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礼貌,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站在院子里往外看。
我看到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女从车上跳下来,她梳着长长的马尾,长相甜美,跟林诗诗有得一拼,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着,感觉这个地方很新奇。
她应该就是我爷爷说的未婚妻了吧,确实挺好看的,而且人也活泼。
“老爸,你快下车呀,真的是这里吗?你口中的高人居然还住这种土房子?”
她笑着开口说道。
虽然她的语气并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其实就是但属于好奇,但我听到她这么说,心里还是很难过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涌上心头。
这应该是自卑吧,尽管我现在手里有着巨款,但我还算不想自己以及父母搬离这个地方,这里是我的根。
一个很富态的大叔从车里走了出来,他笑着说:“没错,就是这里了,虽然现在看风水算命已经没有那么流行了,但是当年可是风靡一时啊,这条路当年的首富也走过的。”
少女吐出可爱的舌头,俏皮的笑了笑,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态。
我习惯性的看了看中年人的面相。他的鼻子并不算高挺丰厚,反而有些尖薄,之前看到胡之语的面相就说过,一个人财运如何,看鼻子就知道。
这个男子的财运一般,很难大富大贵,想发点小财都难,但他的眉角处明显动过手术,应该是值过眉的,难怪他可以改变命运,开着豪车,发了财,我寻思应该是得到了我爷爷的指点。
这时正在做饭的我母亲小跑过来,热情的说:“这就是亲家了吧?哇,这媳妇也太好看了,我家陆缘真是行大运了。”
说完之后,我妈还高喊我的名字,要我出来迎接,我这才从院子里走出来。
看到我,她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
突然,她开口问我:“你就是陆缘?我的未婚夫??”
我挠了挠头,小声告诉她,“我就是陆缘,你叫什么名字?”
她扑哧一笑:“我叫沈墨浓,听说你爷爷是风水大师,你会看相吗?”
我点点头。
“那你来给我看看,看看咱俩的婚姻能成不?”沈墨浓嘟着可爱的小嘴,继续问我。
我又郑重的摇了摇头。
爷爷的遗嘱说的很清楚,在我与沈墨浓还未正是成婚之前,我不能给她家的人看相算卦,其他人无事,必须跟她结了婚才能给沈家人看,不然会生祸事。
我在爷爷的墓前跪下发过重誓,这辈子都不会忤逆他的吩咐。
“哈哈,不逗你了,就算你真的会,我也不相信,我们大城市现在已经不流行这个了,这叫封建迷信,老师说的。”沈墨浓笑着说道。
我没有与她争论,只是隐约间觉得,这对父女突然来到这里,事情没那么简单。
很快,我母亲烧好了饭菜,邀请沈墨浓和她父亲一起吃了饭。
饭桌上我没怎么说话,倒是沈墨浓像个小精灵一样,一直跟我讲外面世界的精彩,还让我有机会多出去走走。
我这才告诉她,我在威海上大学。
她惊喜的看着我,告诉我她家就在威海。
酒足饭饱之后,沈墨浓的父亲突然对我母亲说:“嫂子啊,您看陆老爷子也过世了,当年在他老人家的面上,我闺女与您的儿子定了娃娃亲,现在时代不同了,提倡自由婚姻,您看咱是不是把这婚约解除了?”
听到这,我母亲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了,她目瞪口呆,有些手足无措。
而我猛的站起来,坚定的看着她爸:“不行!”
虽说沈墨浓是我喜欢的模样,但我也不是厚颜无耻之人,人家要是看不上我,我自然不会强求,而且现在我是由女朋友的人,但这是我爷爷给我安排的婚事,我不能忤逆爷爷的意思。
沈墨浓不这么想,以为我会赖上她,急忙对我说“陆缘哥哥,你就是在农村待的太久了,思想观念很陈旧,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共同语言,咱俩不合适。”
沈墨浓的语气并没有尖酸之意,甚至还很照顾我的脸面,听完之后我的心却在滴血,脸色有点深沉。
气氛一度尴尬,这时沈墨浓的父亲站了起来。
他将一个保险箱放在桌上,温和的说:“当年确实是沾了陆老爷子的光,我不敢说我现在的辉煌腾达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但我沈叶也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这里有五十万现金,就当是我给你们陆家悔婚的补偿吧。”
老妈是地道的农村妇女,看到五十万整个人都吓傻了。
我爷爷跟我说过,万事不要强求。
再加上我的性格,我只好沉声答应沈叶。
沈叶满意的笑了笑,拿出一张退婚协议书,让我签字。
我拿着笔,郑重的问他:“沈叔叔,你们也许不相信阴阳风水,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我爷爷不是一般人,你这样毁了他当年定下的事情,有想过后果吗?”
沈叶不以为然,“没事,我既然敢来退婚,就不怕这些,以后就算我沈家有麻烦,也与你无关。”
他都这么说了,我只好无奈的签字,刚签完字,我分明看到沈叶的印堂划过一抹黑色的气体,这是凶兆!
我现在不能告诉他,并不是我心眼小,而是爷爷定下的规矩我不能破。
很快,沈家父女就离开了,走之前沈墨浓还给我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让我到了威海有时间就去找她玩。
我悄悄的跟着他们,当他们的车子开出村口的时候,我看到一条足足四五尺长的一条大白蛇突然钻进了车子的低盘。
它趴在车子底盘下,两只绿油油的眼睛朝着我的方向看着,时不时吐着蛇信子。
这不是一般的蛇,是一条通体白色的蛇精,也叫柳仙。
我暗道不好,沈家这是要出大事!
柳仙为农村很常见的,其次是黄仙也就是黄鼠狼,一旦沾上这玩意儿,别说是寻仇的,哪怕是来报恩的,往往也会闹得鸡犬不宁。
我为沈家和沈墨浓暗自捏了把汗,今天他们虽然是来退婚的,但她并没有让我觉得讨厌,一个有梦想和追求的女孩,仅仅只是单纯的觉得我跟她不合适,也没有说什么伤我自尊的话。
可是我爱莫能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爷爷刚刚过世,沈家人又来退婚,连续的种种事情让我有些疲惫,最终我拿着卦排来到爷爷的墓前,我决定在爷爷面前为自己算上一卦。
我以前从来没有给自己算过挂,用了嘴传统的易经六十四卦象,这种比较简单,也特别的准。
树静风止,我直接撒开卦排,等我看到主卦之像,整个人有点懵,甚至以赌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我的卦象。
这是一个下下卦,大凶之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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