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小心。”
“慢,慢,慢!”
“都他妈的给我小心点,这根木头比你们的狗命要贵得多!”
“如果木头陷进流沙里,我就把你们统统丢下去陪葬!”
乘着夜晚的低温,大队人马从的黎波里港出发,前往哥达菲的部落。
半个连队的医院骑士团士兵、以及早上刚刚到达的哥达菲所率领的骑手,还有就是几十个被绑在一起,拖着木材艰难前行的奴隶。
老德弗李希虽然喊得残忍,但是他很清楚这段路上并没有可以吞下近十米长大木头的流沙,现在的黎波里的劳动力如此宝贵,只要不是故意捣乱,就算是逃跑也未必就会被立刻处死。
当然必要的惩戒是少不了,医院骑士团士兵的供给都只是勉强,一日三餐难得荤腥。
这些奴隶当然不要想吃饱饭,
他们的妻女也大部分被分配给了医院骑士团的士兵。
这不是什么高尚的事,但也是绝对必要的回馈。
卡萨诺骑士其实在医院骑士团中威望有限,虽然老德弗李希不争,吴忻很顺利地控制高层建筑,可是要让基层官兵完全接受他的领导,吴忻必须拿出成绩来。
建立驼队、稳定渔获是建立威望的一手,杀人父兄、掠人妻女也是必须要硬的另一手,不喜欢也要做。
吴忻的政策让他获得了部队的忠诚,骑士人数不多,所以担任小队长的见习们都在这一轮分到了女奴。
卡萨诺也记录了在上次战斗中表现勇敢的士兵,给他们优先分配了女奴。
另一方面,在夺走了这些男**隶的家人后,吴忻不认为给予他们一些小恩小惠就能收买到人心,他们不是被买来的奴隶,有一个捕奴者吸收掉大部分仇恨作为缓冲,吴忻可以通过赏罚分明和一些斯德哥尔摩式的劝慰,让他们产生服从心理。
这些被抓来的奴隶的仇恨是不会熄灭的。
既然如此,就不必考虑争取和同化这些奴隶,甚至还要有意让他们处于半饥半饱的状态,通过**让他们即使反抗也会比较无力就好了。
所以吴忻接受老德弗李希的建议,不断弹压,狠狠地压榨奴隶。
“啊!!!!!”
虽然被以死亡相威胁,但是几个扶着一根栋梁之材的奴隶,还是突然失去了节奏。
也许是因为赤裸的双脚被沙子划伤,也许是因为好几天都没吃饱饭,总之,几个奴隶拼命抵挡也无法阻止那根木头竖立起来,插向了走在最后的一个奴隶。
眼看着这根原木就要插进同伴的身体里,奴隶们纷纷发出了哀鸣,既是为同伴恐惧,也是恐惧自己将受到的惩罚。
就在最后关头,巨大的原木被一脚踢起。
卡萨诺骑士及时出现,挽救了将死的奴隶。
几个旁边押送的士兵也一起发力,把木头重新稳住,队伍又恢复了平静。
然后一个胸前半凸半凹的女监工一把把刚刚那个失误的奴隶从队伍中拖了出来,然后无情地开始挥鞭。
科尔莫娜见习丝毫不为那个奴隶的哀号所动,她的哀号没有得到半食人魔的宽容,她也不会给这些异教徒宽容。
吴忻可以来展示仁慈,但是建工的位置不需要。
另一个失去了手臂的女见习被安排了比较轻松的工作,以后就坚守的黎波里了,而失去了一个**的科尔莫娜则强烈要求继续为吴忻效劳。
经过一番考虑,吴忻把奴隶监工的工作给了她。
老德弗李希对于吴忻推荐给他的助手很满意,她对于任何偷懒都不会放过,对于任何哀号都不会同情,这就是一个好监工该有的样子。
他还对一边有些皱眉的卡萨诺表示了感谢:“哎呀呀,多亏你了啊,卡萨诺骑士,否则原木要是埋进沙子,挖起来可是很麻烦。”
“嗬嗬,尽力而为罢了。”卡萨诺的身体本来就很不舒服,再加上刚刚从马上跃起,全力一击,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老德弗李希的语气中的那一点机锋。
