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我可以改,我知道错了,我向你道歉……”他有点慌乱。
“景言,我们不合适,人鬼殊途,天理不容!”
我说着笑了,只不过眼泪也打湿了脸颊:“我们现在就分开,长痛不如短痛!”
“我不走!”他说着坐在了椅子上:“我死也不走!”
我有些无语。
景言自己在椅子上坐了许久才说:“苏苏,你不爱我么?为什么要赶我走,你赶我走,我能去哪?我没有地方去,有苏苏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所以我哪也不会去!”
“我不想做别人的替代品!”我冷冷的说。
心中却冷哼,景言你又要开始表演了吗?可惜我早就不吃这套了!
“苏苏不是替代品,苏苏就是苏苏,不是任雪,你们不同!”他说。
我自嘲的笑了:“景言,你这话自己信吗?多少次我午夜醒来看到你的眼睛,我都以为是我的错觉,现在我总算想明白了,那些时候你都想杀了我。你躺在我身边,装出一副喜欢我的样子,暗地里却想杀了我!”
景言一愣,随即自言自语道:“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你不走,我走!”我起床,拿了东西就要走。
“苏苏!”
景言一把拉住我。
神色黯淡,甚至带着几分乞求!
看到他的眼睛我心软了,可是我没有被他蒙蔽,我甩开他的手。
景言愣愣的看着我,眼里的受伤再也藏不住。
他还委屈了是不?
我心疼的要死,赶紧别过头不去看他。
“苏苏,要走也是我走!”良久他说。
……
“咣当!”
门关了起来。
景言走了!
我觉得自己的心被剜一块,痛的要死!
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我再也没有刚刚的那份镇定,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身子突然被人一拉,掉进了一个冰冷结实的怀抱。
我一抬头,景言正心疼的看着我。
“苏苏,对不起!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走,我也是!”他抱紧我。
我挣扎了几下无果就随他了,等我哭完,景言才摸着我的头发说:“苏苏,对不起,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任雪已经死了,我不该执着的,也不该把她的事强加在你身上。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人,我很清楚,我现在喜欢的人苏苏,我不会离开苏苏的,即使苏苏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我狠狠的打了他几拳,却不知道还说什么。
“苏苏,刚刚我走了,可是出了门,我又不知道要去哪里,这个世界这么大,我却只有苏苏,苏苏在哪,哪就是我的家!”
他抱着我说。
我发现一切的顾虑,不安,惶恐,害怕,在景言面前都是不值一提,难道我已经陷的如此深了么?
我哭了许久,景言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苏苏,饿吗?”
我点点头!
景言起身去厨房煮了碗面给我吃。
我边吃边忍不住又哭了。
景言心疼的帮我擦了眼泪。
“怎么又哭了!”他说。
“你就是个恶棍,这么缠着我,让我不能自拔,又离不开你。”我说。
景言凄惨的一笑:“我也不想啊,谁让我就只有苏苏了,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我一怔!
“我说过如果苏苏以后想离开我,或者爱上别的男人,我会……”他看着我,眼里闪着奇异的充满危险的光:“我会杀了那个人!”
我又是一愣,发现我从来都不了解景言,从前觉得他幼稚,有占有欲,可是没想到他占有欲居然这么强,强到了一种几乎变态的程度。
难道现在的才是真正的景言么?
“苏苏,你不用害怕,有我在,你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他自恋的保证。
吃完饭,景言很自觉的去厨房洗了碗,才坐回到我身边。
“景言,任雪到底是谁?”我问。
不管我和景言怎么样,她始终是一根刺,扎在我心尖。让我每每想起来就觉得痛。
“她曾经是我最爱的女人!”景言眼睛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他苦笑:“我很爱她,而她一直在跟我演戏,她是阴阳盟任家的长女,她的目的就是混入景家里应外合,后来在我们成亲的那天她突然跑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天我喝了很多酒!”
景言吸了吸鼻子,悠悠的道:“我这辈子都没喝过那么多酒,醉了很久,等我醒来的时候,景家已经毁了,而我已经在棺材里,我亲眼看着任雪将阴阳盟的棺材钉钉在我身上,一颗颗钉子穿透身体的感觉,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震惊了!
“难怪你那么多次都想杀了我,你觉得我是她的转世?”我问。
“嗯!”他点点头:“因为苏苏你太特殊了!”
“我特殊?因为我这张脸吗?”
“不是!”景言摇头,支吾了半天才说:“苏苏你八字纯阴虽然很稀奇,可是八字纯阴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可为什么你的血就有奇效?而且……”
他别过脸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留意过,苏苏从来都不来月事!”
我脑子“嗡!”的一下,脸瞬间烧了起来。
没错,我从小到大一直有个秘密,我没有大姨妈,从前我只当是个人体质原因晚点会来,可是现在我都22岁了,还没有,我也去医院查过,医生说我很健康。
可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种痛,它让我觉得我和别人不一样。
我不敢跟爷爷说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想到,景言居然一直留意到了。
我以为我伪装的很好!
“所以你就认定我是任雪转世了?”我问。
景言默然,我知道他即使不说,心里还是有这个怀疑。
“景言,我不是!”我看着他说:“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都不会做那么残忍的事,所以我不是任雪转世!”我一字一句的说。
心里总觉得还是有块石头压在心头一般,沉甸甸的,让我喘不过起来。
嘴上那么说,可心里却还是泛着嘀咕。
我猛地爬起来看着他:“你一开始怀疑的根本不是我是任雪的转世,而是我就是任雪对不对!”
景言一愣,像一个说谎的小孩被大人揭穿谎言一般有些无措。
他愣愣的看着我。
我把前后的事情想了一遍,什么八字纯阴之体,这一切都是个局,或许一开始他们就是选中了我,然后才引爷爷入局的……
我颓然的跌坐在床上。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将我包围。
“苏苏,我现在知道你不是了……”他过来说,目光中满是内疚和乞求。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无话可说了!
我和景言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死循环,无论怎么说,怎么争辩,最后都会回到一个人身上。
任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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