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会齐明难看的脸色。
景文和邪月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齐明冲景文道:“景文,你在外面都只靠一个女人说话了吗?”
他这话说起来是嘲讽景文窝囊,其实也是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我越看齐明越讨厌。
景文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说:“是啊,我惧内,很多人都知道!”
齐明气的腮帮子都在抖,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看了眼邪月。
邪月往后看了看,确定齐明在看他,他有些无辜道:“别看我,我也俱…我师兄!”
我忍着没笑出来,景文和邪月真是有气死人的潜质。
“母亲,我们走!”齐明对齐老太太说。
齐老太太到底有城府,她看着我说:“苏丫头,既然我们讲不了情分,不如讲讲交易。”
“交易?”我看着她。
齐老太太看向阿逸,阿逸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递给齐老太太。
齐老太太接过盒子,慢慢的打开。
盒子是密封的,里面装着半盒子清水,清水里赫然泡着景文被砍掉的两根手指。
许是那水有什么特别,景文的手指没有一点腐坏。
我心动了,看向景文,见他就坐在我旁边,抬了抬眼皮,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我心想这小子不会是想生抢吧?
我们还没回过神,盒子已经被关上,齐老太太将盒子递给阿逸。
“只要我们能出的去,这个就交给你们!”
我的视线始终在盒子上,我很心动,可是那个阿逸肯定不简单,到时候万一抢不回来,被他们毁掉了怎么办?
“手指而已,少两根没什么的!”景文却突然开口说。
齐老太太面色一变。
别人不了解景文,我很了解他,他这么说绝对是故意的,他明明就很想要。
“齐老太太,你这个筹码分量不够,而且你们有四个人呢,这两根手指换四个人,不划算啊!”景文眯着眼睛说。
“你想要什么?”齐老太太此时完全已经被动了。
“两根手指,两个人,你选吧!”景文说。
齐老太太为难了,选三个很容易,她可以舍掉阿逸,选两个就难了。
齐英也听明白了,她一脸乞求的看着齐老太太说:“祖母,选我吧,阿逸和父亲都有本事…”
齐老太太没说话。
我不太明白景文什么意思。
齐老太太思索了半晌终于说:“两根手指,保我和明儿周全!”
齐英像是没听明白,愣愣的。
“成交。”景文笑了一下。
等齐家几个人出去后,我不解的看着景文。
景文说:“苏苏看到了吧,这就是人性,我还以为齐老太太会保齐明和齐英呢!”
邪月站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说:“师兄,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
景文摇头:“那个阿逸虽然不如我们,可是他能在我们抢到手指之前毁了它。”
“我有把握在他动手前杀了他。”邪月懒懒的说。
景文瞪了他一眼。
“苏颜不会介意的,你那点破事,人家早就知道了!”邪月说。
我“…”
“这个镇子太古怪了,我们要出去,或许还要靠齐家人,而且他们和我们在一起,如果莫名死了,我们越发说不清楚了!”我说。
邪月无语,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等我们商量好,就和齐老太太他们会合,想一起走出镇子。
齐明摇头:“我昨天就试过了,根本跑不出去,无论怎么走还是会回到原点。”
“是不是鬼打墙?”我问。
“不是!”
…
“我们先出去转转!”景文说完拉了我,邪月很兴奋,也跟了上来,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现在看起来很像人。
齐老太太知道我们想要手指不会自己走,倒也安心,只是齐英在齐老太太没有选她后明显的失落,人也呆呆的。
听说我们要出去,也跟了上来。
我们出了大门,沿着街道走了好久,最后又回到了镇子,果然和齐明说的一样。
我问齐英:“你们来之前和那个魏叔认识吗?”
齐英摇头:“不认识。”
“那为什么要来这个镇子?”我就无语了。
齐英摇头:“本来我们不走这条线,该走的那条路在修路,过不去!”
“修路?”
“对。”
我看着齐英:“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住的宅子死了小妾的事的?”
“阿逸说的,他认识魏叔…”
我看向景文,景文也看着我,阿逸果然是有问题的。
“阿逸什么时候来齐家的?你奶奶很信任他?”
“嗯,他来好多年了,对齐家很忠心!”齐英明显不想提齐家人的事情。
我没在问下去,齐家的事我不关心,至于阿逸有什么问题,那也是齐家人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我们又走了两条街,街上人不多,正想事情的时候,却在街角看到了一个人,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和景文就是一愣。
“她怎么会在这?”
“跟上去看看!”
我们跟着那个女人进了其中一间房子,一进门,那人就转身掏出了一把手枪,可看到是我们,她也明现就是一怔。
“苏颜?”
“洪曼?”
…
我们进了屋子,发现陈屿许桐不在,张达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记得之前问过钟离,他说六科的人去执行任务失联了,原来是在这。
“你们怎么来这了?陈屿和许桐呢?”我问。
景文小气兮兮的看了我一眼,是介意我开口就问陈屿了。
邪月不怕死的踢了他一脚:“师兄,别那么小心眼。”
“陈屿和许桐去锄地了,至于张达,他来之前就受伤了…”
锄地?
我觉得我是不是听错了。
洪曼看出我的疑惑问我:“一年前我们到了这,发现晚上的时候,这里会刮起一股阴风,所到之处的人都会身首分离死于非命,王明华就是那样。可是第二天他们又像没事人一样。
因为张达受伤了,我想快些离开这,可是我和陈屿把这里能找到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出去的方法。后来我们的食物吃光了,陈屿便和张达王明华一起随着这里的人去种地,这才勉强活了下来。”
我们听得面面相觑。
“一年前?”我看着洪曼:“你没记错吧?”
洪曼摇头:“怎么会,我们来的时候是春天,现在又是春天。”
我咽了咽口水,对洪曼说:“你们失踪了才不到一个月…”
洪曼一怔。
“怎么可能?”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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