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到几个人影在我面前恍惚,这些个在我眼前恍惚的人影似乎是那中年暴发户和保镖,中年暴发户双手叉腰吵我口吐唾沫,狠狠大骂着。至于说骂的是什么东西,我听不清楚,也看不清楚。此刻,我的大脑除了痛和晕还有耳朵里那阵强烈的轰鸣声外,没有其他的感觉。
中年暴发户骂了好一阵,随后领着两个保镖走了。而我,靠着墙休息了好一阵子才缓过了神。
恍恍惚惚的扶着墙,往巷子外的方向走去。我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跟下去了,中年暴发户和两个保镖已经对我造成了误会。再有下次,恐怕我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弓着身子跑出小巷时,相同的方向走来了一个男人,猝不及防之下,我的脑袋撞上了他的肚子。下意识的,我抬起头朝这男人说了声对不起。
男人并没有作声,绕开我之后继续往前走,只是,等他走到我背后时,我才猛然回过神,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灰色的皮毛大衣,圆鼓鼓挺出的肚子,单手捂住脸使人看不清楚面容,哪怕被人撞上了也是只言不发。
这男人,怎么就和胖子那故事里头说的掩面兽一模一样?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想都没想就朝那男人大喊了一句:“站住”。转过身时,脖子一只肥胖的手就大力掐住,紧接着我眼睛一黑,被大手的主人甩到了墙上,脑袋和墙壁来了个狠狠的碰撞,甚至乎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之后,剧烈的碰撞使我失去了意识,彻底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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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再次躺在了医院里。胖子坐在另一张病榻上,愁眉苦脸的守着我。看到我睁开了眼睛,胖子皱着的眉头终于缓缓舒展开来。
“你醒了!”胖子紧张的朝我凑了过来,手忙脚乱的掏开水壶盖给我倒了杯水。
我拍了拍还在发浑的脑袋,好半响才回过了神,接过胖子的水,咕噜一声吞了下去之后,才感觉整个人有了点力气。
“我中招(摊事)了,被保镖用以色列格斗术揍了一顿,之后被一个和你差不多的死胖子阴了。”我放下了水杯,望着胖子苦笑道
“唉……我也中招了!”胖子揉了揉额头,在我疑惑的注视下,缓缓道:“被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光头阴了。”
我:“……”满头黑线的望着胖子,我无力道:“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胖子同样目光深邃的凝视着我,道:“我也不是开玩笑,那死光头挂羊头卖狗肉,我吃了狗肉,现在暂时被破法了,呜呜……”
胖子那如同猪肉一般的身躯朝我虎扑了过来,抓着我的袖子狠狠的擦了一把鼻涕:“你说现在的人咋这么无良,亏我还那么相信他,连续帮衬了八大碗。”
我:“…………”
“怎么不说是你嘴馋惹的祸!”无语了半响之后,我狠狠的鄙视了一番胖子。或许,我应该将我和他调换过来才对。让他去找赌场,我来守着市场,这才是明智的选择。
“对了,昨天有几个穿西装的彪形大汉来看你了。这些彪形大汉都是谁,一个个好像都是军伍出身,为首的那一个虽然长得斯斯文文,但气质也是不凡。据说还是某个赌场的经理!”胖子削开了个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很是随意的朝我问道。
我心中一紧,忙追着他问道:“赌场的人,他们来这干什么?他们没找你麻烦吧,这些赌场的人个个都不简单呀!”
胖子也没将我的紧张当回事,咬着苹果在嘴里,含糊不清道:“也没啥,就问了你的一些情况,顺便也问了我一下,之后就走了。”
看着我绷紧了身子,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别那么紧张,不就个破赌场吗!”
