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虽然注意到那两只体型庞大的雁,却理所当然认为那可能是普通的变异种。
直到现在……
“怎么办沈禛,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有很不好的预感,或许他们今日等不到那群大雁回来了。
沈禛明白他的意思,他放下枪,从箱子里拿出一副望远镜。
从望远镜里向河对岸看,沈禛仔细寻找着,在远处的草丛里找到一些灰白色的蛋。
“我们先走远点,等下午再来看看,它们的蛋还在这里,应该还会回来。”
“我们应该再多做点准备的,如果它们有了警戒心,再想打猎就难了,要是它们告诉了别的鸟类,我们……”
花迟一直在小声嘟囔,沈禛拽着他的袖子向前走。
他们沿着河道向森林中走去,找到一棵大树桩。
在这里落脚,花迟拾敛枯枝烧火热饭,沈禛在一旁找了两块石头当座椅。
花迟拿出小锅,在上面热肉饼,沈禛打开保温杯,在杯盖里到了杯热水递给花迟,同时观察着四周。
森林的角落里到处隐藏生命,树上的松树,土里一闪而过的蜥蜴,和枯草融成一色的正在换毛的野兔……
动物们更加警觉聪明,这并不是错觉。
香喷喷的煎肉饼两面焦黄,饼皮外脆里嫩,肉馅裹着油汪汪的汁水。午饭很好吃,花迟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如果一会儿大雁没回去,那就证明这些动物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聪明,一只两只这样当然没问题,可若是所有动物都在变,那人类的生存条件将会更加恶劣。
除了冬天,其他几个季节他们都要靠打猎来补充营养,牛奶和鹌鹑蛋可以补充蛋白质,可这并不能填补肉类的空缺。
他咬紧下唇,陷入对饥饿的恐慌,没肉吃好惨的!
吃完饭他们没有着急赶回河边,花迟有一点点逃避心理。
沈禛想了想,拿着猎.枪走进树林。
枪声响起,他拎着一只倒霉的兔子从林子里走出来,“还行,聪明但是不多,别太担心,我们可以比它们更聪明。”他将兔子和大雁都用绳子绑好腿搭在背后。
花迟看着那只兔子,发觉自己或许有些焦虑了。
家里的食物一日比一日少,坐吃山空的感觉可不好受,他这几天都在算着时间,今日种这个明日种那个,生怕哪一样没来得及种耽误了农时。
表面上还是笑盈盈,可他每天都在脚不沾地忙碌着,要不是今天沈禛硬要拉他出来打猎,他还想继续把别的作物都种上。
“迟迟,当初是你告诉我的,每一个勤劳的人都不会饿死在森林。”沈禛语气缓慢,微微弯腰和花迟对视。
花迟捏着手指,深呼吸,春风吹拂,将寒意送进鼻腔,他的大脑冷静下来。
不就是枪声惊动了雁群,导致雁群有了警戒心嘛,不慌不慌!他暗暗给自己打气。
想要在森林中生活下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自己凭借之前的努力安稳度过冬季,如今,新的挑战就在眼前,总不会比之前更难了。
想到这里,花迟张开手臂轻轻拥抱沈禛,“我今天有点着急了。”
沈禛轻轻拥住他,花迟的指尖碰到沈禛背后猎物的羽毛。他忽然笑起来,不管怎么说,他们今天好歹收获了两只猎物呢。
花迟不再碎碎念,情绪恢复以往的快乐,他们折回河边,离着老远,花迟就听到雁群的叫声。
大雁们不知何时飞了回来,与之前不同的是,雁群里多了几只守卫。
那几只大雁站在小坡上,抻着脖子望向四周,天空中有阴影一闪而过,花迟抬头,看到还有大雁在天空盘旋飞翔。
“坏喽,它们怎么这么聪明。”花迟带着点无奈,和沈禛停住脚步,他们不能再往前了,已经有大雁看向他们的方向。
“看来今天只有这两只猎物了。”沈禛看着最大的那只大雁,眯起眼睛。
大雁其实也叫野鹅,味道鲜美,那只体型庞大的家伙一看就经常活动,身上的肉肯定不是死肉。
他们暂时决定撤退,走之前,花迟有点懊恼,“若是知道他们会回来,我们刚才应该偷两个蛋走。”主要是想尝尝味道。
“大雁的蛋不行,你看那边的野鸭蛋行不行。”沈禛指着另一处河岸小声出主意。
花迟当即点头。
二人远离大雁的栖息地,绕了远道去祸害另一边的野鸭子。
太阳已经西斜,河面浮光跃金,花迟被河水晃了眼,河岸这会儿不似白日喧闹,有些鸟儿已经归巢。
这次沈禛将枪收了起来,二人边往野鸭群的方向走,一边复盘反思着。
二人都觉得这次打猎惊动大雁,是因为枪声太响,雁群又聪明,若是悄无声息地偷一两只走,或许就不会惊动雁群。
沿着河岸蹲身前进,花迟薅下沿路的芦苇披在身上,沈禛模仿野鸭的叫声,并再度拿出那只鹌鹑毛黏的鸟屁.股。
这会儿的光线不如白日亮堂,沈禛还在鸟毛屁.股上抹了点野鸭的粪便来以假乱真。
一只野鸭子迈着八字步接近草丛,花迟屏息凝气,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他们这次打算换个捕猎方法。
野鸭越走越近,早就进入猎.枪射程,沈禛静静等待野鸭从自己身边经过,他迅速出手,捏住野鸭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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