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草和别的不一样,采摘起来需要格外小心些,所以尽管工人们忙了一天,还是收了不到四分之一。
晚上的时候,大家吃过饭,围在一起聊天。萧然也夹在中间,他偶尔也会插上几句嘴,萧然很会聊天,工人们觉得他没架子都挺喜欢他。
景文靠着不远处的栏杆坐着,抬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头顶的星星。
阿彩切了一盘西瓜来,给工人们送了一盘,又端了一些走过来。
“看什么呢?”她顺着景文的视线看出,就是星空,她每天见,早就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
“吃西瓜!”阿彩往景文身边推了推盘子。
景文动都没动,只说:“我不吃!”
“为什么,你连晚饭都没吃,你是铁打的吗?”阿彩笑嘻嘻的说。
景文没吭声。
气氛有些尴尬,阿彩自己吃了些西瓜,擦擦手,问:“这天有什么好看的?”
她实在看不出景文在看什么。
“星星!”半晌景文才说出这么一句来。
阿彩觉得这人有些矫情,又有些不同。
她看了看远处院子里的工人,她小时候见惯了这些人,景文这样的让她觉得特别。
…
“阿彩是不是看上景文了?”工人甲说。
“看着像,景文细皮嫩肉的确实招女人喜欢!”工人乙接话。
“有什么好的,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没什么用!”工人丙喜欢阿彩,于是酸溜溜的说。
“现在小姑娘就喜欢那样的!瘦成那样,下面谁知道有没有半两肉?”工人丁起哄。
一伙人哈哈大笑。
“你有半两肉吗?”工人甲笑话工人丁。
“我的当然有,要不我老婆怎么被我整的服服帖帖的,每次都是她主动!”工人丁颇为自豪的说。
萧然听他们越说越离谱,很想打断他们,他知道景文一定听得见。
果然,景文起身了。
萧然迎上去:“景文,他们开玩笑的!”
“手机呢?我想给苏苏打电话!”景文说。
萧然赶紧把手机掏出来。
景文拿着手机进了屋。
阿彩端着盘子走过来,直到景文进了屋子,才收回目光。
“别看了,人家结婚了!”萧然说。
“怎么会?他看着挺年轻的!”阿彩有些失神。
萧然耸耸肩。
阿彩就没在说什么,失落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给她的好姐妹发了个微信,把事情大概一说。
闺蜜笑。
“笑什么?“
“我笑什么男人让阿彩一见钟情了!”
“我这有照片,偷拍的!”阿彩把景文的照片穿了过去。
闺蜜发了个色色的表情。
“是个极品,就是衣品差了点!”
阿彩也注意到景文的衣服,很奇怪,和他的气质完全不搭配,不过看着倒是挺可爱的。
“可惜人家结婚了!”阿彩伤神的说。
闺蜜笑了:“结婚怎么了?你又不嫁给他,这种极品,能和他那个也很好吧!”
阿彩有些脸红,不过不是娇羞,只是有些兴奋,她有过几个男朋友,第一次早没了,和那些男人比,景文无疑是很帅的,跟明星一样。
哪怕是明星也没有他好看。
阿彩这么想。
“我要怎么办?他很高冷的,基本不理我!”
闺蜜发了个汗的表情。
“女追男隔层纸懂不?他要真是高冷禁欲的男人,怎么会有老婆?假正经罢了!”
阿彩一想也是,和闺蜜又聊了几句,放下手机,从床上爬下来,换了件漂亮的连衣裙,着魔似的去了景文的屋子…
…
我们一行人,走了一天,为了赶时间,一直走到半夜,才停下来找了个大树算是暂时休息的地方。
因为开了两辆车,所以帐篷什么的都有,围着篝火简单吃了些饭,陆少卿对唐书很照顾,这让我觉得即使他是那只山精,人品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懂的知恩图报。
萧白吃的最多,吃完又给唐书抹了一层药。
饭毕,各自回帐篷休息,就在这时我接到了幼稚鬼的电话。
“苏苏,我想你了!”景文的开场白。
我有些好笑:“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说你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猜就是,景文的脾气秉性我一清二楚,他一张口我就知道怎么了。
“我没说怪话!”他补充了一句。
我一愣,这货还记着这事呢。
“那是萧然欺负你了?”
“没有!”
我有些好笑,怎么感觉像个跟家长撒娇告状的小孩子。
“那是怎么了?”
“没什么!”
这个鬼!
“苏苏,唐书的病能治吗?”景文忽然问。
“能治,但是前提得找到九尾花,找不到他活着也很痛苦,如果他实在不想活,我会亲手送他上路!”我说。
景文沉默了下:“我也觉得是,死不可怕,活着才痛苦!”
眼看着天聊的有些伤感,我急忙把阴兵的事说了,还说景言受伤跑了,不过对于任雪的事我自私的没说。
“景言跑了?”景文问。
“嗯!你也小心点,阴兵不是好对付的。”
景文笑了笑:“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
我们两正聊着天,就听见景文那边有人敲门,然后是走路的声音,我以为是萧然来找景文要电话了,可是门一开,却听到一声女人的惊呼…
…
景文很不喜欢他的花衬衫,进门就脱了,光着上身,有人敲门他也以为是萧然来要电话了,可是谁知道一开门居然是阿彩。
阿彩满心欢喜,却被景文那一身疤吓了一跳。如果是平时她也不会这么吃惊,可是今天她满心欢喜加上闺蜜的鼓励,一路上,对于景文的身材她也有联想,只是没想到他年纪轻轻身上居然有那么多疤,多到几乎找不出一块好肉来。
景文冷眼看着她,阿彩自知失态,镇定后堆了个笑脸:“对…对不起!”
景文很不绅士的关了门。
阿彩捂着乱跳的心脏,满满的心事,她对景文的身体不是很满意,那么多疤,看着确实有些吓人。
可同时她也对景文有了更多的还好奇,为什么年纪轻轻有那么多疤?他经历过什么?
…
“你又惹的烂桃花?”我笑着问。
“嗯!”
景文淡淡的嗯了一声,听着就没有刚刚那么心情愉快了。
“她为什么叫?”我问。
景文把衬衫穿好,说:“看到我上身的疤了!”说完他沉默了下,小心的问:“苏苏,我的疤很吓人吗?”
我又好气又好笑:“不吓人,可是以后不许给别人看!”
“嗯!”幼稚鬼语气缓和,然后突然说:“苏苏,我不喜欢萧然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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