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迟希不说话了。
两人对峙。
夏恬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迟希长得像个甜妹性格却是那样。
十九□□都是受了这位庄女士的熏陶。
像是觉得待着实在没话说,庄琳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没一会,李丽敏打开门,伸了个头进来。
“妈,我炸了鱼,照你的方子做的,快来尝尝。”
庄琳起身出去。
夏恬一直目送着,看到李丽敏冲她扮了个鬼脸,然后出去,关上了门。
迟希手心出了一层汗。
夏恬掰开,给她擦了擦,自然的抬起两双腿搭在她腿上。
两人沉默着,看着对方,一句话都舍不得说。
迟希这样子,总给夏恬带来一种最后的晚餐这样的感觉。
夏恬脱口而出句话,“你不会要跟我分手吧?你个渣女。”
怎么可能……
迟希哭笑不得,倒在沙发靠背上,安然看着夏恬。
“你在想屁吃。”
“那你快狠狠亲我一下!”夏恬伸出脸颊,“我没安全感了都要。”
迟希捧上她的脸,嘬嘬嘬,变成了啄木鸟,死活不放手,把夏恬给乐的不行。
在沙发上玩了一会,消停下来。
夏恬躺在迟希腿上,迟希的手比漫画手还要好看,修长,骨节分明,她在玩她的手。
迟希问她,“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夏恬回,“大约半小时前。”
“你们聊什么了?”
“哦,你不问我都忘了跟你说了,”夏恬把她迟希手挪开,看着她说道,“你妈和我老师竟然认识啊,还关系很好,她早在我大二那一年就通过我老师知道我了?这简直不可思议,太巧了。”
迟希点头,“是吗?”淡淡地问了一句。
夏恬忙于诧异中,一点没觉得不对劲,“对啊,她还跟我是同校,你说巧不巧,如果我们俩当初没分开,我就不会去帝都,更不会认识我老师,也不会有跟你妈的这层关系了。”
夏恬乐观道,“我觉得你妈迟早会同意,我老师很疼我的。”
“小恬儿。”迟希一顿,“其实,她不是我亲妈。”
夏恬笑笑,不惊讶,“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靳南哥跟我说了呀,你和他的名字是父母的姓氏加上方向词,所以你的母亲姓靳,我早就猜出来了。”
迟希是真的一点不清楚这些事。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说……”夏恬想了想,“说你来北令后去改了名字,去掉了你母亲的姓,改成了希望的希,你和你妈感情挺僵的,也没别的了。”
迟希眉心深深拧着。
她突然俯下身,埋在夏恬脖子里,噙住夏恬锁骨处的皮肉,用力地吸了一下。
弄出一个殷红的草莓印。
夏恬两手抬起,勾住了迟希的脖子,故意仰起头,“来吧,想怎么咬怎么咬。”
迟希一顿笑。
“谁叫你天天咬我的。”
“所以你也可以咬我啊,来吧,尽兴!”
迟希拿拇指点她额头,“去你的吧,狐狸精。”
不知道哪天开始的,迟希开始这么叫她。
夏恬一开始还觉得奇怪,这说的应该是迟希自个吧?
但后来也听惯了。
还挺好听挺带劲的。
这骚话果然是止血圣药啊。
夏恬觉得。
缠在一块腻了一会,迟希得工作了。
但她不回公司,就在家里待着。
夏恬也睡不着了,干脆抱上电脑到迟希的桌子前,两人一起上进。
一直到晚饭,对面也没再来敲门。
拖拖拉拉,这一向不是庄琳的风格。
越到晚上,迟希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夏恬在身边她也睡不着了。
闭上眼睛,都是以前的一些碎片。
大院里,学校里,医院里,哪里都是四面楚歌。
她回忆都不想回忆。
夜里,夏恬从床边往迟希这边凑。
她发现迟希不知不觉就挪到了最角落,蜷缩在一起,不像是睡着了。
于是她轻声问,“睡着了吗?”
迟希瞬间转身过来,抱紧了夏恬。
夏恬拍拍她脑门,笑笑,“我也睡不着。我跟你讲讲我和我老师吧?”
迟希点了下头。
什么都好。
“也是机缘好。那次在具格你救了我之后,我回到学校,在课表发现了一门解刨课,我的老师就是那个解刨课的老师,她叫郭箬。既然她认识你妈妈,那你可能也听过她的名字。她很出名。她在外科医生中的地位就像贝多芬在音乐界的地位一样。很多人都说她有个强心脏,是天生的手术刀。”
迟希轻轻点着头,示意她继续说。
“她在帝都一家很有名的医院就职,但因为她常年在国外,初次回国,实在性的威望不足,而且她也需要一个能继承她精神的徒弟,所以她就选中了我。我跟着她学习解刨,缝合,在神奇的生命体面前挥舞人类的刀剑,她常常说,能在这件事上做到极端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所以我们完全可以为之骄傲。我不得不承认,虽然我也觉得她太过执着,但是我也成功被她影响了。”
夏恬故意将声音放缓放低,希望可以起到催眠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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