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英国那天,江怡邮箱里收到了一份邮件,她点开看了许久才动手回了邮件过去。
中途,谢京妄还不要脸的想要凑过来看她在写些什么,她一巴掌推开他的脸,半个字没让他看到。
抵达伦敦是在早上十点。
她没让谢京妄跟来伦敦,一个人回了公寓,倒头先睡了一整天。
第二天醒来时,手机上都是谢京妄打来的电话。
她真的很无语。
快五十个。
他有病。
没给他回过去,只发了条微信:【刚睡醒】
算算时间,京宜那边已经快零点了,谢京妄没回信息,江怡也没管,起身简单刷牙洗漱了一番,然后又随便吃了点东西。
平时她都是自己做,但两个月没回来,公寓里没存货,只能去外面吃了。
julia也是这两个月休假,她回荷兰了,得明天才回来。
江怡去了趟医院。
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左右了。
公寓在六楼,钥匙锁心刚拧开,她听到厨房里传来叮里哐啷的声音,江怡眉头一皱,julia回来了?
这七年,只要有空,她都会自己动手做中餐。
julia对中餐很是青睐,跟她学了几个简单的样式,比如说番茄炒蛋、小炒肉丝,她偶尔不在时,也会自己做这两样。
可julia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江怡想着,提声准备喊她,厨房里走出来的人却是谢京妄,他像模像样的套着她买的粉色小围裙,在她身上合适的围裙,被他穿的窄小。
莫名滑稽。
江怡一下顿在原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好半天没缓过来。
?
他什么时候来的伦敦,又是怎么进来的?
她张嘴,还没发出声音,谢京妄一本正经的向她走来,捏了捏她的脸,先发制人说:“洗手,吃饭。”
江怡木木地看着他,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
谢京妄做的饭能吃?
要是没记错的话,大学那会,他有次想尝试给她做饭,然后……鸡蛋都不会打,掉在地上还是她给清理的。
直到亲眼看见狭小餐桌上的叁菜一汤。
糖醋排骨。
小炒黄牛肉。
清蒸鱼。
还煲了鸡汤。
江怡脚步都差点没迈动,她忍不住伸手,踮脚摸了摸谢京妄黑色的发,手指又往下摸他俊脸,很疑惑:“你是谁?你不是谢甜甜。”
谢京妄:“……”
他气笑了。
锋利眼尾下挑,他长腿往前逼近一步,干脆将人压在怀里,掐着她的下巴啄吻了一口。
“你男人都认不出?”
语气威胁。
江怡被亲的嘴角略微发麻,她打了个冷颤,推开了他。
“……滚。”
真是他。
没错。
洗了手,江怡坐回餐桌边,除了她的一把钥匙,桌上还放了一把一模一样的。
她质疑的眼神看向厨房里正在给她装饭的谢京妄,气鼓鼓地说:“钥匙拿来的?”
总不可能是从julia那里借来的。
太荒谬了。
江怡自己平时为了保持体重跳舞减重,吃饭总是盛小半碗就够了,谢京妄这混蛋,装的米饭都快要把碗给压垮。
就很夸张。
“我不要吃这么多。”
话题被他装的饭带偏。
谢京妄将饭碗往桌面一撂,黑沉沉的眼眸看过去,看起来挺好说话的:“行,不吃床上待着去,我边操你边喂你吃。”
“……”
神经病。
江怡被他气的没话讲,闷闷的将饭拿过来,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饭菜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吃,她有些发愣。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的。
吃到一半,想起最开始那个问题,又说:“钥匙!”
谢京妄还穿着那件粉色围裙,清隽五官攻击性十足,粉色围裙套在身上,倒是减少了几分锋锐感,他哦了声,理不直气也壮地答:“拿你钥匙配的。”
江怡一瞬瞪大了眼睛。
“你……”
她话还没说完,谢京妄淡淡语气说:“宝宝,我不会让你有第二次机会跑。”
没这钥匙,他直接撬门进来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这种方法会让她更生气而已,所以只能排第二。
江怡又气又无奈,最后好半天,憋出一句:“……下不为例。”
配的那把钥匙,最终还是进了谢京妄那儿。
吃完饭,江怡又开始犯困了,她洗了个澡,想要往床上躺去,谢京妄顺手把厨房收拾了干净。
很不可思议,从小被人惯着长大的大少爷,居然也会洗碗做饭了。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毛毛细雨。
窗户上起了雾。
谢京妄进了江怡房间,她的床很小,小小身影趴在被窝里,拱起一小团。
他非得犯这个贱,将她脑袋从被窝里提出来,然后捉着她的脸,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亲。
江怡挺烦的。
那天在乡下,他故意走了,她追出去后,他像是拿准了她不会再赶他走,总爱时不时骚扰她一下。
和以前一个欠欠的样子。
“你好烦……”
她困的睁不开眼,嘴里呢喃着。
谢京妄在她唇边低笑,“嗯,我烦。”
但不改。
江怡知道他什么性子,哼唧了两声,干脆随便他亲去了。
她睡熟了过去,手机在床头震动起来。
谢京妄不耐烦皱眉,想给她挂了别吵她,屏幕上显示harry医生的备注,他沉下呼吸,起身接了电话。
“怡,你的病情报告出来了,情况比之前好了许多,看来这趟回国对你的病情有改善。”
对方的声音里充满了欣慰。
谢京妄眉骨下压,操着熟练的英伦腔出声,“我去拿报告。”
对方似乎没想到,听到的不是江怡的声音,“病情报告属于病人隐私,不能私自拿走。”
“我是她老公。”
谢京妄理直气壮地捏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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