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咏者神庙是布拉佛斯列神岛上最大的神庙,是一座宏伟的雪白大理石宫殿。
布拉佛斯的先祖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奴隶,所以这里尊重世界上所有的信仰,几乎任何已知有名号的神祗,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他的神庙。
月咏者是布拉佛斯先祖的引导者,指引他们逃亡到这里,躲避瓦雷利亚的奴役。因此,他们在布拉佛斯的信徒最多,拥有的神庙也最大。
木天凌受邀参加这次的祈福活动。他陪同弱不禁风的海王安塔里昂,来到神庙。
每道门边都有一对高大的大理石少女像,支撑着新月形门梁。大殿拥有银色的大圆顶和展现出月亮不同状态的乳白玻璃窗。
“月咏者通常是女人,代表着纯真与圣洁。若是男人想要成为月咏者,就需要换上女装。”安塔里昂低声说道。
当然,这里的女装大佬并不多。木天凌扫了一眼,基本上都是漂亮的姑娘。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出错。
“怎么样,我们布拉佛斯的姑娘们漂亮吧?”安塔里昂得意道,他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老不正经!”木天凌低呸了一声。
安塔里昂没有听清楚他在讲什么,只是轻点头道:“历代海王都与奴隶制城邦和他们的盟友作战,以解救奴隶为己任。我很欣慰你们可以在奴隶湾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布拉佛斯终于可以不再孤单了!”
明明是拿钱办事,却强行吹自己的国际主义精神,您老的脸也有够厚的!
木天凌不在听他碎碎念,专注地看起了月咏者的祈福仪式。
她们大多一裘白衣,也有带淡黄色披肩的人,应该是月咏者里面的高级祭司。
她们高声吟唱着歌谣,是从古瓦雷利亚流传下来的曲调。摆动着自己纤细的身体配合着节拍,仙气飘渺。
木天凌就当欣赏了一场大型歌舞表演,看的有滋有味。
祈福仪式进行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明天是个少见的晴朗的日子,最适合船只出行了。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绝对不会看错的。”
这时舰队指挥官克拉.派洛西凑到他的面前,微笑着伸出手道:“你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木天凌看他的装扮就知道是自己的日后合作对象,礼节性的和他握了一下手。
“合作愉快!”
派洛西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今天晚上有一场宴会,来感受一下布拉佛斯交际花的热情吧!”
布拉佛斯的交际花热不热情他还不知道,但派洛西的热情,他已经领略到了。
“布拉佛斯就没个正常人!”他只好跟着笑了笑,和他虚与委蛇:“我刚到布拉佛斯,人生地不熟,兄弟若是有心,我听你的安排便是了。”
……
夜幕降临,宴会就在月池边展开。衣着华丽的水舞者舞剑助兴,贵们三两成群,寻觅着场上的舞伴。贸易巨子则追逐着交际花,一掷千金,只求一笑。
派洛西端来两杯红酒,递给木天凌一支。
他已经喝得醉眼惺忪,面红耳赤,嘴里不断吐着酒气。
“温斯盖,你在你的女王那里担任什么职务?”
奴隶湾和布拉佛斯相隔甚远,除了消息灵通的铁金库,根本无人知晓他的底细。
“外交官呀!你看我远渡重洋,可不就是那种不掌实权的倒霉蛋吗?”
派洛西听了,拍着他的后背坏笑道:“嘿,兄弟。我听说你的女王美艳至极,又是个寡妇。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情人?”
“我离开得太久了,不晓得有没有。”木天凌头很晕,就晃了晃脑袋。
狗日的派洛西给他灌了太多酒,有些喝高了。他也不明白布拉佛斯的红酒为何这么上头。
“你看我怎么样?女王的情夫呀,想想就激动!她应该比多斯拉克海上的小母马都带劲儿!”
