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宁楠楠不再尴尬,聊了好久。
或许是方叔的一句话,我感觉我们两人之间的感觉,变了。
或许有朝一日,方叔的话,真的会应验。
或许,我是真的喜欢上了眼前的女人。
我没有急于表白,我们需要时间来验证自己的感觉。
而且,刚刚大战结束,我们都身心疲惫,现在,放松才是最重要的。
……
回到烧烤摊的时候,方叔和冯伟,已经被素素给放倒了。
老板面带歉意的对我说。
“你们这女娃子太能吃了,我这没存货了,天这么晚,也没法让人给送。”
我笑着说没事,给老板结了账。
宁楠楠安排我们住进了招待所,好好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我带着方叔回到了安德。
宁楠楠则是要继续留在禹市做善后工作。
回到茶馆后,我把后厨收拾了一下,添进一张床,给方叔做卧室。
茶馆的后厨,原来是表哥做尸油香烟一类物品的地方,我接手茶馆后,这类生意就不做了,一直空着。
至于茶馆里的茶水生意,后厨隔壁的小茶水间也能满足。
况且方叔只是来养伤,住不了很久,迁就一下。
为了怕方叔无聊,素素把狗大爷从她的卧室搬到了后厨。
狗大爷原本自称棋圣,没曾想方叔棋艺也号称无双,两人言语不服,让我帮忙摆上棋盘,开始厮杀。
你来我往,胜负在五五分,谁也不服谁。
从那只有,两人能下一整天,只要棋局没下完,吃饭都喊不来方叔。
你问狗大爷怎么下棋,它遥控方叔走棋,两方棋子都是方叔在走,可怜他受伤的手了。
……
从禹市回来的第三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九叔打来的。
自从上次我帮他做了事情后,我们一直就没再联系。
毕竟,现在是他欠我人情,只要我不求他做事情,就不算违背鬼契。
接通电话后,九叔先照例客套了几句。
就在我忍不住想主动问他打电话有什么事情时,九叔终于不再瞎扯。
“小林啊,听闻你在禹市的表现,可真是让九叔刮目相看啊!”
我心中微微一惊,随后又平静下来。
我在禹市古槐前一战,有两百多个阴人看在眼中,已经过去了三天,怕是大半个阴行都已经听到了传闻,九叔知道,一点都不稀奇。
九叔知道也好,之前我惧怕他,连素素在身边都不敢轻易暴露。
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拥有了和他叫板的力量。
我笑笑,说九叔谬赞了。
“小林,你是什么时候成为守夜人的,你可真是把九叔给瞒住了啊。”
我打了个哈哈。
“九叔,可不是我瞒着你,就像你说的,咱好久没见面了。”
九叔也笑。
“对对对,是九叔的错,等过些日子九叔不忙了,请你吃饭。”
“到时候,可要赏脸啊。”
我说一定,九叔请客,做晚辈的哪能拒绝呢。
临挂电话前,九叔委婉的问我,有没有事情需要我帮他做。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同样委婉的说暂时没有。
九叔也不气恼,依旧是笑嘻嘻的。
“小林啊,九叔有件事得提醒你一下。”
“什么事?”
“你是不是和十三局的人走的很近?”
十三局的其他人我不熟悉,但和宁楠楠,的确走的很近。
我不知道九叔究竟想说什么,思索了一下。
“有些熟人。”
“既然如此,九叔帮你卖个人情。”
帮我……卖个人情?
“九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九叔语气认真起来。
“十三局和黑鸦组织对立,我清楚。”
“我和黑鸦组织也有过冲突,所以一直留意着他们的动向。”
这事儿我知道,少郎中许强曾经跟我说过,当初黑鸦组织负责僵尸试验的王富贵,曾想夺取九叔在齐鲁阴行扛把子的地位。
“最近,我听到了一点风声。”
我支起耳朵,关于黑鸦组织的消息,我和宁楠楠都实在是太匮乏了。
“黑鸦组织最近似乎组织了一个行动,针对十三局的。”
“行动的内容我不知道,但是打听出地点来了。”
“水城精神病医院。”
水城?
精神病医院?
黑鸦组织这是要做什么?
九叔的笑声重新在我耳边响起。
“九叔就知道这些了,也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先挂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聚一聚啊,这么久不见,九叔都有些想你了。”
他咬重“聚一聚”三个字,似乎另有所指,让我忍不住心中生起一阵寒意。
挂掉电话后,冯伟好奇的问我。
“谁啊,看你都出汗了。”
“九叔。”
听到这个名字,一旁下棋的方叔,举旗的手,在空中顿住了。
他撇过头,看着我。
“小子,你认识九叔?”
我说认识。
方叔语重心长的对我说。
“小子,你最好离这个人远一些。”
冯伟问。
“方叔,您对九叔这个人,有多少了解?”
对于九叔,我们接触不少,但对他的了解,却只有一星半点,只知道他是齐鲁阴行的扛把子,手段高明。
但他的过往,他的事迹,除了许强给我讲过一段,其余的并不清楚。
方叔放下棋,神情凝重。
“这家伙,是个狠人呐!”
我和冯伟都支起耳朵,准备听方叔继续往下说。
就连素素,也凑了过来。
方叔瞪着我。
“想听故事?”
“想。”
“你见过说书人面前连口润嗓的水都没有的吗?”
我赶紧给方叔端茶。
方叔喝了一口,仍旧不满意。
“烟呢?”
我恨得牙痒痒,这老家伙,事儿真多,早知道就不该把他带回茶馆里来养伤。
我又去拿了烟,给方叔点上。
这下方叔满意了。
开始讲故事了。
“小子,这么跟你说吧,我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这个九叔,是其中一个。”
能让方叔佩服,看来九叔的确不简单啊。
“事情要从好多好多年前说起了。”
“那个时候,我刚刚二十岁,还在茅山上和掌门师兄一起跟师父学艺。”
“有一天,师弟前来报信,说山门前有个小孩,独自一人求见师父。”
“我和师父一起去见了。”
“是个还没十岁的小孩子。”
“他自称……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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