“破赌场,这个赌场的背景大的吓人,比澳门的陈正也不逞多让,说不定比陈正还强!”我反驳道
“再吓人的赌场……不还是赌场吗!”胖子翻了个白眼,压根没当回事
与之同时,病房外忽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我和胖子的谈话。胖子刚一打开门,几个彪形大汉迅速的窜了进来。随后,一个身高1米八,体型高大的中年男人一个西装秘书的随同下走了进来。
我和胖子立即愣住了,因为这个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姚依容的哥哥—姚文巨。
“哈喽,文具哥,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呀。想不到你这么有心,专门从广东赶了过来看我们”胖子欣喜抓着姚文巨的肩膀,来了个无比亲热的熊抱。
“对了,文具哥,你是逼婚来的,还是逼婚来的。是不是来商谈下海生和你妹的事情?我觉得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得了,长兄如父,我能替海生做主。至于说嫁妆方面,这个随意,不过姚家就那么一个女儿,你也总不能太吝啬是不。太吝啬了别人会说闲话,这也不好……”胖子滔滔不绝的掰着手指口沫横飞,整的姚文巨冷峻的脸上涌现了好一阵抽搐。
“你是……那赌场的人?”失神片刻之后,我张大了嘴巴脱口而出。
是了,姚文巨一定是赌场的人。他身后的这些彪形大汉,气质和偷袭我的那些保镖一模一样。
“嗯,那赌场,我姚家占了些许股份。”姚文巨的话让我狠狠的大吃了一惊,我虽然怀疑他在赌场里的身份不低,却没想,姚家会是这赌场的幕后老板之一。
敢开这么一个提供赃物黑钱流通的赌场,甚至乎杀凶买人的事都有,看来姚家的背景比我想象中还要恐怖。不过,姚家人和黑道扯上关系这点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试问,现在那一个混的风生水起的世阀家族哪一个不和黑道扯上点关系,哪一个名下的产业没有受到黑白两道的保护,或者,本身就有混迹黑白两道的人,替他们解决了很多不方便亲自出面处理的问题。
“哦,原来你们不是来谈嫁妆的事?那算了,当我什么没说,你们继续,我吃苹果去!”胖子一听姚文巨来找我是另有其事,又无精打采的坐回了病榻上削苹果。
“这死要钱的!”望着坐在另一张床上无所事事般削着苹果的王大胖,我简直有种拿起鞋子印在他脸颊上的冲动。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尽最大的努力无视胖子。
照我看来,姚文具一定不是专门来看望我的。综合胖子所说,赌场的人之前来看了我一次。由此推论,他来找我一定是有事,说不定是……
“嗯,我听了手下呈上来的报告,在这件事里面发现了你们的名字。而且他们形容的形象和你们两个都很符合。所以,我才专门过来了一趟。”姚文巨坐到我身旁,点燃了一支雪茄,缓缓道:“场子里的雇主死了,包括护送的那两个保镖,都死在了巷子里面。”
“果然是这样”,我暗道一声,不动声色的朝姚文巨问道:“他们死的时候,是不是被人挖空了肾脏和肠子。”
“嗯”姚文巨低头应了一声:“据说,你就晕倒在那他们死去的地点不足百米远的地方,而且和我场子里的保镖发生过冲突。”他看了我一眼,道:“出了这样的事,影响到场子的声誉,我不得不来看看。”
“不是我杀的!”我盯着姚文巨,缓缓的摇了摇头。
姚文巨道:“我知道不是你杀的,所以我才要来问个清楚。”顿了片刻,他又看着我说:“就算是你杀的,那也没什么,你救过依容,姚家还欠你一份人情。”
“可是,这真不是我杀的”我苦着脸望着姚文巨,此时我心里也暗暗庆幸。幸好赌场背后的话事人是姚文巨,幸好他及时发现了我们,否则,我和胖子还不知道会摊上多大的麻烦。
“这杀人的凶手,我怀疑是……”我顿了下来,迟疑的看了看守在病房角落边上的几个保镖。
“你们都出去吧!”姚文巨瞬间懂了我的意思,身形不动,随意的朝着身后的一众保镖摆了摆手。
几乎是姚文具刚将手移起的瞬间,这些个保镖都节然有序的朝病房外走了出去。只有那拿着公文袋,类似是姚文巨秘书的西装年轻人留了下来。
看到我的眼睛瞄着那戴眼睛的西装年轻人四处打量,姚文巨将手一伸,指着这年轻人朝我和胖子介绍道:“这是那场子的经理,也是我的得力助手,孙淼。”
“两位好,你们要是不介意,叫我小孙就得了!”孙淼呵呵一笑,朝着我们点头笑道
“额,小孙,你是先天五行缺水吧!”忽然间,在床头磕着苹果的胖子无厘头的朝着孙淼问了这么一句话。
孙淼诧异的转过身,望着胖子讶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胖子甩了甩苹果,不以为然道:“这简单呀,民间的习俗都这样,不看喜神,以五行缺来论,缺火的就叫炎,缺金的就叫鑫,缺木的就叫森,缺水的就叫淼。”
我正准备埋怨胖子为什么忽然间岔开话题,说起了这没相关的事情。可是听了胖子这一番解释之后,我居然脑残的问了胖子一句话
“胖子,名字有炎的缺火,有鑫的缺金,那司丽晶的名字有个晶字,她缺啥?”
话刚出口,我连忙捂住了嘴巴。妈的,貌似自己一时嘴贱,说错话了。
拧过头,毫无意外的看见了胖子涨红了脸,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望着我。
忽然,一个物体划过九十度的弧线,朝我受伤的脑袋扔了过来,那是胖子咬了一半的苹果,。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胖子火冒三丈的破口大骂
“陈海生,你他妈的才欠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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