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胎儿 - 第一百二十八章另外两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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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从现在开始你要忘记以前的一切,忘记柳玄夜,忘记你们的儿子,我会将你体内的血蛊排出,过程可能有些疼。”
    中年男人拿出一包银针,我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在四周的柱子上,“你快放开我。”
    “如果你乱动,扎偏了可不要怪我。”
    我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只想要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快点回到柳玄夜身边,看不到他的尸体,我绝对不会相信他真的死了……
    中年男人不管我的挣扎,迅速将银针扎进我的眉心,钻心的疼瞬间蔓延至全身,身体里的蛊虫似乎有了反应,也开始挣扎起来,窜来窜去想要从我的身体里逃出去。
    不一会儿,我便疼得满头大汗,也再没力气挣扎,中年男人又将银针分别扎进我身体上的其他穴位。
    一直将蛊虫逼到我的左手臂,又快速用银针将它困住,最后取出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划破我的皮肤,一只圆润的肉虫从肉里钻了出来。
    中年男人用事先准备好的玻璃器皿罩住蛊虫,燃了一道符纸扔进器皿里,蛊虫不停的挣扎翻滚着,最后“啪”一声,器皿里全是殷红的鲜血,而蛊虫却已不见踪影,“这可都是你的血。”
    我望着中年男人手里的器皿,不禁一阵恶寒,“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的问题太多。”中年男人将我身上的银针全部拔掉,却并没有解开绳子的打算,“这蛊虫原本无药可解,你该庆幸遇到了我。”
    我觉得我跟这个人从始至终都不在一个频道上,我问他的问题他都不愿意回答,而他说的话我也全都不愿意听……
    “你的记忆我会替你保管,至于以后的路,还是需要你自己走完。”
    “你这个人怎么听不懂别人说的话啊?我的记忆凭什么要你保管?我也根本不想忘记,你别自作主张。”
    中年男人露出了古怪的笑,“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有权力替你做主。”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位大叔,你究竟是谁啊?虽然你帮助我杀了黄皮子,我也很感谢你,但是你不要因为曾经帮过我就一厢情愿的替我做决定好吗?”
    “难道你不想回到原有的生活轨道上,做一个普通人?”
    “不想。”
    如果早个一两年跟我说这种话,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同意,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想,我还没看着墨儿长大成人,还没有找到钟灵,更加没有确定柳玄夜是死是活,我才不要做个缩头乌龟,忘记这一切。
    而且,我都跟柳玄夜表白了,他还没有给我个答复,我怎么能先将他忘记!就算我是人,柳玄夜是妖仙,只要我们愿意,凭什么不能在一起?
    “柳玄夜已经死了。”
    “我不信。”心脏再次隐隐作痛,我强迫着自己忽视掉之前做的那个噩梦。
    中年男人猛地靠近我,恶狠狠的说道,“是你亲眼所见,何必自欺欺人。”说着他便不顾我的反对,一掌拍上我的脑门。
    脑袋开始晕晕沉沉的,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模糊,“你要记住,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慢慢剥离,好多跟柳玄夜在一起的片段闪过眼前,片段里还有钟灵、墨儿、陆幽冥、张尹轩、泽天、常以珊、子瑶……还有好多好多……
    就在我沉浸在回忆中时,这些片段却离我越来越远,我想伸手抓住,却发现手里什么都没有……
    “我不想忘记……”
    眼皮闭上的瞬间,世界一片黑暗,但是我还能听得见周围的声音,好像有脚步声……接着又有人说话的声音……
    “柳玄夜已经确认死亡,现在五仙中只剩白仙白漪凝和灰仙谷忆寒,不过这两仙已多年未现身,想要找到并不是简单的事。”
    “如果他们不现身,那就想办法引他们现身。”
    “可是就算他们现身,锁仙石如今只听从苏苏一人命令,我们到时候也没办法将他们一举拿下。”
    “这个你不用担心,苏苏我自有安排。”
    “是。”
    “明日你开车送我去苏苏外婆家……”
    “现在露面是不是太早了?”
    他们的对话,我一句不差全都听到了,特别是那句柳玄夜已经确认死亡,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不信,我记忆中的柳玄夜绝对不会死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将白仙灰仙引出来?难道他们是想将五大仙全都消灭掉?
