夲释一路上都牵着依白,两个人过马路,穿过商业街,走在巷子里。
回到家,打开门,秦乾昱站在那里,对着小仙小魔寄宿的古曼童发呆,就连两个人回来都没听见。
“我先回房补觉,别再吵我了,知道么”?夲释看了眼依白和秦乾昱,优哉游哉的进了房间。两个人一路上什么都没说,他也什么都没问,回家以后便进房间睡觉。
虽然如此,依白总觉得,他不问,却什么都懂。
依白看着秦乾昱,久久他转过身道,“我刚刚没找见伊小仙,伊小魔”,指了指古曼童,“却发现这个,和他俩长得好像”。
“你听我说,秦乾昱,他俩就是伊仙,伊魔,还在睡觉,晚上才出来”。告诉他也好,免得自己总是担心,担心的时候说不出来,说出来也蛮简单的。
“哦,这样哦”。秦乾昱慢慢的走到门口,换好鞋,关门,离开。
他不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吧,似乎平常人真的无法接受。秦乾昱可以理解,广墨这么多年行走于云南,边界缅甸,对于这种事应该很是了解吧。
总觉得他今天有点儿过了,表现。
依白也回房间,躺在床上闭目,想着今天的事情。哪里不对,到底哪里不对,荨贞,陶罐,金籽,云南,阿花茶。依白噗通一声从床上坐,连忙起来给旭尧和安心打电话,要他们立刻,马上出来。
旭尧还在忙着新的案子,看秦乾昱无精打采的进了办公室,正想说话,依白的电话就打进来,虽然不懂为何那么急,但还是跟同事打了声招呼离开。
他和安心赶到的时候,依白已经等的焦急。
“姐,怎么了”。旭尧还不知道荨贞的事情。安心也是一脸疑惑,很少能看到依白这副模样,“发生什么事了”?
依白看着二人,顿了顿,“荨贞好像被掉包了”。
“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
两个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不解她这话从何而来。
依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二人说了出来,还有自己的一些疑惑,以及当时和她关在一起的阿花茶,真的很像荨贞,气息微弱也符合当时荨贞中蛊的状态。
旭尧久久不能回神,不敢相信。
这么说来,荨贞和阿花茶的身份很有可能是被调换了。当初在旅店的时候阿花茶莫名其妙的消失就很有可能在找机会,接近他们,并且跟真的荨贞互换身份。
想通这点,以及后来荨贞和旭尧一起.。。还有后面的反常都解释的清楚。
“这怎么会.。。”旭尧依旧不敢相信的模样。
“我也不想相信,那怎么解释荨贞突然性情大变,突然会练蛊炼化小鬼儿。夲释说炼化小鬼儿的手段少说要有二十年的经验,更别提这么厉害。阿花茶的年纪不大,但如果从小就在生苗寨长大,接触这些的话倒是不难”。
“那现在怎么办”?安心握着旭尧的手,安抚。
“先确定荨贞是否还活着,我们回一趟苗寨”。依白看着二人,“必须要确定荨贞是否还活着,然后救她回来,她才是我们的妹妹”。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她就更早一点儿回去了,总想着在等等,再等等。
“姐,会不会只是我们推敲出来的,也许这些是她自己悟出来的,后来因为那件事情性情大变才会如此。不然我们找她先问清楚,再做决定”。旭尧不死心,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竟然被调了包。
这也不太可能,到底多高超的技术,能让两个人的脸与形态,还有一些细节都给调换了。
“她现在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问。”
“或许我有办法”。安心垂眸,笑了笑,“她说她要找我报仇,因为抢了她的旭尧哥”。
“这事,你怎么没早一点跟我说”。旭尧看着安心,语气带有责怪,眼神却透露着紧张。如果真像依白所说,那么现在的荨贞,真的很危险。
依白看着二人,他俩说的也不为有道理,总不能太过于冲动什么都没准备好就跑过去,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且到底手段能有多高明,能骗了他们兄妹二人,伪装成跟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荨贞,竟然一丝都没察觉出不对劲儿,想想也是醉了,几率不大。
现在不如以静制动。
点了点头,“现在的荨贞很在乎旭尧,也很敌对安心,只有你门俩有办法引她出来,切记注意安全”。
具体事宜还要在商量,毕竟现在的荨贞谁都吃不准。
依白送走旭尧和安心,便去了医院,广墨还在医院里,虽然性命无碍,但把他自己丢在那里总是不对的。
在饭店打包了些饭菜,又买了点儿水果,拎了过去。时间也不早了,午饭想必还没吃,走廊里,有两个黑衣人把门,不用说也知道是广墨的病房。
失血过多而已,动静真大,走哪还带保镖的。
依白刚要进去,见博熊从里面出来,看她一眼,恭敬的打了声招呼离开。气氛有些严肃呢,按理说应该是这样么?
“媳妇来了?”广墨从床上坐起来,看她傻乐,“好歹是夫妻,没忘了老公还躺在医院呢”。
“别贫,吃了没?”依白拿着饭盒在他眼前晃了晃。
“还没,媳妇真好”。广墨接了过来,吃的很快,看出来是饿了。不时的拿着勺子还想喂她,瞧她一脸嫌弃的摇头,自己继续吃。
“喝点儿水”。
依白看他吃的香,眉眼弯了弯,“不就是失血过多么,还打算在医院赖多久”。
“嘿嘿”。广墨接过水咕咚咕咚的喝完,擦了擦嘴。吃过东西后,脸色看起有些血色,“不在医院住,那住哪呢。要不去媳妇家住吧”。
“我家没地方了,除非你觉得有人愿意跟你挤”。
“媳妇愿意么”?
“不愿意”。
“哦”。广墨有些失望往床上一躺,唉,没地方可以去,没有人收留呢。摸样做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半响,广墨道,“媳妇,我想带你回家”。
这不是广墨第一次对她这样说,上一次被拒绝了,这一次也不例外。她有自己的生活圈子,而且她很确定自己并不喜欢广墨,为何要跟他回家,很奇怪。
估计广墨觉得,依白不跟她回家,才很奇怪吧。
跟他回家,画地为堡,他是王,她是后,一生守候,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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