老德弗李希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带着几个德语组的见习,狠狠地把那几个奴隶又抽了一顿,然后宣布他们失去了本来就吝啬到极点的下一餐。
卡萨诺对于老德弗李希的手段十分反胃,只是艾尔兰神甫支持老德弗李希,所以他势单力孤,
而吴忻虽然沉默,但是他能看出吴忻实际上也采取了支持的态度。
为了大局,他也选择了沉默。
但是老德弗李希可不这么认为,在剿灭那个敌对部落的战斗中,就有几个德语组的骑士和见习向他抱怨了卡萨诺骑士的安排,并且说他把比较年轻的骆驼给了意大利语组,又把比较丑的女奴分给了德语组。
这不是公正的说法,卡萨诺骑士已经尽力做到了公正,他自己都没有要女奴,也没有特意偏袒意大利语组的骑士,但是矛盾从来不是靠公正就能完全避免的。
因为很多人的心胸就不是方正平和的。
老德弗李希倒也不是为了一点意气而损害大局的人,当时完全没有助长这股风气,他甚至严厉训斥了那几个发牢骚的家伙。
他一开始觉得德语组无法和意大利语组对抗,意大利语组人数较多,卡萨诺骑士个人的力量也是压倒性的。
问题就出在维也纳摄政提供的那些人口上。
巴赞侯爵派人告诉他的那个消息后,他的原则完全就变了,奥地利的摄政殿下将会支援吴忻,虽然奥地利也急需人口,但是他依然将在最近的将来,向的黎波里港提供“数千”移民。
老德弗李希多少知道自己不能完全相信那位摄政,奥地利现在正急需人口,奥斯曼帝国子占领布达后的进一步行动虽然都被挫败,但是不论是维也纳方向,还是特兰西瓦尼亚都被战火荼毒,都需要人口来重建。
老德弗李希根据自己对摄政的了解来预测,所谓的“数千”大概实际上能勉强有个千把人就不错了,但是哪怕仅仅是近千名说德语的居民进入,也是足以改变的黎波里政治版图的大事件。
更不要说这种支援还暗示着奥地利可能的其他进一步支持。
老德弗李希的心态一下子变了,本来可以忘记的一点小摩擦,重新成为了问题,我虽然确实已经清心寡欲,对于女人完全没兴趣了,但是怎么也要问一问我要不要女奴吧,你问也不问,是不是暗示我老到了该让路的岁数了?!
如何使用奴隶的问题,房屋好坏的问题,战利品分配的问题,这些矛盾终究是无可避免的,哪怕一开始想要互相支持,最终也会因为各自的立场积累足够的矛盾。
走在队伍前面的吴忻并不知道黑夜下,的黎波里这个集团内部的短暂和谐已经走到了尽头,他在和哥达菲一起研究接下来的行动。
“该死的,等抓到了足够俘虏,一定要先修建一条道路,真正的道路。”吴忻座下的骆驼是特意挑选出来的,性格温和,步伐稳重。
但是在沙漠中赶路,难免还是一深一浅,上下颠簸,再加上连续的奔波和休息不足,还是让吴忻非常烦躁。
德弗李希女骑士把水递给吴忻,
“道路总是最好的东西,有了路,驽马也能一天跑个来回。”哥达菲对于修建新的道路当然是支持的,特别是不要花他的钱就最好了。“话说回来,我们这次不如就去对付一个大部落吧,一次多抓点奴隶。”
医院骑士团的正规军和卡萨诺的实力,他都已经见识过了,但是依然希望吴忻不要太冒险。
部落和部落之间的矛盾当然积累得更多,哥达菲希望能说服吴忻放弃原来的目标,帮他好好地和长久以来的一个竞争者算算账。
“我的目标是不可更改的。”但是吴忻早就做出了决定,不可更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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