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王猛的俩上流露出了狂热的神色,高举着步话机离开了房间。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此刻的我们,几乎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心跳。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还有一种不安的氛围。
十分钟的时间,就像是几个月那样的漫长煎熬。
“轱辘,咯吱……”审讯室门外响起了军用车辆紧急刹车的噪音。
这一次,推门而入的人不仅仅是一个,而是四个人。其中两人,是王猛和陈思明,而另外则是穿着不同制服的军人。
“你们完蛋了。”王猛站在我们面前,脸上露出了冷酷之极的笑容:“你们的设备已经被检查出来,存在技术改装。通讯设备加密……”
“当然,这些还不算什么,你。”王猛指向了snakey美丽的脸颊:“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个了不得的女人。在你携带的女性用品中,携带伪装了大量的tnt炸药,当量足可以炸掉两座大楼。而且,你们四个人的身份证件,全都是造假的。”
我不敢正视对方的目光,就好像这种咄咄逼人的目光能够将我的全身上下剥离的支离破碎一般。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望向了snakey。很可惜的是,她脸孔低垂,麻木美誉任何反应。不知道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还是彻底慌神。
“我的建议是,你们应该如实交代一切。”陈思明的脸上写着明显的疲惫,但眼神也同样凌厉:“坦白从宽的原则,现在依然适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现在你们的头像已经提交给了相关部门,查出你们的真实身份,也是迟早的事情。”
“很遗憾,时间上只差了几个小时而已。”snakey忽然笑了,笑声中包含着某种特殊的味道:“但知道我们的身份,对你们并没有好处。我只能够说,我们不是间谍。”
“带着这样的高科技设备,秘密潜入均是禁区,竟然还敢否认?”王猛继续冷笑:“看来,你们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了吧?不要以为你们吃过三餐,这里就不是审讯室了。我有很多手段,能够让你们说实话。”
“王猛,今天就这样吧。”忽然之间,陈思明将连凑到了他的身后,轻声说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影响了你的判断,也让你被情绪左右了思想。他们的身份现在确实还不清楚,就这样贸然用刑讯手段,不符合规矩……”
“而且,今夜禁区的防卫也需要近进行布置,一切应该以大局为重。”
“不用你提醒。”王猛重重的哼了一声:“我才是负责防卫的最高长官。”
紧接着,王猛下意识的扬起手臂看了一下表:“现在是晚上十点二十五分,我还有超过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可以用来审讯。”
“调集审讯设备来这里,需要人力。”陈思明十分严肃的说道:“如果更换审场地,同样耽误时间。这些都是你应该考虑在内的事情。”
“我审讯犯人,不需要刑具。”王猛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之后再次恢复到了钢铁一样的神情:“现在就开始吧。”
说到这里,王猛深深的吸了口气,朝着身后的陈思明转身,并且敬礼。
“今晚巢穴的防卫任务,暂时移交给陈思明同志,行使机动权利。”
“是,连长。”陈思明也回敬一个军礼,随即再也不多说什么,就此离去。
在他离去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望向了我的方向——或者说,望向了我身后的snakey,带着一丝遗憾或者的痛惋的眼神。
“你们,也都出去吧。”王猛稍稍将语调放缓了一些,下达了进一步的命令:“周围如果有任何的突发的紧急情况,可以随时进来向我汇报。但如果没有,在午夜十二前,就不要打扰我。听明白了没有?”
两名战士行礼后离开。
房间变得更加前所未有的空荡,只剩下了我们五个人而已。
我忽然觉得,如果此刻我们四个人不是已经被困住了手脚,是不是就能够有机会从这里杀出重围?毕竟我们是四个人,对方只有一个人而已。
“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王莽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刀片。这是很奇怪的一种道具,没有刀柄,通体都是金属硬片。上半部分是锋利的两刃刀,而下半部分,是带有镂空的握处。
看起来,这种刀具,很像是武侠小说里面的飞刀。
“我来帮你们找个乘凉的地方……”王猛笑了笑,率先走到了铁军的身边,拖动那把椅子,将铁军拉到了靠墙的位置。
紧接着是老蒲和我,最后才是snakey。
如此一来,我们四个人就好像是并排等待着枪毙的犯人,靠着墙壁的方向。
“从谁先开始呢?”王猛用手掌托着这枚飞刀,眼神则不断打量着我们的表情。似乎正在寻找猎物。
“还是从你开始吧,这位小姐,你的头发需要整理修剪了。”终于,他找到了目标所在,想也没想的将手里面的飞刀丢了出去。
“当。”一声脆响,飞刀雪白的光影,略过了snakey的头发,扎进了墙壁之上。
而触壁的位置,则和她的头顶皮肉,仅仅有不到两厘米的误差。
可想而知如果稍稍又一点偏差的话,snakey一定会被这柄刀所伤害。
“如果我闭上眼睛,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对不对?”snakey竟然毫无惊慌的神情,还在微笑:“而你,除了虚张声势,也绝不会真的用这把刀来伤害我的对不对?”
“说得对。”王猛竟然破天荒的点了点头:“你果然这一伙人之中的头目。作为女人,你的镇定和勇气让人佩服。但是非常遗憾,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真正的游戏才刚要开始。”
说到这里,王猛活动了一下手掌的关节,深处两条手臂,朝着最右边的铁军走了过来。
“我几乎要相信,你们真的和那种巨大的猿猴交手过,不然的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伤口呢?”他轻轻的拍了拍铁军受伤的肩膀,忽然向着侧面一拽:“反正是受伤,当然不会在乎在事情结束以后,一起同意治疗吧。”
“咔嚓。”一声闷响,我听到了关节错位的声响。很显然,铁军的一条手臂,已经脱臼了。
只听见他口中一声闷哼,整个人都抽搐起来,额角更是有黄豆大小的汗滴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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