她要找喻连毅问清楚。
_
喻连毅躺在沙发上,那天晕倒在地之后,他的伤势就更严重了,现在连上个厕所的力气都不够。
更别提要将喻明皎送到林栋身?边去。
都是那个死丫头。
喻连毅恨恨地想。
他动?了一下身?子,疼的满脸都皱了起来。
门突然被暴力打开,喻连毅吓了一跳。
“他娘的——”他的话语顿住,狰狞着脸,“你个贱丫头还?敢回来。”
喻明皎没说话,她一进门便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来到他面前,一只手按住他完好的手,另外?一只手拿着刀对?着他的脖子。
喻连毅被她一通动?作吓的不敢动?,他睁大眼睛,哆哆嗦嗦着语气,“你……你想干什么?”
喻明皎的神情平静的可怕。
“那个女人为?什么给你钱,她对?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会有林栋的电话,你们三个人想要做什么?”
喻连毅被自己女儿逼问,可怜的男子主?义涌现,吼她:“你就是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吗?还?有这把刀,你个死女人疯了吗?”
他说着就想甩开喻明皎。
但他现在全身?都是废的,年幼的孩童都打不过。
喻明皎掰了掰他骨折的手臂,男人疼的大叫了一声。
她对?男人已经一点耐心?都没有了,眼神一敛,刀尖往他脖子上点了点,血珠很快便流了出来。
“说实话。”她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巨大的暴风雨,眼珠漆黑阴鸷,像是久居洞里的蛇,森冷无比。
喻连毅本来就是个懦夫,顿时就失去了刚刚的胆子,在刀子的威胁下,他才抖着嗓音说了事?实。
嘭。
她自以为?是的猜忌终于坍塌,碎成一片狼狈灰暗的余烬。
她猜错了。
一瞬间,喻明皎的心?脏生出某种怪异的愉悦情绪。
她将刀扔回了垃圾桶,不再管喻连毅。
这个男人现已经是个废人,就算后面痊愈了,巨额的高利贷也?会跟着他。
他的人生已经毁了。
喻明皎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她来到岑聆秋的门口。
她为?之感到痛苦的猜忌已经崩裂,灰烬里藏着一点久违的喜悦与惊然。
那个女人并非想害自己。
甚至,岑聆秋做的一切都是想让自己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要隐瞒自己,但没关?系,她已经不会和岑聆秋计较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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