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给你们搭,先吃饭。”花迟招呼沈禛先来吃饭。
趁着沈禛放置工具洗手的功夫,花迟把抻面放进锅里,水一直是滚开的,下了面条几分钟就煮好。
沈禛把面盛出来,花迟拿了大盘子,在盘子里放上两只清蒸螃蟹。
大鱼和杰克也有螃蟹吃,花迟把另外两只分给他们。
大鱼叼着螃蟹跑去角落食盆,迫不及待开啃,杰克倒是文雅,把螃蟹叼到树上去,借着粗壮树枝当餐桌。
花迟不管他们,拿了勺子舀出一勺蟹黄酱拌在面条上,一瓶蟹黄酱两人分刚刚好,可以让酱料裹满每一根面条,蟹黄蟹肉从面条上缓缓下落,花迟啊呜一口把它们都吃进嘴巴里。
清蒸的螃蟹带着鲜甜,沈禛更爱吃这个。
于是花迟拿走了更多蟹黄酱,把锅里剩下两只螃蟹都堆到沈禛面前。
给杰克和大鱼建的松果屋在树屋的下面,由一根单独树枝支撑,像一个倒扣的金字塔,塔靠着树干的两边各有一个四方的小房间,即使杰克和大鱼再长大一点也能住进去。
不用花迟催促,大鱼和杰克就主动开始运送松果。
花迟和沈禛坐在树下用蛛丝编绳梯,花迟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还要纳闷:“你说杰克是为了吃,大鱼这么开心是为了什么?”
沈禛拿一根粗树枝安在绳梯上,把滚到脚边的松果球扔给大鱼,“为了好玩吧。”
“他真的不像只野猫。”花迟小声嘀咕。野猫都这样,迟早饿死。
这顿螃蟹大餐吃到了花迟心坎里,只存两瓶蟹黄酱太少了。
第二天早上,花迟给地里的作物浇完水,回到小屋琢磨着要不要再捉点螃蟹回来。当花迟再度一脸纠结着从身边经过时,沈禛抬手把他拽进怀里,“在想什么?”
花迟嘿嘿一笑:“我在纠结要不要再捉点螃蟹。”
“捉螃蟹?”沈禛可不觉得捉螃蟹能让花迟这样纠结。沉默两秒,他对上花迟的脑回路,“你是想去除胡蜂窝吧。”沈禛语气有点沉。
捉螃蟹需要饵料,胡蜂尸体意外的有效,借口捉螃蟹打胡蜂窝。嗯,不细想的话竟然有理有据呢!
花迟和沈禛对视两秒,移开目光,“有个胡蜂窝在附近很危险啊,而且还会影响我的蜂蜜。”但是打胡蜂窝也很危险,花迟怕出问题,所以才这么纠结。
花迟不是没准备就冒险的性格,他知道该如何相对安全地消灭蜂窝。
“家里有汽油,我们还可以移植一点小白兔狸藻过去,熊蜂蜂巢在山下,胡蜂总是要过去的。”花迟的担心不无道理,上次是他们运气好逃脱了,如果下次下山再碰到胡蜂狩猎,能不能跑掉可不一定。
花迟掰着手指头算时间,“趁着这两天不用收地里的菜,一劳永逸啊沈队。”
沈禛伸出手指头把花迟的脑袋推远点,“小白兔狸藻知道你又要坑它了吗?”
花迟压低声音,“这怎么能叫坑?!我这是给它找吃的呢!”
说干就干,花迟用蛛丝和干芹菜给自己和沈禛做了套“铠甲”,能够把面部和脖子等要害遮挡住。
花迟准备了几块沾了蜂蜜的生肉,又指使杰克从皂角树上摘了两个皂荚。
他用皂荚搓出来的粘稠泡泡做了两个轻飘飘的小气球,再用蛛丝绑住。
沈禛还没见过皂荚搓出来的泡泡,他用手戳了戳,发现泡泡只是有点变形,却没有破裂,于是露出惊叹表情。
“嘿嘿,好玩吧,跟胶水似的。”花迟又吹了两个,分给沈禛玩。
等到午后太阳没那么热了,他就带着生肉块和气泡下山去钓胡蜂。
胡蜂这种凶猛的虫子是吃肉的,它们可以捕捉到较远地方的血腥味道,具有超长嗅觉记忆,花迟记得原先听老人说过,要是你在哪个地方看见胡蜂,那五百米之内大概率有蜂巢。
五百米,这对于森林来说可是个相当近的距离,花迟一想到这周围有胡蜂巢就浑身难受。
他和沈禛在皮卡车上坐好,沈禛开车向着上次他们看见胡蜂的方向开了开,开出一百米左右,花迟下车,把那几块肉放到车窗边上。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了。他在车后座摆出飞行棋,和沈禛玩起来。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花迟连输四把正要哀嚎,沈禛抬手捂住他的嘴,二人听到车窗外有嗡鸣声。
三只胡蜂振动翅膀飞过来,所经之处连麻雀之类的小型鸟都不敢停留。
他们落在肉块上,前腿不断倒腾,试图把肉块带走。
三只胡蜂忙碌,花迟屏息,一点点伸出手去,把带着气泡的蛛丝从后面绑在胡蜂细细的腰上。
三只胡蜂被他绑住两只,胡蜂们一无所知,抱着肉块往远处飞去。
小气泡在阳光下闪着五彩斑斓的光,花迟和沈禛跟着气泡慢慢往前开车,等胡蜂飞进树林,沈禛急刹车,花迟快速跳下车,追着气泡跑。
一只气泡在经过灌木丛时被戳破了,还好另一个没事。
绕过前方阴翳树林,一个大胡蜂窝映入眼帘,不像蜜蜂的蜂巢散发甜香,胡蜂的蜂巢下还有小动物的尸体,白骨和腐烂的皮毛堆在一起,花迟厌恶地皱起眉。
不能再往前了,花迟记住位置向后退去,再往前会进入胡蜂的警戒区,他得等晚上胡蜂睡觉了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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