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这就是前几天我跟你说起过的弟兄,云南老家来的。”老蒲笑着介绍起来:“帮咱们凑了点钱,要不然这小店快交不起房租了。”
我知道老蒲原来在道上混过,介绍过来的弟兄,应该人都没问题,肯定仗义。于是便立刻上前寒暄起来。
这个哥们叫做杨振,外号叫做二十。名字怪怪的,人长得也怪,身材瘦长,一张马脸长的很长,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好像很贼的样子。
结果一问他的专业,居然是学医的!在地方小医院当了一年实习大夫,是在撇的发慌,就辞职不干了,拿上了所有的积蓄到北京来投奔老蒲。
天南地北的年轻人,找个小馆子坐下来,喝顿酒,马上就混熟了。
说起他的外号来历可真逗,据说原来上学的时候,物理课老师拿出一幅教具用来讲述平抛运动,看二十在底下趴着睡觉,就把他叫起来做题。
二十不慌不忙地走上台去,在那幅教具前指指点点,最后一本正经的告诉老师一共有二十层楼。从此落下了这么个外号。
聊起来之后才发现,这个外号二十的哥们简直太能胡侃了,一个人顶我们三个,和铁军简直是刚刚相反,一个话特多,一个几乎什么都不说。
我们都奇怪,这同时姓杨的两个人,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喝酒吃菜的时候,聊起我们主要经营地方特色的工艺品,还有一些大理石制品,二十便脱口说道:“店的东西倒还是不错,很有特色。就是这里人不多,生意恐怕不会旺。”
我无奈道:“哥们你算是没看错,就没有一天能挣回店租的!到现在几个月了一直赔钱,过往的人其实一点也不少,就是进来看的少,买的更少。这儿毕竟是图书城,来这里大都是买书的,顺便逛逛不买东西,我们也很发愁……”
二十眼珠子一转:“其实我认为还是你们卖的东西不行,不提气,要是我就不搞这些东西卖。”
我么几个奇道:“那你打算搞什么?”
他答道:“什么挣钱搞什么呗,什么不让卖咱们卖什么!比如说毒品啊,自制枪械啊……”
我们差点把刚才的酒菜喷出来,这话说得我们都没法接。
最后我只好应声道:“这些货想搞也搞不到啊,还是别做梦了。”
二十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怎么会搞不到,你想要什么?枪要不要,还是象牙?别的我不好说,就在我们云南,这些东西我都能给你搞到,就看敢不敢卖了!”
我的汗都下来了:这哥们可真带劲!只好摇摇头表示没可能,也没胆子。
酒喝高了以后,老蒲一时最快,告诉二十我们不久前进入古墓的经历。
二十听后直骂我们傻:怎么不把东西都搞出来?
我和老蒲相对无语,又是一阵苦笑。
还是铁军解的围:“能回来就不错啦,我都不敢相信他们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之后还能活着回来!”
二十点起一支烟,说道:“我倒是相信,老蒲嘛,经常看见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我和老蒲再次相对苦笑,见铁军还没有听过这些故事,二十自告奋勇兴致勃勃的把老蒲的经历讲了一遍。
铁军那么镇定的一个人,竟然在听完故事之后,脸色也变了。
吃也吃完了,喝也喝完了,二十说想看看我们带回来的那件东西。
我们一行四人重新打开店门,拿出了那半截如意。
二十瞅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忽然之间说道:“我给你们出个主意,是不是找个专家或者懂行的给看一下,到底值多少钱?咱们脱手的时候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二十这么多句话,就这一句话算是说道我们心坎里面了。
一边琢磨这件事儿,一边端详残了半截的玉如意。
铁军始终不说话,等我们把玩得差不多了,他才仔细地看了看如意的断面。
忽然沉声说道:“你们快来看看,玉石断面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把半截如意拿到射灯底下仔细观察,发现铁军说的不假,很像是有一根细细的透明丝线嵌在断面之中。
由于我们都只顾着看这玉器的精美,没往破损的地方观察,看了也更闹心。因此研究了这么多次都没注意,还是杨老三沉稳心细些。
二十立刻兴奋的尖叫道:“奶奶的这是什么鸟东西,老子非要拉它出来看看!”
说完便上手抠掉一点断面的碎屑,抓着那截丝线的头。一使劲,就整个拽了出来。
然而,怪异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从中抽取的丝线的长度,已经远远超过半截玉如意了,却依然连绵不绝。
终于,拽出来将近两尺长的丝线才算完。
这丝线十分古怪,近似透明。离开如意不一会就在空气中散开了,变成一条薄如蝉翼的飘带,我们几个大老爷们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谁也没见过这种变戏法似的玩意。
这半截如意简直就是个奇迹啊!光是如何把这么长的一条飘带打了一个绣花针粗细的细孔,装进去,就是一个了不得的工艺手段!
虽然我们哥几个干瞪眼猜不出这根丝绢有什么意义,但至少绝对不简单。
于是我的赶紧叫铁军找了个装首饰的礼盒,把那段飘带装好。同时嘱咐大家:“这是古人留下的东西,说不定记录了什么秘密和重要的信息,可千万不能丢掉了!”
二十看来真的似乎喝高了,半开玩笑说:“你们不是讲过,墓室里个道士假人躺在棺材里面吗?这样以此类推,轮回鉴里面记载得,很有可能就是当年道观里大搞男女关系的艳史啊……”
这句话一说出口,我们几个人一起觉得恶心的快吐了,拳脚相向。
直到打得这哥们找不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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