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带他到一个阴气重的地方!”萧然说着加快了车速。
很快的我们总算到了一片有阴凉的地方,太阳是没有了,不过阴气重不重我就不知道了。
“景言……”我唤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萧然查看了下景言的情况说:“他耗费太多力量,刚刚在血阴阵恐怕受了伤!”
“那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我不敢想。
爷爷说过,鬼魂在消失的时候,身体会变得特别冰凉……
“应该不会!他只是暂时进入了休眠!”萧然安慰我道:“放心吧,景言是千年的老鬼,恢复起来很快的。”
我这才微微放心!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我们继续上路,经过这么一折腾,我早就累的不行了。在车上尽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
一对农村姐妹,被老乡介绍到城里打工,原以为是到饭店当服务员,可没想到却被骗到夜总会去做陪酒女。
姐姐为了保护妹妹,甘愿扛下了一切,自己做了三陪,保护妹妹。
后来姐姐交了一个男朋友,男友是个流氓,时不时的跟姐姐要钱,还经常对姐姐动手打骂。最后有一次,流氓打起了妹妹的主意,想占妹妹的便宜,正好被姐姐撞见。
姐姐用桌上的烟灰缸砸了流氓,流氓流了很多血,倒在地上再也没有醒。
姐姐害怕了,拉着妹妹跑了出去,路上正好遇到了一个开车回乡的有钱人。
有钱人说他们村子的人很有钱,像李氏姐妹可以去做保姆赚钱,姐妹两信以为真,跟着有钱人到了平度村。
她们看到了这个有钱的村子,家家别墅,户户豪车。和她们的小山村完全不同。
姐妹两感觉生活又有了希望,只不过她们不知道这里其实才是地狱。
很快,妹妹就被带到了武家,成了血阴阵的祭品。
姐姐因为不是处女,被嫌弃,本来是要献祭血阴阵的,可她因为亲眼目击妹妹的死后,精神变得不正常,被赵婆婆留在身边……
……
我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一个小镇子,萧然说我们先休息下再赶路。
我知道他也实在是累了。
于是在镇子的找了一家旅馆住下。
景言一直没醒,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我慢慢的扯开了他的衣服,只见他光滑的身体上,出现了四五道裂纹,而且胸口的某一片地方还缺了一块!
虽然我不懂医术,可我知道景言的情况很不好,非常不好。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再拖下去,他会不会就这样一直睡着不醒了?
或者是要再睡几百年才会醒?
“景言!”我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他睡得很安静,长长的睫毛像两只蝴蝶的翅膀。
“他怎么样了?”
萧然进来时看到景言的身体也是一愣。
“他怎么了?是不是要睡很久?”我问。
萧然没吭声。
“是不是?他是不是伤的特别重?”
看着萧然的样子,我知道我的猜测可能应验了。
“他可能要休眠很长一段时间。”
“很长是多长?”
萧然叹了口气:“不知道!”
“你不是鬼医吗?你一定能救他的对不对?”我乞求的看着萧然,多希望他能点头告诉我“是”。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摇摇头叫我冷静一点。
“我没有办法冷静!”我靠着墙脑子一片混乱,景言睡了一千年,现在刚刚醒了没多久,又要他再睡几十上百年么?
“苏颜!”萧然突然看着我:“你真的愿意和景言过一辈子?”
他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如果你想好好的生活,景言这个样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萧然说。
我这才明白了。
是啊,如果是从前我会觉得这个男鬼,是我一个摆不脱的噩梦,是我一直要甩掉的麻烦。
可是我现在怎么了?
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景言,灯光下他睡的很安静,只不过胸口的那几道裂纹却怎么看都刺眼。
他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陶俑的样子。
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温暖,像个假人!
萧然或许说的没错,我真的要和这样的景言过一辈子么?
亦或是几年后当我容颜老去时他还是会毅然决然的离开我。
即使他不离开,我又怎么和他继续相处下去?
我和景言是不是注定没有未来?
“你知道景言一旦醒了,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而且你对他真的不是很了解!”
萧然叹了口气:“你还想他醒吗?”
我还想他醒过来吗?
我一遍遍的问自己。
脑海里不断的回想起我和景言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
他和我一起吃饭的样子,耍赖的样子,很正经的捉鬼的样子,为我煮面的样子,一次次救我时的样子……
我捂着头,蹲在地上,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
忽的,我发现,其实过去的时间里我和景言不只是他缠着我,我也缠着他,从认识他之前我也是孤独的无助的,后来我的安全感都是景言给的,从他第一次和我挤在老家那个小床开始……
我站起来,擦了擦眼泪。
“你有办法是不是?”
“你决定救他了?”萧然问:“不会后悔?这可是你唯一能摆脱他的机会了!”
“我要救他!”我说的很坚决。
“景言在地下埋了一千年,这一千年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你才认识他几天就这么信任他?你确定他对你是真心的?”萧然又问了我一遍。
我知道萧然是为了我好!
“不管他对我是不是真心的,我都离不开他了!”我苦笑着看着萧然。
从前我觉得那些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女人简直就是傻叉,可是真正轮到自己头上才发现原来真正喜欢一个人就是“不管他对我怎么样,我就是不能没有他!”
“好吧!”萧然叹了口气!
“用你的血,兴许可以!”
“我的血?”
“白伯父说的,做景言这个身体的时候他加了你的血,防的就是今天这样的情况!”
“好!”
我看了一眼床上的景言,然后故作轻松的一笑:“借我一把快点的刀!”
我承认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鲜血顺着我的手腕慢慢的流出来,疼得我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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