“没,没劲儿!还不如这里的小姐。”木天凌舌头打着结,眼睛一花,竟然失去了知觉,倒在一张椅子上。
“哈哈,温斯盖,你的酒量太差劲儿了!”派洛西看到木天凌倒下,大笑起来:“忒丝卡萝,看来我们的外交官无法继续参加晚宴了,送他回去休息吧!”
作为布拉佛斯的舰队指挥官,派洛西在城内的分量挺重,身边环绕着很多贸易巨子都千金难求的大美女。
忒丝卡萝是他的表妹,是安塔里昂家族的旁系子弟。布拉佛斯城邦建立大约有四百多年的历史,许多大家族之间都有联姻。
她长了一头粟色长发,穿着淡紫色的露背长裙,脸部线条颇有棱角,看起来很精干。
“表哥,他就是你说的能让泰楚吃瘪的男人?”忒丝卡萝皱着眉头,提着木天凌的衣服后领,面带疑惑。
“我亲眼看到泰楚那家伙气歪了鼻子。能让布拉佛斯最优秀的辩手,伟大的银行家,铁金库代表退步,这家伙是个人才!”派洛西眼睛一亮,顿时恢复了清明。
他抱住卡萝的肩膀,认真道:“你知道的,家里让我竞选下一任海王的职位。”
“我明白,你不必多说,我们是各取所需!”
卡萝不高兴地拍开派洛西的毛手,接着,她竟然抓起木天凌的后衣领,轻轻松松地用肩膀扛起了他。
她不顾其余参会者诧异的眼神,自顾自地将木天凌扛出了会场。
……
次日清晨,布拉佛斯的天气难得的放了晴。
海王殿的贵宾室里木天凌睡的跟木头一样。
“醒醒,醒醒!”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极速摇晃着,脑子一激灵,习惯性的砸出一拳。继而就看到派洛西红着眼睛站在他的面前,幽怨地看着他。
“糟糕!”木天凌心里一咯噔。
把这位惹毛了,他会不会把船开到一半,然后丢自己下海呀?
“哎呀,我是谁?我在哪儿?”电光火石之间,他连忙揉起了脑袋。
“哼,温斯盖,别装了!舰队要启航了,就差你了。”
“咳咳,派洛西,你是不是给我喝了假酒,我怎么现在还有些头晕呀?”
派洛西别过头,不屑道:“明明是你酒量差,我和你喝得不是一样多吗?别磨蹭了,快出发。”
木天凌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麻利的穿起自己的衣服。
“卡米拉呢?”他一边系着扣子,一边问道。
从他半眯着的眼镜来看,头脑明显还未全部清醒。宿醉真可怕,头疼,脖子疼,嗯,腰tm也有点疼。
“嘶!那个小女孩?就在隔壁第三间!”派洛西捂着自己红肿的左眼,抽着冷气回道。
“哦,抱歉!我在睡梦中很危险的,请不要随意靠近。”
信你才有鬼!
派洛西冷哼一声,离开贵宾室。
“假酒是你给我的好吧!”木天凌苦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们该出发了!嗯?你已经收拾好了?”他一进门就看到卡米拉穿戴整齐的在椅子上坐着。只不过她打着哈切,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她见木天凌一回来,就像一只小猫一样扑了过来,鼻子在他的身上来回嗅着。
“好浓的酒味,你昨晚去哪了?”卡米拉像是审犯人一样,拉着他的胳膊质问道。
木天凌觉得好笑,不过也就配合着她来了:“抱歉,昨天晚宴上喝醉了。海王给我又开了一间房,就住在隔壁!”
卡米拉脸上的狐疑之色更浓了。
“别想那么多了,布拉佛斯的舰队即将启航。派洛西指挥官还在港口的码头等我们。”
木天凌也不给她反应时间,便单手将她抱起,飞奔向码头。
“这个怀抱很温暖,好像小时候妈妈的怀抱一样!”
一夜未眠的卡米拉,竟然渴睡到无视了颠簸,在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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