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保证这堵墙后面一定不是鬼。
如果是鬼的话,它早就穿墙而出了,犯不着这幅样子来吓我。
虽说不是鬼,但是,正因为我不知道后面是什么,这才让我觉得更加恐惧。
总不见得现在这座凶宅里还有人吧?
要是有人他干嘛不叫?
想着,我越发的感觉心惊肉跳,管不上那么多,我开始从乾坤袋中找出了一支蜡烛,将其点上,这才算是又一次有光明了。
人就这样,我也不例外,在黑暗中总觉得会有一些恐惧,虽说,我有鬼眼可以看清楚这时候屋中的情况。
但是,鬼眼在凶宅中看出去的景色,要么就是漆黑一片的阴气重重,要么就是绿油油的一片,换做是谁都不会喜欢现在鬼眼当中的情景。
蜡烛点燃后,我拿在手中,故作镇定。
白墙被敲击的声音始终伴随在我耳边,不过,这会儿我好像已经习惯了,不再是那么的害怕。
我壮着胆子,朝西边的厢房走去。
一楼我现在能够看清楚的,就这么几间屋子。
反正是来破除阵法的,只要让我找到布阵的法器,弄坏一个法阵就算是破解了。
要是一楼西边的厢房里有法器,这可以免去我很多的事情。
说到底,其实现在我是一刻都不想再呆在这个凶宅中,尤其是刚才经历了万鬼嚎哭,我此刻的心神还是有些不定,心脏跳得厉害。
拿着蜡烛快步走入西边的厢房内。
屋子不大,大概十来个平方,里面散乱着各种杂物,一股子的霉菌味道比外面要严重的多。
苦逼的我现在嘴中含有阳球,不然我早就张嘴呼吸了。
见满地的杂物,我犹豫了一下,心想法阵会不会被埋在这些杂物下?
外面墙壁的敲击声依旧,我此刻其实很想去二楼,这一楼实在不是人待得地方。
可是万一法阵就在这里,我不去好好检查,又说不过去。
正当我开始翻动地上的杂物时,外面的墙壁敲击声突然停止了。
这让我顿时心中一阵紧张,额头上的汗水开始滴落。
停下手中的动作,我侧耳倾听,想要搞清楚是不是墙体被撞开了。
听了一会,四周一片寂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声,我什么都没听到。
这才让我稍稍安心了一下,继续翻动地上的杂物。
当我好不容易将杂物清理掉,地面上却是什么都没有。
这下让我感觉有些失望。
“嘎吱!”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木质地板的声响。
从声音传来的方向上判断,这是楼梯发出的。
顿时,我将地上的蜡烛抓在手中,蹲在地上一脸紧张的看着厢房的大门。
我不知道是有东西上楼,还是有什么东西下楼了。
总之,我现在极度的紧张。
紧张的感觉让我本能的屏住了呼吸,而当我就这么蹲在地上有一会后,也没有见什么东西出现,这才让我缓缓站起身来。
躲在这里不是个事,不管如何叶一还等着我破除阵法。
我用力咬了咬牙,让自己的恐惧稍稍压下去一点后,我缓步走出了厢房。
当我重新来到大堂时,之前万鬼被束缚的场景早已不复存在,而此时,地面上竟然到处都是血脚印。
这让我不禁有些惊恐了起来。
刚才我进入厢房的时候地面上还是干干净净的,而此刻出现的这些血脚印,无疑在告诉我刚才那楼梯的声响,是有东西下来了。
正当我在考虑要不要先退入厢房再说时,突然,一阵阴风刮来,瞬间我手中的蜡烛熄灭了。
这时,我不顾一切开始后退,毕竟厢房的面积要比外面大堂小很多,真的有脏东西的话,那也方便我拼个鱼死网破。
快步后退的同时,我手中的蜡烛并没有丢掉,而在我刚刚退入厢房内时,突然,蜡烛凭空再度燃起了。
只不过,此时蜡烛的火焰是一种淡淡的绿色。
火焰还在时不时的飘动着,这下我瞬间变得汗毛凛凛。
绿色的火焰意味着四周出现了脏东西,而飘动的火焰更是告诉我他就在我的附近,而且还在不断移动。
当即我立马集中定力用鬼眼朝四周望去。
昏暗的房间内,我没有看到任何奇怪的身影,只是,在墙壁上我看到了无数的阴气正在一点一点钻入地下。
难道是地下的冯妖道在吸收阴气?
之前小丫头可是说过,这座宅子是建造在冯妖道的尸骸上的,向来想在也就只有这么一种可能性了。
我暂时阻止不了阴气下沉,不过,我知道对方现在也一定知道我来了。
此事得速战速决了。
现在外面的东西,我还不清楚是什么玩意,不过,他不进来不代表他会放过我。
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快速的从乾坤袋中找出了三张黄符,分别拉断了自己三根头发,用黄符包裹好,然后,我用一根红绳将三道藏有我头发的黄符串在了一起。
每道黄符都距离十公分。
当一切做好之后,我在红绳的一头系上了一枚铜板,另外一头系在了摄魂铃上。
随之,我将摄魂铃稍稍挂在门把手上,而另外一头的铜板,被我抛了出去。
这样三道黄符在红绳的作用下,倾斜着挂在空中。
我悄悄的躲在了门后,手中飞快的掐了一个指诀。
顿时,黄符立了起来,微微晃动着。
不过这晃动的幅度不足以摇晃起摄魂铃。
三道黄符中包含我的三根头发,我此时做的无疑是一种障眼法。
在阴邪的眼中,我现在丢出去的三道黄符,是我的三魂,而后面的摄魂铃则是我的杀手锏。
当三道黄符微微晃动了一会,突然,我就看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扑了上去。
这时我意识到,刚才出去没有看到这家伙,感情他是躲在了天花板上啊!
而现在他铺在我的黄符上后,后面的摄魂铃被带着飞了过去。
空中摄魂铃发出刺耳的声响,而对方来不及反应,就被摄魂铃给砸在脑门上。
这时我也算是看清楚了对方是什么玩意。
一个只有半只身子的鬼魂,这样子倒是有点像我当时被秦广王腰斩时的模样。
只不过,他可比我凶的多!
然而,就在我以为它会被我的摄魂铃砸的七荤八素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此时的对方只有上半身,那地上那些血脚印又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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