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默不作声在,起先是被无视,后来干脆事不关己。
红柳看了看景文:“你知道在这里除了我父亲,我是说一不二的,如果你不乖乖的听我的话,后果很严重的!”
她刻意靠近了一些,冰冷的气息吐在景文脸上。景文眯了眯眼睛:“是吗?我天生就不信邪,我不想做的事,除了我妻子没人可以强迫我!”
红柳突然笑了:“你怕老婆!”
“是啊!”景文颇为自豪的说:“我惧内,大家都知道!”
红柳彻底无语了,她心里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了,从前那个男人也说过会一直爱她不会有别的女人,可惜就因为她三年没生出孩子,他就要抛弃她另娶?
红柳觉得男人都是虚伪的景文也不例外,他迟早是她的。
景言事不关己的看着好戏,看景文吃瘪心情莫名的愉悦。
…
三个月了,我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纳巫族的事情全部交给离戦去打理了。
我不止一次去过神庙,也拿着画看了无数遍,都没有什么进展。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没有一点好消息传回来,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景文永远回不来了。
可我不信,我相信他一定回得来。
晚上,我简单的吃了点粥,刚刚睡下,就感觉屋子里进来了人,可是我根本看不到,最近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十分不自在,可是查看的时候却没有。
我暗暗好笑,或许是我太怀孕太敏感了吧。
我重新躺下,很快有了睡意,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一双冰冷的手抚过我的面颊。
“景文!”我几乎是欣喜的抓住他的手,想醒过来的时候,却怎么也动不了。
那只手微微一顿,随即我听到一阵轻笑声:“你还是这么调皮啊,妹妹!”
…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很安静,没人。
可是昨天的梦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了。
正好萧白来了。
“那天你去追唐书的魂的时候遇到什么事了?”我问。
萧白一怔:“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最近我总是觉得不安,感觉事情没完!”
萧白舒了口气:“本来不打算告诉你得,既然你问了,我也只好说了。”
他顿了顿:“唐书的魂不是我追到的,是有人送还给我的!”
我一怔!
“那天我追出去的时候,他的魂已经飘远了,我想得快点,可是走到半路忽然就被一股强大的气息给阻挡了,人被摔了出去,那个纸鬼素素也被抢走了。我正要起来去追的时候,唐书的魂就自己回来了!”
我眯了眯眼睛:“这么说来是有人故意把素素救走,还把唐书的魂还了回来?”
“嗯!”萧白低头想了想:“那股力量很强大,不亚于你的邪神力量,只是不清楚是敌是友,我本来不想说,可是你问了,我还是想提醒你要小心。”
我点头:“我知道,阴阳地的事还没有消息吗?”
萧白摇头:“清平盟的都发动了,就连唐书那边也打过招呼,得到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他叹了口气:“你要想开点!”
我没法想的开,景文不在,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一切的希望,只能在孩子身上了。
萧白见我下意识抚摸小腹,疑惑:“你不会是想让孩子去阴阳地把他带回来吧?”
我抬头。
萧白有些生气:“他是你的孩子,万一他回不来,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是地仙怎么会回不来?”我问。
“谁也没试过,怎么知道孩子一定能回来?你这么做…你…”萧白也是急了:“你不配做一个母亲?”
我笑了:“我做什么了我就不配做母亲了”
“让孩子替你冒险!”
“谁说我一定让孩子去冒险了?”我看了看萧白:“我要自己巫阴阳地!”
萧白一愣。
我在没理他。
下午我去了神庙,还是一无所获,不过那个暴露的雕像在我要求下被撤了下去。
回来的时候,遇到好多纳巫族的族人,大家干劲十足,之前的房子都在翻新,忙里忙外的,一片祥和。
离栀看到我,高兴的跑过来,下意识的看了看我的小腹。
我有些好笑:“看什么?三个月什么都看不出来!”
“是男是女能看出来吗?”离栀又问。
“嗯,萧白说是男孩!”
“这样啊!”离栀有些失望。
“你怎么了?你不喜欢男孩?”我诧异。
“嗯!”离栀说着指了指纳巫族那些人:“你看,男孩多不好,还要干活,要是女孩就好了,不用干活…”
我“…”
离栀忽然恍然大悟的说:“我怎么忘了,大人的孩子是不需要干活的!”
我“…”
我被他神一样的理论折服了。
“离栀,我想让你看个东西!”我忽然说。
离栀一怔,有些兴奋:“什么东西?”
“跟我来!”我领着他到了我的房子,把那幅画拿出来,展开说:“你看出什么了吗?”
“一座山啊!”离栀显然没看出来。
我叹了口气,他果然也看不出什么来。
“算了,你跟我去神庙看看!”我把画收起来。
“神庙?”离栀眼睛一亮:“大人,你真的要带我去神庙吗?”
“嗯!”
…
傍晚,我和离栀悄悄的去了神庙,离栀感慨了半天,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早就好奇的不行了。
我们进了密道,我指着密道的壁画说:“好好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我心中总是很在意那天追捕苏珩时在古墓看到的壁画。
和那个叫离墨的男人。
“嗯!”离栀兴奋的点头,就去看壁画了,我又去了那天的山洞,里面的温泉泡着很舒服,正准备下去的时候,就看到山洞里站了一个人。
我狐疑的走过去,发现这个背影是那么熟悉。
“景文!”我叫了一声,等那人转过身来的时候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该死的幼稚鬼,说了再跑就把你腿打断…”我正要过去抱他,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不是景文。
又是个该死的纸人。
纸人景文冲我笑了一下:“苏苏,怎么了?”
“你是谁?”我冷冷的问,手上已经聚集了灵力。
“我是景文啊!”
我懒得废话,一道火符扔了过去,景文的纸人就开始燃烧起来。
“苏苏,救我!”景文脸上现出一抹痛苦。
尽管知道他是假的,可是看到那张幼稚鬼脸,我忍不住又心疼了。
景文的纸人已经被烧了一大半,直到被火焰完全吞噬之际,他忽然笑了:“妹妹,好久不见!”
我一个哆嗦,在看时,纸人已经化为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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