    渐渐的,身边的声音也开始听不清楚,中年男人和另外一个人好像走了,黑暗的世界中死一般寂静。
    后来,我应该是睡着了。
    “我是你夫君啊!娘子。”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还是我孩子的母亲,我有什么理由杀你?”
    “知道你总是将我的话当耳边风,我又不能时时在你身边保护你,只好想出这个办法。”
    “……”
    梦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一直在跟我说话,我却怎么都看不清他的长相,想要走近点,他反而退的越远……
    我想问他是谁,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
    “你们毁我修为,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
    突然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玄色大蛇朝我扑了过来,吓得我猛地睁开了眼,坐起来紧张的抚摸着胸口,好好地怎么做噩梦了?
    我望了望周围的景象,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
    “我从小到大都睡在这张床上,多么纯洁的床啊!多么有意义的床啊!我们怎么能玷污它呢?”
    “我们给它再创造点回忆,它会变得更有意义。”
    哎?我怎么好好的想到这么两句对话?估计是在什么电视剧上看到的吧?床……应该是什么少儿不宜的剧情……
    难道我晚上做春梦了?
    “苏苏,你醒啦?”抬起头就看见外婆端着脸盆一脸惊恐的站在门口,我对她笑了笑,她居然将脸盆摔到了地上,这是什么情况?
    外婆冲过来抱住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什么醒了就好?”我有些听不懂外婆的话,“外婆,是不是我考上大学你高兴坏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大学?”外婆猛地松开我,望着我的眼神更加惊讶了,然后又表现得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对对,大学,我们家苏苏还要上大学呢!”
    我叫苏苏,今年二十一岁,是一个刚刚来到y市上大学的女学生。别问我为什么二十一周岁了才上大学,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外婆告诉我,我在十八岁的时候得了一场怪病,浑身长满了鳞片,身体一阵冷一阵热,还总是要吃生肉,有的时候鳞片底下的皮肤疼痛难忍,我就用手指一片一片的将鳞片扣下来,直至鲜血淋漓。
    为了防止我伤害到自己,外婆总是用麻绳把我绑在床上,还到处找医生给我看病,可是所有医生都是摇着头走的,劝外婆早点放弃我给我准备后事。
    后来表舅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一个偏方,上山采了草药才治好了我,不过表舅却因为从山上摔下来,重伤不治去世了。
    对于这些事情,我还是有印象的,外婆又告诉我,那个时候我的病没好透,身子特别虚,硬是在床上昏睡了三年……
    一想到外婆照顾了我三年,我就觉得很过意不去,所以我一定要好好上学,找份好工作,赚了钱好好孝敬外婆。
    我住在一间四人床宿舍里,室友分别叫杨梓萌、冯颖、李雪慧,我们几个人相处的还算和谐。
    本来大学生活应该特别美好的,我也憧憬了很久。
    不过醒了之后,身边似乎总发生奇怪的事情,我的眼睛好像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他们总是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冲过来吓我。
    我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别人,毕竟连我自己都是个无神论者,要是跟别人说了,指不定当我是神经病呢!
    但是那些怪东西吧!还不是你装作看不见他们,他们就会消失,简直是无数不在,就好像我们隔壁那间宿舍吧!里面有个吊死的学姐,每次路过隔壁宿舍,我就能看见她伸着老长老长的舌头吊在窗户那里,身体还晃来晃去。
    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吓得我一慌将刚买回来的晚饭都洒了,心疼的我盯着地上的饭看了半天。
    也因为我总是一惊一乍的缘故,很多同学都喜欢叫我小白兔……我就不懂了,兔子怎么就一惊一乍了?
    今天晚上刚刚躺上床,我就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叫了隔壁床的冯颖好几声,她都没搭理我,这不像她们的风格呀!平时不闹到凌晨一两点,她们绝对不会睡觉的。
    没办法,我只好自我安慰道,宿舍里没空调,电风扇的风力根本就不够,好不容易凉快点我还非要在这里自己吓唬自己。
    这样想着,我打算转个身继续睡觉,结果就看见从墙壁里钻出一张青紫色的脸,舌头生得老长老长……
    我吓得赶紧往后退,由于退得太快,“噗通”一声摔到了地上,但是三个室友睡得跟死猪似的,这么大动静都没有醒。
    那个女鬼学姐也跟着从我的床上爬了下来,我故作淡定的站起身跑去倒茶,心里不停的自我暗示着,我看不见她,我看不见她,我看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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