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女人开口。
景言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你对苏苏做了什么?”
女人看着景言,眼神中有淡淡的波光。
“你不是人!”
这话没毛病,可我感觉像是在骂人!
“你是吗?”景言问。
女人笑了一下,这一笑风华绝代。
“我当然是了!”她有些狂傲的说。
景言不置可否。
女人似乎对他很有兴致,她往前走了几步,我才注意到她是光着脚的,这种天气也不知道冷不冷。
“我喜欢你,你做我男人怎么样?”她开口就问。
我一怔!
景言的脸上虽然还有笑,不过却是冰冷的笑。
“我不喜欢你,你太脏了!”景言淡淡的说。
女人眉头一皱,似乎生气了,不过她生气了的样子也是极美的。
她侧头看了我一眼:“她配不上你!”
景言拉了拉我说:“是我配不上她!”
我一怔!
眼眶有些红。
女人看着我们笑了一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说完,玉手一挥,一大波的雪人便朝我们冲过来。
景言也不是吃素的,左右开工,对付雪人。
我拿出符纸,过来一个,我就贴一个,本来以为不管用,没想到符纸居然管用。
这我就明白了,那些人虽然被变成了雪人,可是他们的灵魂却没有离开。
我和景言背对背对付雪人,忽然发现和他一起并肩战斗的感觉也很不错。
等等,这种危急时刻,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猥琐?
我们两斗了一会,景言还好,我的符纸却快要用完了。
我想了想,符咒其实有四种主要的表达形式,也就四大要诀,并不是只有符纸一种可以降鬼杀鬼。
符:就是书符,代表灵界公文和法规。
咒:就是咒语,代表灵界密码与歌诵号令,起到对
鬼神的说服作用。
印:就是手印,代表灵界的权威和印信。
斗:就是步罡斗,分五行、七星、八卦等各种不同罡步,代表不同作用的威力。
现在从那些雪人的情况看,它们并不是自愿得,这个时候,如果我能用符咒四绝里的咒说服它们,或许我和景言就不会那么辛苦。
还没到西峡村的时候,我就把爷爷书里的咒语尽数背了下来,我想了想,双手合十,开始念起了一段古老的降鬼咒语。
这时用梵文写的,我看不懂,所以全背了下来。
等我念完一段咒语后,我惊奇的发现,那些雪人居然全部停了下来。
一动不动的站着,可是脸上却再也没有之前的愤怒和疯狂,有的只是平静。
我没也松懈,继续念下一段咒语,咒语一共三段,书里标注,只要念完这三段,鬼魂就可以平静,甚至是安息。
我继续念咒,可白衣女人却沉了脸,就要朝我攻来。
景言拦在她面前。
“苏苏,你继续念咒 ,这个女人我来解决!”景言给我宽了心。
其实他不说我也信他。
他们两个斗在一起,我继续念咒,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女人突然跳开,从怀里掏出一直海螺一样的东西,放在口边吹了吹。
一瞬间,海螺里传来一阵夺人心魄,又诡异莫名的歌声。
歌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语言听不懂,像是南方的口音。
我脑子嗡的一声,瞬间出现了景言和任雪的脸。
以及他们的曾经。
“苏苏…”
景言见我停止念咒,叫了我一声。
我回头,却看到他似乎穿了古装,如初见时站在桃花树下冲我眨眼睛。
“景言…”
随着我咒语的停止和海螺里的歌声,那些雪人疯了似的往我们这边冲了来。
“苏苏…”
景言的声音,好想听哦!
我想着,脑子里又出现了任雪。
她长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然后她笑着指着我说:“一个冒牌货而已…”
我一个机灵,脑子也清明了不少,我不是冒牌货!
绝不是!
同时我看清,雪人几乎已经冲到跟前。
我提高声音继续念咒。
白衣女人一愣神,显然没想到我能从那歌声中醒了,我想如果我不醒,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也会变成一个雪人了。
我加快了念咒,景言那边也死死的缠住了白衣女人。
一段咒语总算念完了,我额前浸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人也虚脱的不行。
而雪人们,一动不动,表情十分安详。
过了几十秒的时间,那些雪人的身体慢慢的碎裂开来,一道道蓝光飞了出去…
我知道那是人们的魂,他们自由了!
我累的瘫坐在地上。
“不!”随着白衣女人的一阵惊呼,景言已经夺过她手里的海螺,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踩碎了…
海螺里发出一身尖利的惊叫声,接着便有一道黑烟升了起来。
很快的,黑烟消散了。
白衣女人惊恐的捂着自己的脸颊,跌坐在地…
我看着她的样貌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苍老下去,很快,她已经老的不成样子,看着像100岁以上了。
女人捂着脸,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惊恐,继而她大呼:“我要杀了你们…”
她的声音苍老干哑,像一只破了的风箱。身体因为苍老行动不便,还没爬起来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景言跑到我身边扶起我。
“苏苏,没事吧?”他眼里满是担心。
我摸了摸他的脸:“景言…我没事”
我走到白衣女人身边看着她的样子我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应该和鬼做了什么交易,那只鬼不断的馋食人们的灵魂,而她,长生不老!
不过任何有违天道的事情都是要受惩罚的,白衣女人现在的苍老就是她最害怕的,余生里,她也只会活在恐惧中。
“你是小花吧?”我问。
女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浮肿,被褶皱的老皮包裹着,十分可怖。
她冷笑一声:“你说什么?”
“别装了,你是小花,之前让海螺引我们去鬼屋的就是你,美痒痒也是你设计的,你有什么目的?”我问。
从看到她拿出海螺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她是谁了。
那个在莫北春口里被阴气入体,傻了的小花。
当时我在她包里拿东西时候发现的了刚刚那只海螺,那时只是觉得别致,而且正好队里有一个海螺,我也没注意,只当她是暗恋那个男的。
如今看来,当时就有人做了局,我和景言早就跳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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